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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在他身后收起药膏。

“问你真是白问。”接二连三的晕厥,怎会是小事。

她去一旁架子上盥了手,坐回他身侧又说:“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这伤的是脑袋,不是旁的。若有个三长两短发作起来,谁知会是个什么毛病!”

“诶——对了!”闻蝉凑过去问,“慕老回去了,那慕姑娘呢?她这趟可来了?”

谢云章带她去看脸时,闻蝉和慕苓有过一面之缘,照说她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

男人却沉目睨向她,“你要我寻她看诊?”

“正有此意。”

“她倒是……被留在国公府小住。”

“那我是现下去请她,还是你回国公府再寻她?”

谢云章见她一副毫不介怀的模样,薄唇抿着,不接话。

闻蝉便又说:“指望你自己上心是不成的,国公府一时半刻也回不去,这样,我叫石青去把人请来!”

她起身要出门,却被一把扯住衣袖。

身子打个旋,又落回男人跟前。

腰肢被他臂弯牢牢箍住。

“怎么了?”

谢云章坐着,比她稍低一些,闻蝉垂下眼看他,见他神色却有几分古怪,抬眼望向自己时,眼底不悦一闪而过。

“我衣裳都没穿,你叫她给我看诊?”

闻蝉眨眨眼,眼光自他下颌落至锁骨处,再往下……正和自己紧紧贴着。

“那她来的时候,你披件衣裳。”她小声说。

谢云章却蹙起眉头,眼底不悦更重,“你倒是心胸宽广。”

“我……哦!”闻蝉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慕姑娘曾对你有意,你怕瓜田李下,不合适。”

“嗯。”

他时时刻刻留心着,和旁的女子能不牵扯便不牵扯,她倒好,迟钝又心大。

“这有什么!”还不等男人满意片刻,闻蝉扶着他肩身说,“我见慕姑娘医者仁心,定不会为这些小事耽误看诊。实在不行,我亲自去请。”

谢云章头疼。

是那种恼人的疼法。

不想亲口说出来,又指望她能懂。

做作。连他都暗骂自己一声。

不肯叫人走,想到被石青打断的好事,他又揽着人往腿上放。

“不行不行不行!”她连说三遍,又推他下颌,“你别想这种事,先把身子养好……”

话音未落,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烦死了。”

咬在上唇,真用牙咬的。

闻蝉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才发觉自己为他身体着急,他却越来越不高兴。

一句一句往前回想,想到他说自己“心胸宽广”,这才忽然反应过来。

枕到他胸膛处,又觉好笑,“怎么,你非得我呷这一口醋,哭着闹着不准你见慕苓,你才舒心?”

谢云章下颌抵着她发顶,顺这番话想了想,觉得一定比眼下这样舒心。

她若真在意自己,必然不愿见自己与旁人有半分牵扯。

就像……她和檀颂相见,自己难免心生不悦。

忽然便问:“昨日为何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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