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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沈彻的嘴唇,沈彻急切地坐起身,双手掐上她的腰。

纪澄扭了扭,拿开沈彻的手,“你不许动,我来。”

简直是撩人命的妖精。

纪澄站起身,拉了沈彻的手让他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往外面的桃林走。

“我谁也没有告诉,其实当初中坛献艺时,我也准备了一支舞。”纪澄的声音略带清哑,就像从远处的星空传来的一般,有着星星闪烁的声音。

纪澄将沈彻拉到桃林前的石凳上坐下,“不如我跳给你看?”

沈彻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艳福。

“我去去就回。”纪澄低头在沈彻的脸颊上轻轻印了印,然后就像翩跹的蝴蝶一样飞回了屋里。

再出来时,纪澄换了身深紫的叠纱裙,头发重新梳了起来,依然是白玉蝴蝶钗,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两对白玉蝴蝶,自然也就多了两对白玉铃铛。

纪澄将屋里的竹笛递给沈彻,这本就是沈彻的东西,“我跳什么你吹什么行不行?”

沈彻挑眉,“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不是。”纪澄狡黠地笑了笑。

笛音高起,纪澄手里的白练也应声飞了出去,像凤凰花尾的长穗萦绕在纪澄的身侧。她跳的也是云袖舞,和苏筠的那支异曲同工。

只不过纪澄的腰肢更柔韧,眼波更妩媚,笛音高起,却不得不随着她柔韧的腰肢而渐渐低缓,深怕吹快了就看不尽她柔靡腰肢的风情了。

继而白练渐快,笛音也随之轻快起来,忽而白练旋飞如花,等白练垂落时,纪澄的黛紫衣裙已经变成了玫红。

沈彻的眼睛一亮,笛音织出了第二道缠绵。

由玫红而至橘黄,再至樱粉、鹅黄、樱草绿、水绿、冰蓝、霜白。

舞分九重,一重一色,像繁花绽放时凋落的花瓣,一层一层地绽放,牵花为丝。

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笛声渐渐虚无,最后一层绽开时,里面是一尊莹润如玉的妖,仅着堪堪蔽臀的荼白薄裳,就那样立在在火光里的桃花林下。

若这都不是桃子精,那也再不会有桃子精了。

纪澄走到沈彻跟前低声问:“你说中坛献艺我会不会赢?”

沈彻道:“连我都没看清你换衣裳的动作,如果这都不能赢,岂非太无道理了?”

“这可是我的秘密。”纪澄跨坐到沈彻的腿上。

沈彻的手没敢放到纪澄的腰上,往后仰了仰身体,“今夜我可没打算让阿澄以身相许的。”

呵呵。

“那你何妨现在开始打算一下?”纪澄亲了亲沈彻的耳朵,然后扭了扭腰肢,戳穿了沈彻的假撇清。

沈彻的手环到纪澄的身后,摸上的她的背脊,即使他本意没那个打算,但现在不是他不放过纪澄,而是纪澄放不过他。

心乱了,还能谈什么自制?

清晨,纪澄睁开眼睛的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头顶的桃花。纪澄轻轻挪了挪腿,然后酸疼得“嗳”了一声。

身后沈彻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纪澄皱了皱眉头,这人得是多着急,才能迫不及待地连屋都不能进?

幕天席地的胡来,纪澄觉得自己的脸皮被沈彻带得真是厚了许多。

“醒了?”沈彻从纪澄的背后探过头来,将落在她脸颊上的一瓣桃花拿开,“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人比花娇了。”

纪澄其实还在犯困,只是不知为何就这么醒了。她不耐地动了动,被子上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她的胸口。

“你看,你这里竟比桃花的颜色还浅。”沈彻的眼神就那样炙热地落在纪澄的胸口。

现在可不是大晚上,有夜色遮掩一切的罪恶,纪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企图遮住沈彻肆无忌惮的目光。

“我看看这里的颜色。”沈彻一把从脚下掀开纪澄的被子。

所有本该有颜色沉着的地方,纪澄身上都没有。

那样的肤色和润泽只在刚出生的婴孩身上才能看到,让人忍不住连它们的小屁屁都觉得那般玉雪可爱,忍不住既亲又咬。

可随着人渐渐长大,毒素沉积,沟壑里最易变色,渐而成褐,幸亏藏于深处,不细察倒也无碍,但总不耐细看。

而纪澄却是独一无二,浑身上下一点儿瑕疵没有,每一寸肌肤都雪白得就仿佛新生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