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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浓浓穿得高贵典雅地在白莉工作的那家小公司门口堵住了白莉,再反观白莉,一副穷人装的上班族模样,风姿楚楚,脸颊冻得通红,一看就让人生怜。

雾浓浓还没行动,白莉“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雾浓浓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卢霄现身了。这位入戏可够快的,连眼药水都不用,雾浓浓不得不佩服。

因为没想到主角怎么快上场,雾浓浓还有点儿手忙脚乱,只能快刀斩乱麻,一耳光甩在了白莉的脸上,巴掌刚呼完,就又听见“pia”的一声,却是雾浓浓自己被人甩了一巴掌。

“雾浓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卢霄一把拉住白莉护在身后。

雾浓浓痛得咬牙切齿,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甩过巴掌呢,这台词都还没吐一个,卢霄倒是就急了。

这邪恶女配果然不是人人能当的。

“哼,白莉你走着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雾浓浓捂着脸很狼狈地走了。

雾浓浓捂着脸,心里嘀咕,真是同人不同命,怎么白莉命就那么好,这么粗糙的演技也就只有卢霄那个白痴才会相信。

雾浓浓心里恶毒的想,活该卢霄被骗,谁让他那巴掌把自己打得那么痛。

白雪之用冰块给雾浓浓敷脸的时候,哈哈大笑,“真想不到雾大小姐也有被人当众扇耳光的时候啊?”

“白雪之,你这是幸灾乐祸。”雾浓浓横了白雪之一眼,但兴致并不高昂。

“你怎么想着要帮白莉的,还肯这么下血本。”

“反正我臭名昭著,而且我只是为了白莉手上那套首饰,当年我错送出去,如今找回来,就算是画了个圆满的句号了。”雾浓浓恹恹地以手撑颚,斜躺在沙发上。

“你少把你自己撇得那么清,想让我表扬你没心没肺啊?”白雪之“切”了雾浓浓一声,“你到底还是希望白莉和卢霄复合是不是?”

雾浓浓的大眼睛缓缓就蒙上了水雾,“雪之,你说白莉是不是真的是个有福气的人?她那样对卢霄,卢霄那傻子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见了坑就跳。”

白雪之自嘲地笑笑,“是啊,她倒是比我们都有福气。”

白莉就仿佛一束茉莉花,柔弱而馨香,无论她做得多么错,人总是会错误的以为她没有伤害人的能力,你总是想原谅她的。即使你回头,那也是你在怜惜她,美名在外,得到的是宽容的赞扬。

可是雾浓浓不同,那是一朵盛放的带刺的绝情谷的情花。

中毒后,解毒后,你即使想挽回,可也要顾及那被情花刺伤的痛楚,十指连心,针针要命。死过一次而救活的人,多数会更恐惧死亡。

如果对雾浓浓回头,那就是你自讨苦吃,以后无论怎样,都离不开“活该”二字。

雾浓浓的眼泪止不住往外冒,将头猛然埋到白雪之的膝间,有很多心事得不到宣泄,而一旦决堤,就成了洪灾,“雪之,为什么卢霄可以,宁墨却不可以?”雾浓浓的呜咽从无声渐至嚎啕大哭。

白雪之轻轻地抚摸雾浓浓的头发,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后,雾浓浓才抬起头,眼泪还在冒,“雪之,你说宁墨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我?”雾浓浓有些可怜地握住白雪之的手。

白雪之叹息一声,如果说宁墨不爱雾浓浓,那十年前为什么每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感情归向。

可是如果说宁墨爱雾浓浓,为什么那八年可以不闻不问,而每一任女友却又都是雾浓浓的翻版。

如果说不爱,为什么雾浓浓回来后,宁墨那样聪明的人,明知道雾浓浓的心思,却还要陷进去,甚至不惜拿一场盛大的婚礼来祭奠他们失去的岁月,来豪赌一场。

可是如果说爱,如今又为何这般。

“他喜欢不喜欢你,你不应该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吗?”白雪之不答反问,因为她并不想鼓励雾浓浓,在这样毫无出路的境况面前。

“他为什么要给海伦挑鞋,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让雾宁去讨好另一个女人,为什么当初要悔婚,雪之,雪之,为什么要悔婚……”雾浓浓拉着白雪之的手,她的问题,早就是在问自己答案了。

雾浓浓因为挨了一耳光,心绪动摇下,带出了她最不为人所知的脆弱。

白雪之也有一丝诧异,她一直以为雾浓浓是打不败的巨人,当初卢域那样对她,她都没脆弱过,成天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屡败屡战。

“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宁墨?”白雪之不解雾浓浓为什么如今这样退缩。

良久,雾浓浓哭够了,情绪平静了,才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窗户边,不再让白雪之能看到她的表情,“没什么可问的了,事已至此,问什么都是白问。”

这就是现在的雾浓浓,她的爱情已经太过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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