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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时死个把官员,再正常不过!就说他们……”他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狠,接着道:“不幸遭遇暴民袭击。”

堂内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刘文谦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上,茶水四溅,却无人顾得上责备。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他们身边都有高手!沈今棠那个侍女星回,上月刚徒手拧断了三个刺客的脖子。还有沈淮序的侍卫侍书……”

“所以要智取。”周焕之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白釉上泛着诡异的青芒,一看就知道价值非凡,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道:“三日后设宴。”

他拔出匕首,寒光映着他狰狞的面容,“就说……庆功宴。”

随后轻轻摇晃瓷瓶,他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道:“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

“可……”赵德全还想说什么,却见周焕之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随手抛到他面前,“沈淮序已经在查去年的赈灾银了。”

“你可还要坐以待毙?”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德全颤抖着双手捡起密信,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

去年他们捞了不少钱,黄河工事偷工减料,黄河决堤跟他们逃不了干系。

这要是查起来,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赵德全肥胖的身躯颓然跌坐,脸上的肥肉不住颤抖:“那就……这么办吧。”

满室烛火突然摇曳,将官员们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影影绰绰。

厅堂内一片死寂,只有周焕之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三日后,城西。

自从有了净水之后,患病百姓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再加上按时服药,疫病就这样被渐渐压制了下去。

隔离区的防备也逐渐松懈了起来,只是上面没有明着下命令,所以就一直没有解除封禁。

但隔离区里面的百姓也不再吵着要出去了,毕竟在哪儿都能好好活着,没事乱跑什么?

沈淮序选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亲自进了隔离区,去找沈今棠。

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将隔离区简陋的屋舍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色。

沈淮序沿着夯实的土路慢慢走着,耳边不时传来百姓们的欢笑声。

他随手拦住一个抱着陶罐的小童,只问了一句“司言大人在何处”,那孩子就热切地指向西边一处晒谷场,眼神中满是敬仰。

转过几间茅舍,沈淮序的脚步突然顿住。

晒谷场边缘的老槐树下,沈今棠正躺在一张简陋的竹椅上晒太阳。

她穿着素白的单衣,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显得有些随性。

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散落的几缕发丝,又轻轻落下,仿佛连风都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的宁静。

沈淮序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这一刻,她仿佛与这宁静的午后融为一体,所有的疲惫和不安都在这一刻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