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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尽管雾浓浓与宁墨的婚后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宁墨这个大忙人实在太难约了,好容易才能缠住他出来逛一次街。

对女人最大的恭维,绝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动送到她家里去,而是她身边的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挑选衣物,哪怕只是工厂生产线上下来的普通衣服。

宁墨有些好笑并幸灾乐祸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撇着嘴瞪着宁墨,“你还笑,你还笑。”

“让你不要把司机赶走,你偏不听。”宁墨摊摊手。

“我怎么知道这双鞋要打脚啊。”雾浓浓愤怒地将鞋脱掉,扔到一边,价值不菲的名牌就这样被撂到了街上。

为了强迫宁墨延长逛街的时间,雾浓浓故意打发走了司机,拖着宁墨步行。哪里知这美美的高跟鞋将她脚后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她为了不让宁墨看笑话或者找借口,硬是忍到现在。

“什么破鞋啊!”雾浓浓气得嘟起了嘴。

宁墨将雾浓浓抱到街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美则美已,可惜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宁墨用手巾轻轻拭了拭雾浓浓的脚后跟。

雾浓浓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疼啊。”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只要跟宁墨在一起,她就娇气极了。

宁墨站起身向周围瞧了瞧,“咱们去那间鞋店,让她们帮你处理一下脚,咱们再重新选一双好穿的鞋好不好?”

雾浓浓正要点头,抬头一看,却是那间以P字打头的名牌店。

这下便是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痛。“我不去,你就让我痛死好了。”雾浓浓挣扎着赤脚站了起来。

这下宁墨可傻眼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什么叫我又耍什么脾气,我才不要进去让那些人笑话我。”

“她们能笑话你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墨也猜不透雾浓浓又那根筋不对了。

“还不都怪你。”雾浓浓戳着宁墨的胸膛,“都怪你不忠贞。”

“喂,雾浓浓,话可不能乱说,你把话讲清楚。”宁墨赶紧握住雾浓浓的手,这不忠贞的帽子可太大了,他可不敢戴。

“怎么,你心虚了。你带着海伦去选鞋的时候,怎么不心虚,你是不是还握着她的脚,帮她一双双地试鞋。你现在让我进去,是不是要让那些sales笑话我,背地里说你还有其他女人啊?”

“我什么时候带海伦去选鞋了,何况海伦不是去加拿大了吗,你可别没事找事?”宁墨冷了脸。

“哼,你敢说你没带她买过鞋。她那个人平时穿的都是罗马鞋,怎么会选一双简简单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像雾浓浓这种天天与时尚为伍的人,只要扫一眼海伦,就已经知道她的偏好和品位了。

宁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这才回忆起来,“我根本不是特地帮她选鞋,只是有一次吃饭,路上她的鞋跟卡在了路缝里,鞋跟掉了,我才陪她去买鞋的,她问我的意见,我只是随便帮她指了一双而已。”

“你没帮她试鞋啊?”雾浓浓倒是信宁墨的,她就知道宁墨怎么能帮海伦试鞋,只是这一直是她心头刺,今天是拔除的时候了。

“我的祖宗嗳,长这么大我就只帮你试过鞋,也只愿意帮你试鞋好不好?”

雾浓浓总算忍不住而露出了笑容,“反正我再也不穿那家店的鞋了。”

宁墨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这秋后算账的日子也太久了,几百年的旧账也要翻出来清算。

“那帮我把那双鞋捡起来。”雾浓浓用下巴指了指她那双华丽镶水钻的漂亮高跟鞋。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鞋你还要?”宁墨将那双鞋拾了起来。

雾浓浓爱娇地瞪了宁墨一眼,“你不是说它像我一样吗,我当然要捡回来啊。”

宁墨将雾浓浓打横抱起,她咬了咬他的耳朵,“呵呵,吃饭,约会吗?”

宁墨心里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这星期的福利,直接从七天减成了三天,这便是雾浓浓中看不中用的来历,实在是承受不了宁墨的热情。

宁墨私底下总骂她绣花枕头。

(二)

雾浓浓一向是记恨的。她可能记不住宁墨对她好的时刻,但是对她坏的时刻,那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所以宁墨老说她中看不中用,因为雾浓浓总是在拒绝宁墨的禽兽行为。

这一晚,宁墨讨好地吻着雾浓浓的耳垂,手指顺着睡衣的领口翻山越岭。

一切都很美好,雾浓浓经常说宁墨有一双具有魔力的手。

可惜,魔力遇上“记恨”的时候,经常不管用。

宁墨情到酣处的时候,雾浓浓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啊,灵感忽然来了,我想起那个艺术家工作室该怎么设计了。”

宁墨万分挫败地揉了揉头发,“非要在这个时候?”

