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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很热闹, 陆断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脸红眼睛也红,散场的时候整个人晃晃悠悠, 沉甸甸的身体靠在喻白身上。

嘴里吐字不清地念叨着什么“白白最喜欢我”之类的话。

听得在场几人直咬牙。

喻白扶着陆断, 瘦小的肩膀架着人高马大的陆断,脸也不知道是臊得还是憋得,总之红得厉害,“…陆断,你好重。”

“我真服了,陆队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差了。”韩阔帮着喻白一起,把陆断扔到出租车后座里,揉了下肩。

身体突然受到冲击,陆断侧身干呕一声。

前头司机吓坏了,紧急回头大喊,“哎哎哎, 吐车上加二百啊。”

喻白钻进车里,抱歉点头,“我知道的, 不好意思啊, 师傅。”

“完全是酒鬼啊。”蒋升大咧咧地叉着腰, “喻白,以后麻烦你看着陆队,别让他在外面喝酒。”

这德行简直丢他们滨州刑警队的人, 他明明记得以前也没这样啊?

林天涯瞟了眼靠在座椅上闭眼哼哼的陆断, 没有说话。

“…我尽量吧。”喻白搓搓脸, 也上了车,朝他们挥手, “谢谢你们,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拜拜。”三人站在路边对喻白点头,目送出租车离开。

“啊,阿莹那丫头还在包间喝呢?”韩阔扭头折返餐厅,“她现在怎么能比陆队还能喝啊?”

都给陆队喝得不省人事了,回到酒店还不知道喻白要怎么照顾他。

林天涯追了上去,“让她喝吧,她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我看还行啊,刚才不还有说有笑的。”蒋升跟他们一起上楼。

“阿莹要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林天涯说。

韩阔沉吟,“昨天是赵队忌日,爸妈都不在了,一直照顾她的哥哥又找了个、找了个男朋友,她不受刺激才怪。”

“男朋友,男的。”蒋升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难怪陆队对追他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尽管他们已经和喻白一起吃过饭了,但那也只是他们习惯性的临时应对。

陆队特地把人带来的,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他们。

还那么护着,不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这是他的人。

当时那情况,他们总不可可能因为昔日队长是同性恋,因为震惊,就让场面僵硬下来。

毕竟惊讶的是他们,人家喻白又没犯什么错。

只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对他们几个大男的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韩阔:“阿莹比咱们知道的早啊,陆队男朋友这事。”

林天涯:“嗯,所以我才说她会受刺激。”

蒋升:“应该没事吧,阿莹又不喜欢陆队。”

“蒋升你是不是真缺心眼?你真以为阿莹对陆队一点感情都没有?”韩阔恨铁不成钢地瞅他一眼。

“她之前还说要考临川大学的研究生。”

蒋升吃惊,“啊?真的假的?她不是对哥哥那种……”

韩阔懒得搭理他了。

倒是林天涯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是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的人,过几天就想开了,谁都别多嘴。”

“不提这事了,天涯你等会儿把赵莹送回家吧。”

“嗯。”

韩阔和林天涯已经打住话题了,只有蒋升还在好奇,“你们说陆队是不是对那个群体一时好奇才、他以后要结婚咋办啊?”

毕竟现在国内还不允许同性结婚。

“去国外呗,陆队你还不了解吗?他打定主意的事就没有反悔的。”

“不是说喻白是陆队发小嘛,他连窝边草都下手,肯定不是一时好奇。”

陆队一定是反复确认过自己心意才开始追人的。

“没准明年就给我们发喜帖呢,陆队也老大不小了。”

“可喻白嫂子才十九啊,差了五岁,可有他等了……”

-

与此同时,喻白在出租车上被陆断抱得很紧,某人借着酒劲儿在他脖颈间乱蹭。

大狗一样的左边闻闻,右边嗅嗅,还咬喻白的脖子。

从脖子开始一直轻轻地咬到嘴唇,亲亲舔舔,撬开牙关,开始伸舌头了。

喻白身体一颤,用力把人推开,嘴唇湿漉,“陆断!”

“在。”陆断猛地坐直身体,敬了个礼,眼神充满侵略地盯着喻白看。

喻白唇角颤了一下,“…你能不能坐好一点?”

“不能。”陆断掐了下喉结,眼底发红地又凑过去。

喻白:“……”

他差点被陆断扑倒,侧身靠着车窗,任由陆断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好像难受似的哼哼。

挺大的块头突然撒起娇来,还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车内空间都是酒气,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不好奇两人的关系,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他没忍住念叨了句,“吐车上200。”

“知道,吐不了。”陆断的额头抵着喻白的肩膀,哑声说。

听起来字字分明,咬字清晰。

“嗯?”喻白一愣,抬手将人扒开,呆呆的,“…你没醉?”

“你猜。”陆断抬起头,眼底哪里还有半点醉意,只有明晃晃的笑意。

“那你、你刚才还装醉!?”喻白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嗯。”陆断理了理衣领,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装醉的话,我们现在还跑不了。”

韩阔他们三个不能沾酒,赵莹要喝,只能他陪着。

但是喻白的身体还没好利落,他订的是明早的机票,今晚绝对不能醉酒误事。

这些原因喻白当然都能理解,但是,“我们都上车了你还要装,而且你还……”

陆断挑眉,“我还什么?”

“…还咬我。”喻白的摸了下脖子,指尖最后停在嘴唇上,眼眸轻抬瞪着陆断,嘟囔着埋怨:“好过分。”

陆断刚刚在车上还耍赖,还对他连咬带亲、这样那样的。

都是装的!

陆断却笑了起来,没有半点心虚,“是,我错了,但没办法。”

是喻白说病好之前不让亲的,陆断当然不会错过“醉酒”这个好时机。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在装,那么多酒下肚,头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现在缓过劲儿来了。

喝了酒的人就是比平时放得开,陆断借着酒劲儿耍无赖,刚刚也试探出来了,喻白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小呆子好像不会发脾气一样。

“以后我要是真喝醉了,你就不用管我。”陆断牵过喻白的手捏了捏,这样告诉他。

喻白摇头,软声软气地拒绝,“那怎么行?我还是要管的。”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保证了。”

“保证什么?”

“白白,你一定要管我的话,可能会在我这里受欺负。”

喻白眨眼,不害怕也不相信,“你喝醉了还会打人吗?”

“不会。”

陆断别有深意地盯着喻白看,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欺负”,当然是另一种意思。

喻白反应了几秒,露出恍然的神情,黑发遮住的耳尖一点一点红了。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垂眼轻声,“你又乱讲。”

-

喻白回到临川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他一点半就有专业课,没时间再回家里了。

“陆断,你等下有别的事吗?”喻白把棉服脱掉,塞到陆断怀里,边走边问。

陆断:“干什么?”

他肯定要回一趟拳击馆,毕竟是老板,不能太玩忽职守。

“唔,我想让你先回去看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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