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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愣住,赶忙说,“不听了,我没问有谁……”

闫峥几乎能想到她染上红霞的脸颊,说,“闫太太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继续说。”

许思脸腾一下烧起来,“我真没问……”

“好。”

闫峥没再为难她。

他既已摸出自己心意,之前感到别扭和奇怪的想法就有了解释,同她说软话也变得顺理成章。

两人又说了会儿。

许思总觉得不对劲,要不是声音还是闫峥,她要怀疑对面换了个人。

这通电话到最后,许思才觉出闫峥今朝说太多,还句句顺着她,莫不是做什么亏心事,早知道听完还有谁了!!

“好了,挂了吧我要带苗苗洗漱呢。”

闫峥说好,“后天在家等我。”

“嗯。”

电话一挂,许思对上小苗苗乌溜溜的大眼睛。

“小婶婶,你生病了吗?”

“没有呀。”

小苗苗皱着小眉头,“那你脸蛋红红。”

许思一阵心虚,抬手摸摸脸,烫得能煎鸡蛋。

“不红,你看错了,带你汰澡去。”

“噢,”苗苗一骨碌从椅子上下来,把脸红抛在脑后。

两人舒舒服服洗了澡,许思心情莫名得好,给苗苗买一送一多讲了个故事。

小苗苗听得直打哈欠,眼泪花往外冒,没听完就困着了。

许思反倒睡不着,拉了灯把香香软软小丫头叠吧叠吧抱进怀里。

“睡睡睡,过两天就不能跟小婶婶睡了,位置还给你闫叔叔~”

睡梦中的苗苗蹭蹭小脑袋,‘咕嘟’咽了下口水,梦到好吃的。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彭姗姗一早被带出了门,陪着挑婚纱西装。

南京路的美好婚纱楼,上月新开的,店里西洋婚纱全是深市、港市过来的外国货。

这会儿的沪市,结婚一般有两套行头,中式穿旗袍,西式穿婚纱,不过今年西洋婚纱更时髦。

婚纱店不止一家,不过别家小又是租借的形式,唯独这‘美好婚纱楼’上下两层,一层就占了两个门头。

婚纱全新,只买不租,气派很。

谢彭两家都是有名头的,不可能让女儿穿旁人借过的婚纱,肯定买新的,买顶顶好的,穿的是脸面。

除了彭姗姗,谢母也在。

橱窗里放几个塑料模特,身上挂着最好几条。

红的、粉的、蓝的、白的,颜色齐全。

谢心悦春风得意,“州华哥哥,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啊,粉色好看吗?”

碍于谢母在这,彭州华维持着表面风度,“你自己喜欢就行。”

谢母眉开眼笑,自家女儿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眼见又要结婚,自然开怀。

“州华,你也帮悦悦选选,这么多得挑花眼哩。”

彭州华淡声说,“伯母,我眼光不太好,今天姗姗特意来帮心悦挑。”

彭姗姗手里挎着小包,正事不关己站在旁边就被她哥点了,不情不愿说,“粉色显黑!”

谢心悦脸一阵扭曲,上次在和平饭店许思就说一样的话。

她咬咬牙,忍住骂人的冲动。

彭姗姗再不喜欢她,她总归是要嫁进彭家当她嫂子!

想到这,谢心悦把粉色婚纱往手上搭了下说,“还真是有点显黑,那换一套吧。”

谢母帮她一起挑,结果每挑一件彭姗姗都能说出不好来。

“肩膀显得太壮了!”

“边上的白花不吉利~”

“哎呀,这套有点压身高,心悦本来就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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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心悦嘴快要气歪,转身看彭州华,就见他盯着店里最中间塑料模特那一身。

那是条白色的婚纱,洁白无瑕,裙摆层层叠叠落满了花,华丽又浪漫,他眼中闪过许思的样子。

如果是思思穿上,定然是最美的新娘,谁都比不上。

想到这,彭州华脸上泛起刺痛。

那天被彭正俞打的一巴掌,时不时在提醒他,他这辈子别想娶许思!

男人眼睛眯起,不甘又愤恨。

谢心悦只顺着看到那条婚纱,倒没注意彭州华的神情,她走过去上上下下摸,难掩兴奋,“妈,我就要这条,真好看,天啊,这肩带上还有亮闪闪的。”

谢母上前一道看,也算满意,“还可以,拿下来试试。”

等在旁边的老板把婚纱取下来,夸出花来,“眼光真好,这条全沪市独一份,独一无二的。”

谢心悦下巴抬起,“我自然是要旁人都没的。”

婚纱拿给她试,进了试衣间。

谢母瞅瞅兄妹俩,说,“你俩今朝都不快活啊?挑婚纱喜庆的事,高兴点。”

彭姗姗还没开口,只听一直默不作声的她哥说,“我有点急事,姗姗陪着我先走一趟。”

话没说完,彭州华已经推开门出去,瞬间不见身影。

谢母愣住,反应过来大喊,“干啥哩,陪未婚妻挑婚纱哪能走啊,西装都没挑啊。”

彭姗姗也摸不着头,被谢母一看,摊摊手说,“我可不晓得他干啥去了,没给我说。”

“气人,太气人,你们彭家做事不地道不体面,”谢母气得手发抖。

彭姗姗说,“我不还在这呢……”

谢心悦换好婚纱出来,一抬眼没瞅着未婚夫,再问谢母也是窝了一肚子气,当即就要把婚纱扯下来。

“不试了,他不来我不试,让我给旁人看笑话!!”

彭姗姗眼睛一亮,“不试啦?那我回家了,谢阿姨再会~”

说完,快跑几步走了。

……

象牙巷里,刘婶刚从乡下回来。

左手一只鸡,右手拎一麻袋洋芋番薯累出一头汗。

路过巷子,少不了邻里上来打招呼,好在上一趟事情过去久,没人会触霉头再提。

刘婶走过巷子,嘴里咒骂两句,“表面功夫做得好,心里不晓得咋编排我。”

她快到家,第一时间看隔壁院,没瞧到动静。

结果再往前走几步看见巷子那头,临街的东门洞里。

许思跟个男人站一起说话。

仔细一瞅。

不正是提亲那会儿来抢人的男人,戴个眼镜,面上斯文那个。

刘婶眼睛瞪大。

她儿媳妇出来叫她,才捂着她嘴回了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