“或者,你应该去求身材更好的海伦小姐。”雾浓浓皮笑肉不笑地道。

宁墨哀叹一声,“嗳,我就知道是为了这个。”

雾浓浓耸耸肩,也不否认。

“浓浓,你知道那不是真话,我当时只是想……”宁墨可不敢接着往下讲。

“想伤害我?”雾浓浓帮他接下去,“伤害我,让你很有快感吗?”雾浓浓一语双关地瞅了瞅宁墨的下半身。

宁墨觉得或者他应该去支持大学团队对“后悔药”的研发。

当你无法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所以宁墨搂住雾浓浓,嗅了嗅她的头发,“浓儿,我的意思是你身材比海伦好多了。”

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连最私密的称呼,“浓儿”都用上了,雾浓浓受不了肉麻地抖了抖。然后在床头拿起一本书,将书本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

那一页纸上,有雾浓浓用荧光笔划出的一句话,她的指尖点着那句话,笑嘻嘻地瞅了宁墨一眼,示意他读出来。

宁墨很无奈,只能机械地读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出自《女性如何变得更性感》。

“这种书是怎么通过出版审查的?满纸都是谎话。”宁墨认真地看着雾浓浓,想让他的论点显得更可信。

“其实我也觉得海伦的身材比我好,至少她胸比我大不是吗?”雾浓浓跪爬在床上,腰向下蹋,一对雪峰从性感的紫色蕾丝睡衣里呼之欲出,宁墨的眼睛几乎都看直了,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雾浓浓久久等不到宁墨的回答,不得不掐了他一把,才让他魂兮归位。

雾浓浓“哼”了声,示意宁墨说话,可惜难得宁墨居然词穷了。

雾浓浓不得不提醒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虽然她的很大,可却是注水猪肉,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坚实?”雾浓浓这是在打击情敌。

宁墨摊了摊手,“我从没摸过,无从评判。”

雾浓浓坐直身子,“没摸过?”显然是不信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宁墨感激道:“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有虚,罚我不得……”

雾浓浓的食指在正确的时间摸了正确的地点,宁墨的嘴唇,示意他停止,雾浓浓摇了摇食指,“不,用我的性命发誓。”

这是杀手锏。

“以雾浓浓的生命发誓,我宁墨,绝没有和海伦做过。”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雾浓浓不能不满意,“好,算你狠。”

宁墨摸了摸脑门子上的汗,真是幸亏当年他能对自己那么狠,也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么秋后算账的一天,也或者他真的没有那个冲动。

宁墨轻轻搂过雾浓浓,吻上的唇,打算把这一夜忽悠过去。

可惜雾浓浓的自制力一点儿不必宁墨差,即使气喘吁吁,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依然能及时喊停。

宁墨挫败地吼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搔首弄姿难看极了?”

宁墨真是恨不得有时光飞机可坐,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巴给粘起来。

“亲爱的,你根本不需要搔首弄姿,你什么也不用做,便已经美得要我的命了。有时候你只是需要看看我,我就会……你懂的。”宁墨挤了挤眼睛。

这倒是真的,雾浓浓深有体会。宁墨猴急得仿佛要把失去的那么多年的空虚的光阴给补起来,所以总是争分夺秒。

“那你的意思是,我搔首弄姿真的很难看?”雾浓浓大约是读懂了宁墨的潜台词。

这一次可没被他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给糊弄过去。

“哼,你自己解决吧。”雾浓浓一把将宁墨推倒在床上,然后套上睡袍,把一身春色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出门去。

门外十步之外都能听到宁墨的惨呼。

雾浓浓不得不忍住笑意。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可不承认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难看。

偶尔翻看经典的美剧,里面那一份不怎么普通的职业给了雾浓浓不少启迪。

刚下班,宁墨就收到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磁盘。

当宁墨把磁盘放入电脑时,上面的画面来自宁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个他和雾浓浓偶尔共度二人世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装饰得很有情调的公寓。

宁墨不记得他请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大妈有画面上的那个女人那般性感撩人。

经典款黑色蕾丝镂空睡衣。

经典款白色布质围裙,□漫画里的小女佣专用。

经典款黑色漆皮十寸鱼嘴高跟鞋。

雾浓浓正扭着屁股在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上可能存在的灰尘。可是谁在意呢?宁墨的整个眼神都焦灼在那具撩人的女体上了。

然后是雾浓浓搔首弄姿地用小刷子在刷着桌面上的灰尘,桌子大约正对着摄像头,雾浓浓埋头摆弄小刷子的时候,那低头的诱惑,喷薄欲出。

宁墨感觉自己脚趾头都抓紧了。

然后是经典的扫帚。

雾浓浓就这扫帚,搔首弄姿,他敢说这样的动作绝对扫不掉任何灰尘,这扫帚简直就是钢管的化身。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搔首弄姿地走近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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