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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指节撩开帘帐,见闻蝉抱膝坐着,只问:

“怎么穿上了?”

膝头抵上榻沿,大手直接落下,将她寝衣剥落肩头。

香肩白皙又透着异样的粉,被王妗一打断,她身子还紧绷着,抱臂将衣裳堆在胸前。

“今日,妗儿和义母都在呢,我们……”

“那就小点声。”

她被人轻轻一推,乌发铺散枕席间,寝衣便似白芍药的花瓣,凌乱在身前盛开,显露粉白的花蕊。

她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紧张,眨着眼,脸颊又热又烫。

男人将丝枕拉回来,重新垫回她腰下,将她身子微微抬起。

俯下身,又替她整理鬓发,“成婚前的一个月不能再见,你当真舍得?”

闻蝉摇头,下意识去抓他手臂。

虽不是舞刀弄枪的人,可他手臂有力得很,此刻青筋浮现,与女子无助攀附的柔荑对比鲜明。

一声呜咽没咬住,她慌忙捂唇。

又小声唤:“谢云章……”

“嗯。”

男人的唇落在她脸颊、颈侧,细细密密地吻,“以后不能把我赶出去。”

“什么?”

闻蝉神志稍许涣散,也没听见关门时王妗那句嘀咕,两条腿搭在他膝头,低低喘息着。

寝衣未褪,半遮半掩,好似红梅落雪地。

看得谢云章眼热,启唇叼住一边。

“答应我就行了。”

……

一个时辰后。

闻蝉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双手在她腰后抚一下,她便蜷起膝弯,往人怀里躲。

“不要了……”

好累,分明躺着没动,却一丝力气都没了。

男人在她耳畔笑得愉悦:“起来,我把褥子换了。”

会错意,她更没脸见人,只管往他怀里窝。

谢云章便将她寝衣胡乱裹了,抱到妆台前,“坐一下。”

从柜中取来新的褥子,他似无心说了句:

“都浸透了,不换怎么睡?”

“你别说!”

闻蝉拳头都捏紧了,却拿人无可奈何,蚊子似的替自己分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精准无误,落入男人耳中。

他将换到一半的被褥一扔,转身蹲到她面前。

仰首,眸中多了认真和探究。

“哄我的,还是?”

哄他做什么。

说来真是惭愧,她成过三年的婚,却不知床笫间能有那么多花样,自己会失态成那样。

或许因为,是谢云章吧。

能安心袒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把自己交付给他,心里也是稳稳的。

闻蝉咬着唇好一会儿,直到男人得不到答复要起身,才俯身环住他颈项。

在他耳边小声却也认真说:“只对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