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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炀的消息只有一句话,他让陈浸来接她去梅园。

温锦其实没那么想见他,可是盛天和温潮生的事情还得靠着盛炀处理。

她迟疑着看向温潮生,还没开口,就见温潮生主动问道:“你有事?”

“嗯,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温锦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小声解释,“一会会有人过来接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温潮生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会上楼,温锦担心他的状态,还是给程曜发了消息,在程曜下来以后,自己才准备离开。

程曜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你去哪里?”

“有点事情处理。”温锦也没瞒着他,“盛家那边的事。”

她看了眼另一边的温潮生,看向程曜的眼神里很是平静,“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爸,我很快就会回来。”

程曜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他没有资格阻止温锦去做什么。

只能将脑袋偏开,说道:“早点回来。”

温锦转身欲走,才迈出去一步,就又被程曜叫住。

程曜将手里拿着的鸭舌帽直接扣在她脑袋上,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学会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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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刚出小区门,就看见了盛炀那辆库里南。

陈浸降下车窗和她打招呼:“温小姐,上车吧。”

温锦拉开后车座的门,却发现盛炀并没有在,陈浸解释:“公司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盛总让我先过来接您,他会直接回梅园。”

因为盛天的事情,盛炀最近确实很忙碌,温锦点点头,没说什么。

陈浸从后视镜看到她没什么变化的脸,忍不住说道:“盛总已经一周没有回去休息了,一直都待在公司,董事会那边也有不少人在找他的麻烦。”

“文家那边也有凌越的股份,现在是盛总自己一个人抗住了所有压力。”

陈浸这么说也是想给温锦打个预防针,免得一会儿到梅园以后,她两人又吵起来。

陈浸还是希望温锦和盛炀的关系能缓和一点,这样至少他们做员工的也能轻松一点。

温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盛炀和凌越的近况,温锦已经从乔乔那里知道了,可是现在再听陈浸的话,心里难免又起了波澜。

她不知道盛炀今天找她过来是为了什么,脑袋里也想不出一点方法。

所以到梅园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京市降温很明显,这两天的风又大了起来。

温锦推开梅园的门,却觉得里面比外面还要更加冷清。

梅园这个地方。分明她是不该来的。

可是现在却来了一次又一次,次数已经多到快数不清。

玄关处再次传来动静,恰好外面起了风,那风就跟着一起窜进了屋子,吹起了温锦的发丝。

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温锦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盛炀的脚步声她曾经听过很多次,能轻松分辨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次会矫情一下,不来了。”他缓缓开口道。

温锦手指掐着掌心,她回眸看向盛炀,“在医院的时候,你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所以这次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过几天没见,他们却像是隔了很长一段时光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气、疏远,都摆在温锦脸上。

盛炀眯了眯眼,掩饰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径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文幼那边需要你去作证。”

温锦没有拒绝,“好。”

“提醒温潮生这段时间别出来,尤其是别去医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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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事情闹的很大。可能需要让你配合一下凌越。”

“可以。”

一问一答,不管盛炀说什么,温锦都很是配合,态度也很温和。

这些本来也是她该做的。

盛炀一直对自己的所属物品,有很强的占有欲。

比如梅园里的所有布置,都带有鲜明的他的喜好,甚至就连那若隐若现的干净气息也是如此。

温锦垂下睫毛,不再看他,自顾自地说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配合,只需要具体的时候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不用特意让我过来。”

她说这话是冷静的公事公办语气,也是在认真和盛炀解决问题的意思。

可盛炀却像被她这句话给点燃了火气,幽冷的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温锦身上,声线也跟着发冷:“温锦,你就没有别的可说了?”

温锦如实回答,“没有。”

盛炀就算是为了凌越和盛家,也会做最好的安排,她既然选择相信他,就不会有意见。

温锦这句没有说得很干脆,盛炀呼吸都重了些,但很快他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次掀开眼皮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冷意。

他看着温锦:“你现在还真是稳操胜券的模样,有我为你对付盛天,有宁琅替你保驾护航,温锦你怎么这么大本事?”

他语气里藏着一层薄怒,温锦就是想忽略都很难。

她说道:“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盛炀仰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温锦:“所以住进宁琅家里,你又是用什么威胁他的?”

他起身朝着温锦走来,不容她拒绝的按住她后背,将她往自己怀里按着。

另一只手直接穿过温锦的衣摆,抚摸上她的肚子,已经有微微的突起。

盛炀掌心温热。可是贴在肚子上还是显得凉。

但是更凉的是他的声音:“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扭头住进别的男人家里,你是准备给我的孩子找个后爸?”

我的孩子。

这四个字他说得格外顺口,却让温锦心里产生了种莫名的感觉。

肚子上的触感还在,盛炀另一只手紧紧桎梏住她,让温锦只能贴在他身上。

如果不执行的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对恩爱至极的夫妻,在庆祝他们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是不是的,温锦听见了盛炀沉闷的嗓音:“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能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