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报仇1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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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让我先跪着说完。"沈如云抬起头，眼中已经泛起泪光，"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是关于我母亲去世的真相。"

老夫人的手微微一颤，她扶着桌案坐下，示意沈如云继续说下去。一提到女儿，她的心就隐隐作痛。这些年来，她时常在梦中见到女儿，每每醒来，都是满脸泪痕。

"母亲的死，并非如我们所想的那般简单。"沈如云深吸一口气，将那个老妇人告诉她的真相娓娓道来:"那年母亲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见好。王氏让身边的心腹丫鬟，日日给母亲送去调养的汤药。可那汤药里......"

说到这里，沈如云的声音哽咽起来:"那汤药里加了雪枯草。母亲本就因为生产而虚弱，又日日服用这带毒的汤药，没多久就......"

"什么?!"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整个人摇摇欲坠。沈如云赶紧上前扶住她。

"这，这怎么可能......"老夫人喃喃自语，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女儿出嫁时的欢笑，生产时的辛苦，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憔悴模样。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人为!是王氏这个毒妇害死了她的女儿!

"我的儿啊......"老夫人泪如雨下，声音哽咽，"我竟然让你受了这般的苦......"她想起女儿生前的种种，那般温柔善良的性子，却落得如此下场。若不是丞相与外室勾搭，若不是王氏心狠手辣，她的女儿也不会香消玉殒。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老夫人努力平复情绪问道。

沈如云将那个老妇人的来历和经过都告诉了外祖母，包括她已经将此事告知皇后的决定。

"我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沈如云继续道，"一旦此事公开，丞相府与我们侯府势必分道扬镳。所以特地来告知外祖母，让您做好准备。"

老夫人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在京城几十年，经历过无数风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以泪洗面的弱女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该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有些事，是该有个了断了。"老夫人神色凝重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女儿是郁郁而终，不曾想竟是被人害死。今日得知真相，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老夫人站起身，缓步走到墙边的画像前。那是她女儿出嫁前画的，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眉眼温婉。看着画中人熟悉的容颜，老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老夫人看着沈如云轻声问道。

沈如云摇摇头："我生下来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只能从画像上看到她的样子。"

"你母亲是个极聪慧的人，"老夫人伸手轻抚画像，"当年在侯府时，下人们都说她是个福星。她总能想出各种主意，帮衬着打理府中大小事务。若不是......"说到这里，老夫人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我原本以为是她自己想不开，如今想来，王氏这般毒辣的手段，怕是早有预谋。"老夫人攥紧了手帕，"你外祖父在世时就常说，这后宅之事，最是防不胜防。你母亲性子单纯，又把王氏当做闺中密友，哪能想到她会如此狠毒？"

沈如云上前扶住有些激动的外祖母："外祖母别太伤心，母亲在天之灵看到我们要为她讨回公道，也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