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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娟说:“万红刚才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挽回这次给你造成的影响。这件事我做得确实不地道,我承认是我太霸道了。你还是回去哄哄万红吧,人家在那儿哭鼻子呢。”

华长利说:“至于吗?该说的都说了,该喝的也喝了。”

李慧娟说:“人家高高兴兴要跟你跳舞,你看都不看一眼,哪有你这样的男人?我现在答应你,明天就安排《生活报》的名记者好好采访你,把你的丰功伟绩好好表彰宣传一下。怎么样,满意了吧?赶紧回去哄哄万红,她可是我的小姐妹。”

华长利站在花丛边笑了笑:“你们这些丫头,心真是玻璃做的。”

李慧娟说:“就算我们的心是玻璃做的,你也不能这么伤害我们啊!长利,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为你做点事。你的事我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项目正式开工的时候,我也会去的。”

话音刚落,李慧娟就挂了电话。

李慧娟既然做出这样的承诺,应该就错不了。刚才并非有意伤她,只是心情烦躁。如今有了李慧娟的承诺,他倒是能坦然面对万红了。

正想着,郝心怡的电话打了过来。华长利忙问:“郝书记,你跑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关机。”郝心怡声音有些疲乏:“我的事你别管,你那边怎么样?”

华长利语气带了几分得意:“今晚倒是办了件大事!你该高兴——我同学李慧娟,明天派《新生活报》的名记者来咱们镇采访,专门树立正面形象。既然他们不肯登认错声明,咱就来个全面正面报道,覆盖全镇工作亮点。”

郝心怡闻言惊讶道:“长利,这办法比道歉声明更实在!省报给乡镇道歉本就难,正面宣传反而可行,还能扩大影响。你这工作做得漂亮!”

华长利谦逊道:“应该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郝心怡叹了口气打断:“先别问了,见面再说。”说罢便挂了电话。

华长利转身回到包房,只见万红仍在抹眼泪。他走过去轻拍她肩膀,柔声道:“对不起,万红。刚才是我不对,冷落了你。这一天我心里实在烦躁,你……多担待些。”万红撇了撇嘴,眼底漫上无限悲伤,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伸手捶打华长利的胸膛:“华长利,你伤人也太容易了!我知道我不如李慧娟,可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华长利忙按住她的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想跳舞、唱歌,我今晚当你忠实观众;想喝酒,我奉陪到底。”

万红抽噎着说:“你罚自己三杯,我就原谅你!”

“这有何难?”华长利立刻给自己倒满三杯酒,举到她眼前,“看好了,这三杯我干了,你可不许再哭。”话音未落,三杯酒已一饮而尽。

见他这般干脆,万红情绪缓和了些,轻声说:“华镇长,以后咱们少不了打交道。要是第一次就闹不愉快,往后我见了你……心里总发怵。”

华长利拍拍胸脯:“今晚一定让你尽兴!你说怎么高兴,我怎么来。”

万红抬眼望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你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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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华长利笑着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万红顺势蜷起身子,整个娇小的身影缩在他臂弯里,像只受伤后寻求慰藉的小兽。万红说:“我要你喂我喝酒。”

华长利拿起她的酒杯,缓缓送到她唇边。万红轻抿一口,眼波流转:“你接着喝。”

“用你的杯子?”

“是啊,”万红歪头看他,指尖摩挲杯沿,“喝我的酒,才显诚意。”

华长利无奈失笑:“你们这些丫头……”话音未落,已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嗯,确实有点甜,像你的嘴唇。”

万红睫毛忽闪,指尖勾住他领口:“那你……尝尝是不是真的?”

华长利凑近时,忽然被她一口咬住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撒娇的狠劲,像只小兽宣示着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万红勾着华长利的脖子,方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微妙情愫大抵如此——一点小误会,经一番挑逗与暧昧的催化,便如晨露遇朝阳般消融殆尽。此刻的万红指尖紧扣他后颈,掌心触到他衬衫领口微翘的棉布纤维,忽然有种实实在在攥住了什么的笃定感。

“长利哥,”她将酒杯轻轻磕在他锁骨处,指甲在他后颈画着圈,“还要跟你喝交杯酒呢。今晚不喝到月亮落坡,不许你走。”

华长利任她晃着自己的手腕,玻璃杯里的冰块早已化尽,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先说好——明天你得盯着李慧娟把承诺落实。要是报道见不了报,我可就……”他拖长尾音,指尖虚点她鼻尖。

万红仰头将残酒灌进喉咙,空杯重重搁在茶几上:“瞧你说的,我们慧娟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一早记者就到镇政府,连采访提纲都拟好了——”

她忽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不过华镇长……要是想‘验收成果’,现在就可以先预支点好处呀。”华长利笑道:“喝酒就喝酒,你先下来坐好,咱们一杯一杯慢慢喝。”

万红轻笑着从他怀里滑下来,蜷在他身侧,指尖熟练地斟满两杯酒,杯壁相碰发出清响:“哥,你是我的情哥哥,我是你的情妹妹,今儿个可得喝交杯酒才算数!”

“依你。”华长利晃了晃酒杯,任由她将胳膊绕过自己手肘。三杯交杯酒下肚,万红双颊泛起醉人的潮红,眼尾微挑如沾了酒的桃花,愈发显得娇媚动人。

华长利望着她眼下晃动的金吊坠,忽然想起李慧娟在电话里的承诺——《生活报》的头版报道,仰头喝干第四杯酒,喉间泛起微醺的热意:有了这些筹码,往后在县里总算能挺直腰杆说话了。也许是不胜酒力,也许是有意示弱,万红忽然瘫软在沙发里,指尖无力地扯着华长利的袖口。他将她搂进怀里时,闻到她发间混着玫瑰香水与酒气的甜腻气息。“长利哥……”她呢喃着摸出一张房卡,卡片在茶几上滑出半透明的弧光,“抱我去1208房,今晚……就住这儿。”

指尖触到房卡的瞬间,华长利忽然想起半小时前她在包厢门口递卡的模样——同样的姿势,同样微扬的下巴,眼底闪着猫儿般狡黠的光。他当然知道这是场早有预谋的局:对万红而言,留宿乡镇酒店未必需要发生什么,但与他共处一室的传闻,足以成为她在李慧娟面前邀功的资本。

将她抱进房间时,床头台灯自动亮起暖光。万红像团般瘫在床上,裙角滑落露出纤细脚踝,却仍在扯着他的领带轻笑:“帮我脱衣服呀……”

“醉成这样还惦记着折腾?”

华长利抽回手,将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好好睡你的觉。”

她忽然挣扎着坐起,酒气裹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你要是敢走……明天就跟慧娟姐说,你连杯交杯酒都不肯陪我喝。”话音未落,人又软倒在枕头上,指尖却仍勾着他衬衫纽扣不放。

华长利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年轻时在文工团见过的醉酒女演员——她们总在谢幕后挂着三分醉意,用指尖戳着他的军装纽扣笑问“小战士要不要送姐姐回家”。此刻的万红与记忆重叠,一样的眼波流转,一样的欲拒还迎。

“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他抽出被她攥住的手,从衣柜里扯出条毯子扔在床尾,“明天你会不会哭着喊强奸?”

万红闭着眼笑出声,鼻音里带着撒娇的尾音:“你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