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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萧诜来找苏庆下棋,在长公主那儿也没见着冯华和冯蓁,少不得对着苏庆转弯抹角地道:“今日怎的不见幺幺,她寻常不都在姑祖母那儿么?”

苏庆抬头道:“我说殿下你怎么会想起找我下棋来着。”

萧诜就是个臭棋篓子,主动下棋找虐的次数几乎为零,他知道苏庆会笑话自己,然则他要表示的本就只是个态度,因此也不说话,就看着苏庆笑。

苏庆摇了摇头,“大母心忧幺幺和华妹妹的安危,不想叫她们再卷入是非中。”

“怎么就是是非了?乐言,你难道还不了解孤,再不济,孤也绝对不会对妇孺动手。幺幺这次晕厥的事儿,孤也一直叫人在查。”萧诜道。

别的话苏庆或者信不过,但萧诜说不动妇孺他却是相信的。“大母心疼幺幺,这几年她老人家身子也越发不行了,咱们家的血脉就只剩下这么点儿了,殿下也是知道的。”

萧诜心忖在苏庆这儿怕是见不着冯蓁了,正要推了棋盘,谁知抬头就见峰回路转,冯蓁挽着个花篮正从园子另一头走过来。

“白了。”萧诜见着冯蓁的第一眼就夸。

冯蓁将花篮往旁边地上一搁,跪坐在蒲席上,看着棋盘上黑子被白子逼得缩入了可怜的一小角,“原来六表哥喜欢下棋啊?”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尾音故意拖得有点儿长,叫苏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诜伸手揉了揉冯蓁的花苞头,“一见面就打趣孤。”

“还是我跟你下吧。”冯蓁道,然后推了推苏庆,“庆表哥,你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苏庆大笑出声,也揉了揉冯蓁的花苞头,“行,你来吧。”

冯蓁也是个臭棋篓子,和萧诜不相上下,实力相当的两个人下得有来有往,好像是出了点儿趣味。但苏庆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感觉他俩的棋臭得眼睛疼。

冯蓁对下棋那是真没多大兴趣的,她只是想近距离薅羊毛而已。她的桃花源本来已经存了许多羊毛了,结果这次一晕厥,竟然消耗一空。

那日她晕厥的时候,感觉白玉碑动了动,胸口的桃花灼热地疼,再次醒来时,只见桃花源里那白玉碑后的白雾退出了一丈宽,地上新冒出了一个小绿苗,必须用桃花源的水浇灌才能让其生长。每日得喝一缸子的水,要不是冯蓁有些存货,那小绿苗早就渴死了。

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尺多高的树苗,瞧着有些像桃树苗,也不知有何用处,但冯蓁知道那必定是很好的东西,所以才急着薅羊毛。这不,一感觉到公主府的白息有波动,她就赶紧提着花篮子出来了。

“跟着五哥学箭,这次可得教训了吧?”萧诜落了一枚黑子道。

冯蓁白了萧诜一眼,“我又不是中毒,御医不都说了么,是胎毒。指不定这次还是因祸得福,毒素清出来身子就好了。”

萧诜看了看冯蓁这胖丫头,“你还真是心宽体胖。”

听萧诜这意思,似乎是每个人都认定了她就是在萧谡那儿中了毒?冯蓁托着下巴想,萧谡这算是无妄之灾了。她怎么也得上门解释解释是吧?毕竟他的羊毛最厚。

“你最近跟老五走得很近啊,你们这些个女君是不是都喜欢扎堆儿啊?”萧诜这话说得虽然不太明白,但冯蓁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因为何敬和她阿姐都去了五皇子府上而有些不是滋味儿,所以连五哥也不喊了。

“什么老五?那不是你五哥么?”冯蓁道。

“什么五哥啊?就比我大几个时辰而已。”萧诜道,语气颇为不敬。

冯蓁有些诧异,不过几个时辰的差别,一个已经克死两个媳妇了,这一个却东挑西选的还没指婚。

不过萧诜真是个傻大个儿,这样的人冯蓁倒也不讨厌,所以点了一句,“便是几个时辰也是你哥哥啊,殿下人前人后还是得避忌些。”冯蓁道。

被一个小丫头说教让萧诜有些下不来台,挑眉道:“怎么,跟着他学了几天箭法,这就连谁亲谁疏都分不清了?”

冯蓁好笑地看着萧诜,这人怕是完全不懂“自知之明”怎么写的吧?

“我才不是亲疏不分呢。”冯蓁娇嗔道,因为萧诜也是只羊,所以她很给他面子。“只是他毕竟是你哥哥,若叫外人听见了,对表哥总是不好。”

萧诜嘴角翘了翘,“还算你有良心。孤府上的波斯猫最近下了一窝小奶猫,你得了空喊上敏文她们来挑挑,要是有喜欢的就抱回去。”

敏文“她们”是什么意思?如今敏文住在何敬那儿,萧诜这算盘打得挺响的嘛。冯蓁也不点明,只道:“好啊。可是我被禁足了一月,等我得了自由就叫上敬姐姐和敏文到殿下你府上去。”

小女君还真是聪慧,萧诜满意地收了棋,“你做了什么事儿要被禁足?”他倒不是心疼冯蓁,这完全是嫌弃她要一个月之后才出门太迟了。

冯蓁嘟嘟嘴,“年纪小就是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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