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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他?语气里隐隐带了些笑意。

翁绿萼轻哼一声,他?自?然是不必担心的?了,瑾夫人哪里舍得怪罪他?。

不过他?长途跋涉,凯旋归家,的?确有着?功劳,又有苦劳。

翁绿萼努力让自?己更放松一些,像一团软玉,倚靠在他?依旧硬邦邦,她却已经慢慢习惯的?怀里:“夫君大胜而归,我很高兴。”

声音柔媚,带着?萧持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的?真?诚与仰慕。

萧持爽了。

这种感觉,不吝于他?亲手用那?把陪他?多年的?长刀将敌方主将斩落马下时,沸腾的?战意烧过他?的?四肢、大脑所产生的?快.感。

甚至,在当下,萧持坦诚地承认,还要略胜过在战场上厮杀的?快意。

被一个女人,一个与他?有着?无比亲密关?系的?女人话语中传递出?的?崇拜之意笼罩着?的?他?,感到有些飘飘然。

翁绿萼仰着?头,细长漂亮的?颈子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萧持眼中,似乎在发出?一种无声而妩媚的?邀约。

她整个人都可以任他?采撷。

萧持重重地吻了上去。

翁绿萼眼皮一颤,有秾丽的?红渐渐透过肌理,浮了上来。

她原本以为,这次也和从前一样,只是亲一亲就好了。

但?萧持忽地抱起她,大步往内室走去。

“等等——”

他?的?动作太急、太重,翁绿萼被他?这样毫无章法?的?啃法?弄得只感觉到疼,更是感到没来由的?心慌。

萧持动作一顿,弥漫着?浓重妄.色的?眉眼在有些昏暗的?床帐内,显得

更有侵略性。

翁绿萼毫不怀疑地说,萧持现在盯着?她的?眼神,很像是一块儿进了他?的?盘子,却还在做无谓反抗的?肉。

她们是夫妻。成婚两月,却还没有圆房的?夫妻。

翁绿萼闭了闭眼,只细声细气道:“夫君,能不能把灯熄了?我……有些害怕。”

看?着?他?那?张凶脸,她就止不住地要发颤。

萧持定定看?她一眼,见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湿漉漉的?恳求之色,哼了一声,捞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起身去吹熄了屋里点着?的?那?些灯。

整间屋子顿时只剩窗外月晖投来的?一点儿清寒微光。

翁绿萼本该松了口气,但?屋内的?暗与静交织在一块儿,那?道逐步逼近的?雄伟身影只剩一个黑乎乎的?剪影,看?着?,分外迫人。

这人真?是,平白无故,长那?么高做什么?

这样的?抱怨,翁绿萼从前也说过,那?是因为她觉得回回都要仰头才能看?清萧持脸色,肩僵脖酸。

但?现在,此时此刻,翁绿萼再?度发出?这样的?控诉,是因为她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珠辉玉丽的?美人脸上淌了泪痕,云鬟散乱,不住摇头。

萧持紧紧绷着?脸,神情亦不轻松,见她又哭又闹,磨得他?也是满头大汗,极是难挨。

忽然,他?低下头去。

摸索着?,用唇贴了上去。

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让翁绿萼瞪圆了一双眼睛。

他?温热有力的?手仍捏着?她的?小腿肚,还贴心地将它抬得更高了一些。

柔软精美的?云裳凌乱地散落了一地,唯有一双罗袜还好端端地套在她足上。

其实这样也好。

在突然腾起的?云雾中,翁绿萼紧紧咬着?唇想,这样他?就看?不见她紧绷蜷缩起来的?脚了。

·

杏香和丹榴一直提着?心神,等着?正房那?边的?吩咐。

见正房的?灯又重新?点了起来,她们一个鲤鱼打挺,从小杌子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门边:“女君?可是有什么吩咐?”

回应她们的?,却是君侯的?声音。

“拿些热水来。”

杏香她们连忙应是。

萧持随意披了件里衣在身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虽然现在屋子里就她们二人,但?翁绿萼还是有些受不了。

“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过来的?萧持听见她的?抱怨,不以为意,喂她喝完了一盏水,问她:“还要不要?”

翁绿萼忍着?羞耻,点了点头。

她的?喉咙快要干到冒烟了。

萧持于是又去倒了一杯喂给她看?,见她视线低垂,看?哪儿都好,就是不往他?身上瞟,萧持冷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莫名的?得意:“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醋劲儿那?么大。”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翁绿萼忍不住转过脸,有些茫然:“我?”醋劲儿大?

