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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眠嗔他不正经,总是不分场合地吊儿郎当。母亲却笑着帮傅承焰说话,结果傅承焰越说越“过分”,江一眠被逗得脸红。

最后江一眠只得不搭理他。

之后三人从墓园出来,又去了傅家的私人陵园,祭拜傅承焰的父母。

*

婚礼定在七月二十七日,傅承焰生日那天,就是和江一眠举行婚礼的日子。

用江一眠的话说,就是,“我想陪你过一个特别的生日,送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傅承焰很受用。

最近,江一眠都在为婚礼做准备。

请柬,筵席,制衣,伴手礼,好多好多事,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为自己的婚礼做好每一件小事的感觉,就像在亲手修筑爱巢一样。

时间转眼过去一半,离婚期越来越近。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爷爷却突然病倒了。

江一眠放下结婚事宜,专心照顾爷爷。

傅承焰下班后,就来换他。

熬夜都是傅承焰,他规定早上5点才能来换他。

所以这一周傅承焰每天都只睡了两小时,白天还要上班,眼底的乌青江一眠看了直心疼。

但他又不能打破傅承焰的“规定”,不然傅承焰会生气。

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傅显霆的病情很快就好转了。

或许和他常年打太极热爱运动有关,很多人脑梗一次就没了,他只用了短短一周就出院了,而且恢复得还不错,除了行动慢了些,其他与往常无异。

江一眠知道爷爷是不想耽误他和傅承焰的婚礼,所以身体稍微好转了就要求回祖宅。

江一眠也没说破,说破了他估计又要嘴硬了,所以江一眠只每天固定时间去看他,然后其他时间继续筹备婚礼。

转眼就到婚礼前夕。

夜里,傅承焰胡来,把江一眠按在园林的凉亭里就要动手。

江一眠突然听到动静,正要推开人,却听到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孙媳妇,我就是路过,你别紧张。”傅显霆淡定道,“这臭小子,我以前都是瞎操心了,他精力旺盛得很,孙媳妇你就多担待,磨磨他的精气神儿,免得没事就来气我。”

傅承焰笑,江一眠正要解释,又听到傅显霆说,“好了,我继续散步了,明天你们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糟老头子反而兴奋得睡不着了……”

说着,他就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见人走远,傅承焰更加肆无忌惮。

结果婚礼当天,不出意外的,江一眠腰酸得紧。

婚礼设在郊区的傅家庄园。

傅承焰怕江一眠会有火灾的阴影,原本打算重新购置一处清幽的别墅,江一眠说不用破费,他没事。

所以,常年不住的庄园,此刻到处都铺满了北极星。纯白的玫瑰,将整座庄园装饰得犹如梦幻城堡一般。

和江一眠合作的意大利顶级交响乐团,此刻在婚礼现场奏响《爱的协奏曲》。

铺满白玫瑰的草坪里,牧师念着誓词,江一眠一袭纯白高定,看着身穿黑色西装单膝下跪的傅承焰。

他笑意盈盈,伸出左手,轻声说,“我愿意。”

傅承焰抬头看向自己的漂亮夫人,缓缓替他戴上戒指。

然后起身,揽人入怀,万般珍惜地亲吻江一眠。

傅显霆一夜没睡,脸上看起来比他身上那定制的大红色唐装还精神,笑开了花。

习雨精神虽不太好,但也被这气氛感染得脸上有了些血色。

傅妤和林振也笑得合不拢嘴。

周遭宾客热烈鼓掌,年纪轻些的,诸如林澜林荞谢昀傅承璟傅承洲就热闹起哄。

那一刻,江一眠不知是被傅承焰吻得喘不过气,还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他只觉周遭的热闹听起来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实,音乐声也朦胧,他好像,整个人都坠入了蜜里。

而此刻,秦霄正透过监狱里高处的铁窗看那一小方天光。

他想起正月初一那天,江一眠被他绑在破旧厂房里的椅子上,对他说,“秦先生,您真该好好看看外面的雪。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秦霄喃喃自语地念叨了一句,“江管家,还真让你说对了,真是没机会了。”

他看了好一阵那铁窗外的天光,看得久了,眼睛花了,开始看不清了。

那一小方天光好像变了样子,变成了打在意大利国家大剧院舞台上的一束白光。

江一眠就站在那白光里,璀璨夺目,但就是不对他笑,不看他一眼。

他目光还注视着铁窗外的天光,慢慢地,他想不起那废旧厂房里有些什么东西了,有没有汽油桶,有没有椅子,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有江一眠。

江一眠叫他好好看看窗外的雪。

所以,他现在正听话地看着窗外。

乖巧地等待下雪。

这是江一眠说的,他得照做。

就像小时候,他受伤了,江一眠替他处理好伤口,端着药喂到他嘴边,温声说,“大少爷,听话,吃了药就不疼了。”

*

婚礼大办七天。

除了第一天两位新人需要出席,后面自有傅承璟傅承洲料理。

江一眠也遭了七天的罪,傅承焰害的。

所以正好躲懒,休息休息。

养精蓄锐。

可不曾想,傅承焰第八天了还不放过他。

之前每次做,傅承焰都说什么新婚之夜要入洞房。

他傅承焰的婚礼,有七个新婚之夜,所以要和江一眠入七次洞房。

他总是那么多歪理,但看在新婚之夜的份上,江一眠扶腰忍了。

可这第八天就离谱了!

忍无可忍!

江一眠一手扶着腰,一手把人往外推。

“从今天起,你半个月不准进我房间。”江一眠一脸不悦道。

傅承焰挺配合,笑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他下盘极稳,江一眠推不动了。

“你出不出去?”江一眠瞪他。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们的婚房。”傅承焰低头快速亲了一下他脸颊,“夫人,你有没有搞错?”

“婚房也不行,我们必须分开睡。”江一眠坚定道。

“不行。”傅承焰说,“这是夫妻之间的义务。夫人,你得履行义务。”

江一眠哭笑不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前世也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一世结婚了,你更猛了?”

“那你得问咱妈了。”

“什么意思?你别跟我胡扯,这个跟母亲有什么关系?”

“宝贝儿我还真没胡扯,不信你自己去问莲姨,最近咱妈是不是一直给我炖汤喝?”

“……”

江一眠摸出手机,拨通习雨电话。

一问才知道,果然。

傅承焰没骗他。

江一眠无奈闭眼,问,“您为什么要给他喝那些东西?”

习雨说,“我最近看到一条新闻,说的是两个男人婚后太用功,然后怀了宝宝。所以……”

“不是……您这也信?”江一眠扶额。

“我倒是觉得极有可能。”傅承焰插嘴,“咱妈想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做晚辈的,努努力,就当尽孝了。”

“傅承焰!”

江一眠忍无可忍,挂了电话,就把人往外赶。

但他身体明显没力,人没赶出去,反而赶到床上去了。

混乱之下,傅承焰将人按在身。下,嗓音蛊惑,“夫人,你就让我试试,看看是不是真能让你怀上孩子。”

“那要是试了之后不能呢?”

“不能就再试?皇天不负有心人?”

“试了之后不能,你就一个月不准碰我。”

“行。”

“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试?”

“试试又不亏。”

“我亏。”

“哪里亏?我给你补回来?”

“傅承焰!”

“嗯,夫人有何指教?”

“……轻一点。”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