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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我天天给他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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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毫无用处。]

[日啊,老子不干了。]

[那你就去死吧。]

[……]

求求你,楚驰誉哥哥,快来宠我爱我分尸我。

日光下落,清澈甜美的深春回荡少年们打打闹闹的聒噪动静,球场上楚驰誉利落带球过人,走位行云流水,长臂一挥,篮球稳稳跃进圆框,时间已到,所有人停下动作,场记板显示楚驰誉一行以75:32的逆天分差取得最后一局胜利,整个球场全是叫好,女生们爱慕地注视场中央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打的是需要头脑灵活、耗费体力的小前锋,不过全场最花哨好看的位置也非此莫属,视野不经意划过场外,楚驰誉眼里掠过一抹深意。

“哈,朝灯又在收表白。”

打后卫的男生凑过来递给楚驰誉矿泉水,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离球场不远处正一脸微笑拒绝女孩的朝灯。

“祸害,”男生咂咂嘴:“拒绝人就别那样笑,这种拒绝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为什么这么说?”楚驰誉墨黑的双瞳静静的:“你同性恋?”

“噗——”后卫一口水喷出来:“别开这种玩笑啊楚大少。”

他好不容易缓过气,见楚驰誉满不在乎耸了耸肩膀,又忍不住继续:“不过要是朝灯的话,还真能考虑考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特别想把他藏起来。”

楚驰誉没接话,眼神却闪了闪,他推开半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的后卫,抓起软软的厚毛巾出了球场。

“楚驰誉同学,需要水吗?”

“要不要冲凉?”

“驰誉能不能一起照相呀——”

他微微低头,谁也不理走过人群,渗透微妙寒意的春风迎面而来,樱花缥缈的香味混入其中,女生们失望地看着他走远,随即又觉得像这种长得帅、家里权势滔天、成绩爆好得不正常的男生,冷漠点倒是十分正常。

七中建校以来,这届师资力量最好,上头特意叮嘱要照顾这位从皇城那边过来的人物,稍微有点耳目都对楚驰誉的身份心知肚明,太子.党中的太子.党,别说平头百姓,高官贵冑也没几个惹得起,朝灯看他走过来,扬起笑容:“嗨,球打得很棒。”

“嗯。”

即使是不冷不热的答复,也让对面的人眼睛亮了起来,笑意更是止都止不住,楚驰誉心下好笑,朝灯看他要走,想想道:“你去储物柜吗?一起?”

现在已过了放学时间,还往学校走,想当然也只有去储物柜拿东西,不出意料,男神神毫无回应。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朝灯笑眯眯地跟上来:“没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子可是辛辛苦苦看你打球耍帅,还特意算计小妹妹在球场附近表白,只为了让你看到老子干脆拒绝他人对你却狗崽一样热情的英姿啊。

不说话算什么,美爆你就好了。

“你打球那么好,是不是练了很久?”

“没。”

“学习呢?也随便学学?”

见他不来反应,朝灯非常习惯毫不泄气,他转了个身面朝楚驰誉,唇边弯出若有若无的弧度道:“好厉害,苟富贵勿相忘啊。”

演,不,下,去,了。

在我的想象中,我应该是个凭装可爱就能活下去的万人迷,现在却不得不冲击奥斯卡小金人。

所幸储物柜离球场并不远,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否则无论多顽强始终面对行走的冰块也非常伤感情,长得再俊美好看也一样,朝灯和楚驰誉的储物格离得近,平行的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个位置,朝灯抬手拉开金属格门,一声细响,里面泄出来的情书几乎能把他淹没。

在大堆暖色系的情书里,猝不及防滚出来个模糊的东西,朝灯看清后脸色一变,就连旁边的楚驰誉,也微微怔了怔。

那是一个人头。

朝灯的人头。

“……操。”

他蹙着眉蹲下捡起那个东西,它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停留在略略扬唇的神情,鲜艳的瞳孔和嘴唇颜色无比动人。

他原本长相就异常出挑,这也是系统找上他的原因,被赋予疯狂吸引他人的特质后,朝灯的面孔没能往正气疏朗的方向发展,反而越来越鬼魅艳丽,脸上有神情变幻时勾人得紧,就算没那层特质,也未必能过正常的人生。

截断的脖颈涂着黯淡又暧昧的暗红,人头触手的皮肤格外柔软,做工精致足以以假乱真,朝灯把手伸进储物格摸出所有的情书,一封一封拆开。

“你先走吧,”他压抑着声音:“抱歉让你看到这个。”

楚驰誉一言不发关上自己的柜子。

妈的,真走?

“这封。”

啊哦。

楚驰誉递上来的那封信外表和普通情书没有差距,右下角却留着一滴干枯的暗红,少年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嗓音平澜无波:“可能是故意,也可能不小心,对方给人头涂上血后还没处理伤口。”

“你的意思是,有人真的用自己的血涂在这个上面?”

“想想你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

被问话的家伙爆有自信笑道:“我天天都在招惹人啊。”

楚驰誉被噎了噎,抬眼示意他拆信,朝灯利索地撕开边缘,拿出一张白底黑字的信笺,字是打印的,想来是为了避免身份被发现。

【比起活着,安安静静躺在我怀里的你才更让人喜欢,你的头非常、非常美,抹了我的血在上面,我们要永远不分开。】

“……”

日你爸爸,sb。

这种人类与橡胶人头的猎奇恋爱是不会被祝福的。

他抱着人头站起来,上面的暗红一部分已结成血痂,朝灯开玩笑:“如果我把这个扔垃圾桶,会不会有人路过以为我死了?”

“可能。”

楚驰誉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子,朝灯笑嘻嘻地把人头远远投进垃圾桶:“那就让谁当我死了吧。”

他看上去对这份浓厚的爱意漫不经心,对着自己的双眼却异常剔透,如同把全部注意力都给了眼里的自己。

朝灯的手在先前捡信时磕碰到了储物柜的尖角,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可楚驰誉鬼使神差无法忘记这双手留着红痕的时候。

当真跟白瓷似的,一掐一个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