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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既明摸进奈费勒的书房,突然在书房主人面前站定,手腕一翻,一束金红混色的郁金香便凭空出现在手中。

方既明笑嘻嘻地将其递过去:“奈费勒奈费勒!你看,有花!”

奈费勒接过花,放在一边,微微挑眉:“语录集整理好了没有?”

方既明丧着脸:“呜呜,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束花……很好看而已啊!”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赶紧摸出整理好的册子放在桌上。

奈费勒接过册子册子放在手边:“最近有什么计划?”方既明呆呆地陷入沉思。

奈费勒却突然回答道:“有办法。”

“什么?”方既明一愣。

奈费勒解释道:“可能是玛希尔的药剂起了作用,我有了吸收植物的生命力,并将其转移,甚至……能转化为听到别人的心声的能力。今天刚学会控制这种……”

方既明的震惊:“不是?!这什么原理啊?玛希尔才是在世真神吧!回头我也得找阿尔图让她给我来一针……”

奈费勒用眼神制止了兴奋的方既明:“阿尔图的心声告诉我,这试剂的效果是随机的,他也不知道我获得的是这种能力。所以,别告诉他,行吗?”

见方既明点头,他才继续说下去,“阿尔图的心声很乱,和苏丹一样。疯狂、混乱、暴戾……但你是拴住他、让他勉强保持理智的那根……脆弱的绳子。所以我不相信他,他也知道我不相信他。”

“至于刚才说的办法……”奈费勒将自己的想法细细道来。

方既明听完,满脸不死心:“苏丹……真的一点变好的可能都没有了?”

“太迟了。从小养成的观念,成年后又被他自己不断强化,根深蒂固,很难更改。”

奈费勒接着说,“如果你有胆量,不妨再靠近他一些,试试用你的方式约束他的行为。或许……你能做到我和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

方既明走后,奈费勒拿起那束郁金香,找了个小瓶接上清水,将花插好放在窗台上。

他指尖溢出微弱的生命力,轻轻拂过花瓣。

窗外,能看到方既明匆匆离去的背影。奈费勒望着那束花,低声自语:“嗯……确实很好看。”】

奈费勒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组织里的三个人都惊了,但也就阿尔图会喜欢调侃这么一个严肃的人。

“原来你喜欢郁金香啊,”阿尔图语调轻快,“回头我也给你买一束。”

出乎意料地,奈费勒居然点了点头:“可以。”

这场景简直像有人看着风筝借物喻人、抒发情怀,旁人却恍然大悟:“哦,原来您喜欢风筝啊!”

方既明感觉阿尔图肯定是故意的。

他盯着阿尔图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阿尔图这是在给奈费勒递台阶。

一个向来理性克制的人,偶然在人前流露出些许柔软,心里难免会感到不适。

而将这份柔软曲解为最表层的“喜欢某种花”,反而能让奈费勒不那么难为情。

阿尔图真体贴啊。

达玛拉看着屏幕,但明显在问方既明:“你怎么对谁都存着‘劝人向善’的心思?”

方既明回答道:“万一他还有点良心,万一我成功了呢?”

他觉得达玛拉的概括不够准确,又补充道:“倒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对你,和对屏幕里那位,是不一样的。那个世界,组织的实力与他相差太悬殊。如果能劝成功,可以少死很多人。”

“我那大概算是一种逃避冲突的想法吧?如果能和平解决,为什么要动用武力、流血牺牲呢?”

“但你不一样……”

达玛拉打断他:“你话太多了。”

方既明委屈了:“不是你要问的吗?怎么还倒打一耙!”

伊曼在一旁静静听着,他觉得方既明说的并非全部。

方既明对那位苏丹,恐怕还掺杂着怜悯,就像他之前说过的,“他并不真正快乐,太可怜了”。

不过伊曼没点破这点,倒是轻声对方既明说:“屏幕里那位奈费勒,此刻非常欣赏你。”

方既明又有点被抓包的心虚:“同样……不是那种喜欢,对吧?”

伊曼轻声应道:“嗯。”

但伊曼怎么感觉他们俩苗头有点不对呢?

奈费勒也分析道:“此时的方既明身上已经没有颓丧感了。他眼里有光。那个世界……或许比他原本的世界更适合他。”

方既明觉得难以置信:“哇,他整天徘徊在生死之间,天天担惊受怕,多惨啊。原来的世界虽然没什么盼头,但至少不用为了活命绞尽脑汁。怎么到了那里反而眼里有光呢?”

奈费勒沉默了两秒,打了个比方:“那如果告诉你,只要你努力活下去,就很有可能拯救那个世界,你会去吗?”

“会!”方既明不假思索,但立刻又改口了,“不对,我不会。如果我去了,死在外面,我家伊曼怎么办呢?所以,除非他愿意、并且也能和我一起去,我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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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费勒不理这个满脑子都是对象的家伙了。

【方既明与奈费勒联手勒死宰相阿卜德后,两人还给这老家伙放了血。大片大片刺目的红色再次染上奈费勒的衣衫。

奈费勒装成重伤昏迷的模样。方既明又一次把他扛了起来,就像把贝姬夫人盘在肩上当围脖一样,这次是“奈费勒围脖”。

这个姿势让奈费勒浑身难受,紧锁的眉头完全不是演出来的。

但两人已经离开了阿卜德选定的是非之地,远处可能有人窥视,他只能一动不动,继续装晕。

方既明把他扛进医馆,叫来被收买的医师,进行了一场逼真的急救,将奈费勒裹成了粽子。

在医师高超的技术下,一个脸色惨白、浑身缠满渗血绷带、看起来马上就要死在这了的伤员奈费勒就新鲜出炉了。

奈费勒皱着眉,不满地对方既明抱怨:“下次能不能换个姿势?有点疼。”

方既明揉着自己的肩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叫你不好好吃饭,硌人硌己……我还不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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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方既明将奈费勒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自己揽住他的腰,把他的重心大半压在自己身上,半扛半拖地来到了苏丹的宫殿。

苏丹听说有新瓜可吃,来得飞快。

他刚在王座上坐定,方既明便行了个礼,“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酝酿了两秒情绪,旋即开始了声情并茂的哭诉表演。

那场面,一个人嚎出了敲锣打鼓的感觉,却逻辑严密;那演技,比苏丹豢养的宫廷戏子还要精湛几分。

旁边的奈费勒配合得天衣无缝,活脱脱一个战损美人。

苏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黄金王座的扶手,发出轻轻的敲击声。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方既明哭诉的声音都小了些。

良久,苏丹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阿卜德……死了?”

方既明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是!臣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全是奈费勒干的!”

这时,地上奄奄一息的奈费勒仿佛回光返照,气若游丝,吊着一口气,将宰相想害他的事和盘托出:“……臣一时情急,防卫过当……失手……”

苏丹的目光在表情夸张的方既明和半死不活的奈费勒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方既明卿,你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

他大发慈悲般地宽恕了奈费勒的罪过:“阿卜德咎由自取,奈费勒卿也算情有可原。”

苏丹知道阿卜德死后,看起来很轻松,他慢悠悠地开口了:“那么,这宰相之位,谁来坐呢?”

方既明担忧地看了奈费勒一眼,决绝地叩首自荐。】

“你不是说,说谎会让你难受吗?”达玛拉再次发问,但这次语气里似乎没有不悦,“你们俩,挺会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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