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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话就更少。

“我短□□亮吗?”雾茫茫在下车时,突然转过头问沈庭。

沈庭看了看道:“漂亮。”

雾茫茫仔细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放弃了,面瘫的脸真的看不出底牌。

雾茫茫回到家,给柳女士去了个电话,说是等周末考完研就把礼物给她送过去。

柳女士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安安稳稳睡了一觉之后,雾茫茫叫了份外卖当晚餐,正在吃宫保鸡丁的时候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却是路随。

雾茫茫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这一个多月来路随来过很多通电话,雾茫茫都没接过,不过这个间接导致了她不在一个城市停留超过两天的习惯。

后来路随也就没再打来过,今天突然又出现,难道是知道她回来了?

“下来!”这一回是微博私信。

一看就知道是路随的号,名字叫:路随人茫茫。

雾茫茫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轻轻将手机放下,继续低头刨饭。

他们两个的事儿都几百年前的破事儿了,早就翻篇儿了,没有见面的必要。

但是脑子是这样想的,心却忍不住泛酸,雾茫茫吃了几口泪泡饭之后,火大地将筷子在桌上一拍。

真是没用!

雾茫茫拿手指擦了擦眼泪,哪知道越擦越多。

太没用了,都长这么大了,遇到事居然还是只会哭。

不过听说眼泪有排毒的作用,倒也不妨再流一会儿。

雾茫茫走到另一头的窗户跟前,微微掀开窗帘,低头看向大路,隐约可见有很多辆车停在边上。

雾茫茫心想,路随其实挺会哄人的,瞧这网名取的。

本来她还不确定路随见自己是为什么,但现在好像一目了然了。

一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真心和你分手的,其实很容易判断。

如果这时候她下去了,那就是还在犹豫,想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时甭管她嘴里说得多斩钉截铁,说得多伤人,其实就是在硬撑。

而如果她不下去呢?那就是game真的over了。

但其实通常大部分女性都会像这样自我安慰:

我就是好奇他想说什么,其实并不是想原谅他。

好奇心可以杀掉猫。

而猫有九条命都不够杀的。

雾茫茫觉得自己不能被愚蠢的好奇心给哄骗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下家都已经糊牌了。

再说了,路随想见她,怎么不上楼来堵人?

雾茫茫睡到半夜才想起来,她这豪宅是要刷卡才能启动电梯的。

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有些失眠。

雾茫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下面好像还停着车,她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望远镜来往下看。

有个男人正低头背靠在车门上,好像在吸烟。

雾茫茫记得路随好像不抽烟的。

但如果他现在开始抽烟了呢?

雾茫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

她重新穿好衣服,灰色的加绒打底裤和灰色的套头卫衣,头发随便用手抓了两下再戴上帽子。

称不上好看。

既没有洗澡、也没有洗脸,甚至也没有刷牙。

雾茫茫就拿起钥匙和手机开始往外走。

有时候对女人而言,其他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

一类是你见他/她之前,一定要洗澡、洗头、做脸、做手的。

另一类是以上都不干就去见的。

路随之于雾茫茫曾经是第一种呢。

站在电梯门口,雾茫茫有一点儿小犹豫。

她这会儿要是下去呢,会觉得自己有点儿贱。

要是不下去呢,又觉得自己有点儿“作”。

所以雾茫茫决定下去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买份早餐好了。

但其实不管是哪一种,一旦她走进电梯按下1之后,之后的决定权就不在她手里了。

你以为一切决定权都还在你手上?其实不是的。

对方要是哄得好,那就是皆大欢喜。

要是哄得不好,那就是从此路人。

路边正在吸烟的男人原来并不是路随。

雾茫茫有些失望,还以为他能为自己破例,烦躁郁闷得开始用尼古丁麻痹神经呢,纯粹是她个人脑补多了。

司机看到雾茫茫出现时,有些惊讶,很快踩熄烟头,替雾茫茫拉开车门。

路随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车内灯亮起时,雾茫茫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困倦,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坐得很端正。

自欺欺人的买早餐的借口此刻已经抛诸脑后,雾茫茫搓着手坐进车内。

突然想起了王媛。

有些事情不当面讲清楚,的确会让人产生一辈子的心结。

面对好奇心,任何抵抗从长期看来都是无效的,就好像推理故事看到一半,戛然而止,你这辈子大概都会惦记人是谁杀的,动机是什么。

所以雾茫茫也想知道自己被甩的原因。

“外面还好玩吗?”路随问。

“好玩。能关上灯吗?”雾茫茫问。

车内重新恢复黑暗,借着路灯的光芒,车内人的脸隐在明明暗暗处,比黑暗更忽悠人。

“你误会了一些事情。”路随道,“如果我跟你分手,我会亲口清楚的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