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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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捷琳连忙捏起鼻子,否认:“是那帮新兵太弱了,弱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十分钟后,重力训练室里,视讯不仅连接了新兵训练的区域,连带队在外巡视星域和布防的维因几个,都纷纷消息灵通地拨来视频通讯。
破军临时学习了如何运镜,操纵着几个悬浮摄像头在半空窜来窜去。
在此之前,祈言很少看见陆封寒动手。
陆封寒通常都扮演着“指挥者”的角色,在训练室会做力量训练,时不时会和别人对打,但都没有像这次这样正经动手。
文森特站在祈言旁边,也很期待:“指挥以前在第一军校时,是近身格斗课第一,很强,属于精力旺盛到巴不得去哐哐撞墙的类型。当上远征军总指挥后,才开始修身养性。”
祈言对和陆封寒相关的都很好奇:“将军就没有输过吗?”
“真的没有输过。跟指挥打过架的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可怕,像被猛兽盯上了。不然我们为什么总形容指挥是丛林动物?一方面是他很‘独’,地盘意识很重,喜欢圈地,极为护短。另外就是,打架时,就算双腿都折了动不了,指挥也会想尽办法,把对手咬死才罢休。像不像那些老虎狮子之类的?太凶性了。”
文森特一聊起过去就刹不住车,“学校的老师一半建议指挥往最强单兵方向发展,但指挥的战略战术学得也很好,所以另一半老师坚定认为他是未来军方的指挥型人才,当单兵埋没了。”
祈言看了看正在和梅捷琳说着什么的陆封寒,问:“后来呢?”
“后来到了远征军,指挥表示,缺哪种他就当哪种。是不是很狂妄?但他真的做到了。一开始是最强单兵,驾驶星舰砍砍杀杀,凶神恶煞,他的星舰一接近,周围的反叛军鸟兽作散。后来远征军缺指挥,他就顶上了,至今没有过大的战略失误。”
文森特遗憾,“不过当了指挥后,就很少看见他单独上战场了。”
祈言:“为了安全,稳定军心?”
“有这个原因,另外就是远征军内部不成文的习惯,高位军官很少下场去跟中低阶的军官抢军功。比如指挥,战后把军功往上报时,他从不会写自己名字。”文森特聊着,眼睛忽地一亮,指指前面,“开始了开始了!”
陆封寒上身穿黑色作战背心,下面是宽松的训练裤,手臂线条紧致的肌肉露出,薄薄的布料下,腹肌线条隐隐。单是立在原地,就隐隐带着骇人气势。
文森特作为半个文职人员,语气格外羡慕:“指挥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肌肉薄削一层,但爆发力惊人,太具有欺骗性了!”
祈言表示赞同,陆封寒收敛气势时,真的很能唬人。
梅捷琳陆封寒两人相对站好,像古时候的角斗场,均是蓄势待发,又因为忌惮对方,慎重地没有急急出手。
就在祈言在想到底谁会先动手时,在他眼前,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只见梅捷琳唇线紧绷,右拳疾风般袭向陆封寒,明明快到让人看不清起式,却在下一秒被陆封寒攥紧手腕一个反拧,随即长腿横扫,精准击向梅捷琳脆弱的脚踝!
又快又狠,没收半分力道。
祈言听见文森特吃痛一样,“嘶”了一声。
梅捷琳生生受了这一击,神情未变,就着陆封寒攥着她腕部的手,一个用力,将陆封寒身形拉低的同时反身一跃,屈肘想要趁势攻击陆封寒的后颈!
陆封寒像脑后长了眼睛,利落避开。
梅捷琳攻势落空。
电光火石间,已是数次交手,两人眉目凛厉,气都没有喘一声。
文森特下意识地降低音量:“梅捷琳近身格斗水平也是数一数二,反正我看维因跟她对打,十次里八次都是输,很可怕!”
祈言也看出来,两个人反应能力都是顶尖,招式狠厉还带匪气,不按套路出牌,你来我往间,出其不意,旁观者都能看出惊心动魄。
这时,战局中的梅捷琳重心骤降,敏捷避开陆封寒携有千钧之势的旋踢,尔后单手撑地,纵身跃起,没想到袭至面门的一脚被陆封寒挡下,狠狠攥住的同时反手就是一拧。
梅捷琳重重摔在地上,又立刻起身,不料起至一半,紧接着就被陆封寒当着腹部一脚。
携的力道太大,她踉跄接连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撞在了金属壁上。
梅捷琳痛得靠着墙壁没动,左手做了个手势,缓了缓呼吸:“不打了不打了,真不打了,再打要残了!”
陆封寒这才停手。
梅捷琳的公主切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很是分明,她没心思理会,盯着陆封寒,嗓音粗哑:“指挥,你悄悄去哪里集训了?单人战力水平涨这么快是会被人看成怪物的!”
说着,她突然福至心灵,瞟了眼跟文森特站在一起的祈言。
领悟了领悟了,这他妈从头到尾打这么凶,全方位炫技,原来都是打给一个人看的!又是这样!
梅捷琳仰头,露出布满汗水的脖颈,呼了口气——配合了整场表演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劳务费。
连接新兵训练区的视频被切断,维因几个的却还连着,纷纷在里面大呼小叫,甚至吹起了口哨。
梅捷琳缓过来后站直,冲着金属壁上亮起的几个对话框:“请各位观众自觉缴纳入场费,在一个算一个,不准逃单!”
另一边,陆封寒走向祈言,明明才从战局中抽身,却无一丝狼狈,整个人仿若杀气未消的锋刃。
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势和逼人,文森特不由后背发毛,本能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尽量远离。
陆封寒觉得血液里好像有某种因子被激发了出来,看见祈言拿着他的外套,干干净净站在那里,看自己的眼神专注,心底的情感像旱季草原上燃起的离火,不用风吹,便蔓延出炎天火线。
“祈言。”
陆封寒的嗓音磁哑,戾气半丝也无。
祈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便回应他:“嗯?”
很想就这么吻下去,借由祈言微冷的唇降下自己的热烫,却因为地点不对,不愿让旁人见到祈言独属于他的一面,陆封寒上前一步,左手撑着金属壁,手臂与身体组成狭窄空间,右手一把揽过祈言细瘦易折的后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随即懒散低头,枕着祈言的肩,半垂下眼,咬了咬他的耳垂,勉强过瘾。
身体被对方身上传来的汹涌热意包裹,祈言抓着陆封寒衣服的手指一缩,随即又在熟悉的气息中沉溺。
同一时间,视频对话框和训练室里,几道抽气声齐齐响起。
这、这什么情况?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