萧持嗤了一声,他?摸了摸她酡红的?脸,低声道:“我又没露给别人看?。待会儿她们进来之前,我自?会穿好衣服。”

他?可没有在外人面前坦露身体的?癖好。

翁绿萼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的?自?恋了,只胡乱点了点头,顺势倒在他?怀里:“是,夫君说的?都对。”

就算他?现在说月亮是方的?,她都认了!

有两个身强体健的?仆妇拎着?两大桶热水进来,杏香帮着?去准备好了香露、巾子等物,隔着?一道屏风,她恭敬道:“女君,可要婢侍奉您沐浴?”

翁绿萼摇头:“不必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她可没有萧持脸皮那?么厚。

暗暗吐槽过一道之后,冷不丁碰上萧持紧紧盯着?自?己的?视线,翁绿萼吓了一跳:“夫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询问,萧持偏偏能从里边儿听出?十分撒娇的?意味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持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只纵容你这一次。下次休想我伺候你沐浴。”

翁绿萼:……谁要你纵容了!快放她下来!

因着?这一茬,翁绿萼严词拒绝了萧持还在想浴桶里这样那?样的?心思,再?回到床榻上,见杏香她们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换了一床洁净柔软的?床褥,她脸上陡然涨红,更不想搭理萧持,自?个儿钻进被子里睡了。

萧持看?着?她飞快蹿上床的?背影,挑了挑眉。

先前她还要做做表面功夫,让他?睡在里面。现在好么,恃宠生娇!

萧持嗤了一声,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粗暴,把人给揽了过来。

“抱着?睡,舒服。”

你当然舒服了!

翁绿萼敢怒不敢言,只装做睡着?了。

趴在他?怀里,她分外怀念自?己软软的?枕头。

这并非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翁绿萼睡得迷迷糊糊,在他?怀里拱出?一个喜欢的?位置,把脸埋进去,彻底睡熟了。

萧持看?着?她露出?外边儿,如?荔枝肉一样的?面颊肉,没忍住,亲了一口。

啧,怎么这么甜。

·

第二日清早,翁绿萼起身时,发现枕边空空的?,被衾一片冰凉。

萧持什么时候起身的??

丹榴听到动静,在屏风外轻声唤了一声,得了允许,这才转身进来。

看?见翁绿萼眼似春潮,面带嫣红,乌蓬蓬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她脸一红,低下眼去:“婢服侍女君洗漱吧?”

翁绿萼点了点头。

她稍稍一动,浑身上下,都泛起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酸痛。

丹榴见她眉头微颦,显然是不大舒服,连忙柔声道:“婢给女君准备了药汤,女君去泡一泡,解解乏也是好的?。”

翁绿萼点头。

待她从浴房里出?来时,萧持大步跨了进来,见着?她,眉头却是一皱:“哪儿来的?药味?”

见君侯的?手自?然而然地就揽过了女君纤细的?腰肢,丹榴忙转去后面衣橱,为翁绿萼挑选待会儿要穿的?衣裳。

“受伤了?不舒服?”

翁绿萼真?是怕了这人了,她拍开他?不规矩的?手,摇头道无妨。

萧持脸一沉:“瞒我?”

翁绿萼支支吾吾的?,这样的?事儿,她怎么好直说。萧持穷追不舍,她只能闭着?眼,红着?脸轻声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微不自?然。

他?头一回么……有些忘乎所以,一时没顾及她的?感受。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我先去更衣,待会儿要去给夫人请安,不好再?迟了。”翁绿萼还记着?昨日的?事儿。

萧持点了点头:“去吧。”

丹榴熟练地帮着?翁绿萼更衣,见她面露难色,丹榴主动道:“女君可是想换件衣裳?”

“不。”翁绿萼摇了摇头,随即低声道,“你待会儿将那?些兜衣,都放到底下去。我不想穿了。”

她昨日没穿,他?都那?样了。

要是穿了……翁绿萼觉得自?己怕是小命休矣!

丹榴虽有些遗憾,但?还是认真?地应了一声:“女君放心,婢晓得了。”

待到翁绿萼梳妆好,萧持已经恢复如?常,还赞了她一句:“甚美。”

杏香与丹榴一脸与有荣焉。

翁绿萼莞尔:“夫君,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一声‘夫君’,叫得萧持浑身又舒爽了三分。

他?略显矜持地嗯了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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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万合堂的?路上,翁绿萼犹豫着?,要不要求萧持帮她查一查兄长途中遇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