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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忆听见有人喊自己,茫然回过神来,嘴比脑子反应过更快,婉拒了她的好意:

“啊,我留在这陪戚霖。”

音落惹得所有人都意外地看着她,江言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月九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个神色不太自然,一个都快羞愧死了,忍不住笑了笑,向他们告退:

“那就有劳二位了,招待不周,还望谅解。”

*

侯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大理寺门口,月九龄在小蓁被搀扶着下了马车,恰好看到一行人风尘仆仆归来,为首的正是江聪。

“侯夫人?你怎么来了?”

月九龄不缓不急地道了来意:

“阿忆今日去候府时替江少卿转告了一些消息,我有些不解,便想直接过来问您。”

江聪闻言神情沉重了几分,随后对他说:

“正好,我这边也有些情况需要与侯爷与夫人面谈,跟夫人说也一样,里面请,我们坐下来细说。”

案子重大紧急,如今什么样的猜测都有,他们也省了寒暄,直奔主题。

月九龄听了江聪说了情况,不由重复了一遍跟他确认:

“你是说,葛振的父亲葛炳一生沉迷炼制丹药,而且还不走寻常路地炼些有害无益的药?”

江聪颔首:“不错,我昨日从那个守场人嘴里得知他的上一任姓葛后今早又出了一趟城,去猎场问其他的守场人,这是他们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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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将今日调查的成果简单地告知月九龄:

“说葛炳在自己的屋里搭了个很大的炼丹炉,整天乌烟瘴气地炼,他们偶尔串门问他在炼什么,他都神秘兮兮地不肯说,但他们都看见他经常去猎场的林子深处采些奇奇怪怪的草药,有时还有毒蛇毒虫,投进炼丹炉里。”

听到这,月九龄不由蹙眉,问起葛炳,“他识草药懂医术?”

江聪轻轻摇了摇头,无法给出准确答案,只能推测:

“听说是祖籍在西南,或许是药农。葛氏祖上数三代因战乱参了军,后来打了胜仗随军北上才在皇城落脚跟,之后便世代在此守猎场里。”

听完,月九龄陷入了沉思。

江聪也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越查越觉得其中深不可测。

他喝了口热茶润喉,然后问:

“夫人过来,是有什么发现么?”

月九龄点了点头,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听说葛振曾在大将军府上做事,去岁李府春日宴,侯爷与我都去了。之后侯爷便发现自己被下了药,葛振曾说过他在侯爷身上试药,我怀疑那晚就是他给侯爷下了药。”

护城河那一晚的事情太复杂也太荒诞了,无法向世人解释得清,她与顾墨玧都觉得葛振多这一项罪名不多,便选择了隐瞒顾墨玧在那时被下药了一事。

但没想到葛振——原主葛振还曾与被灭门的李氏和皇家猎场有关,他父亲葛炳也似乎与埋在猎场里的老侯爷夫妇脱不开干系。

江聪第一次听到这件事,难以置信地拍案而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