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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悦的苏丹倒不介意满足朋友微不足道的要求,菜冷了也不香了,他好整以暇地等着新席面摆上。

新菜上桌,方既明眼神虚无,指尖揉搓着雪白的桌布边缘,一口未动。

坐了片刻,他忽然起身,连告退的礼节都没有,冲出去就扶墙干呕。

刚梳理好羽毛的灰麻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远了。

真是个鲜活的人啊。苏丹支着下颌,看得津津有味,并未追究他这显而易见的失礼。】

方既明实在庆幸自己不用经历这些。

他从沙发上滑下去一半,踢踢达玛拉坐的宝座腿,那语调一波三折,像躺在超市撒泼打滚的小朋友:“老大,你看他!这家伙太坏了!”

达玛拉挑眉,语调和屏幕里的苏丹一样带着玩味的意思:“那你打他啊。”

方既明不高兴地又踢踢他的宝座:“打不到他,就算能打到,也打不过啊……除非你帮我,我才敢上。”

达玛拉冷漠:“不帮。”

那方既明不禁要问:“为什么!”

达玛拉平淡地陈述事实:“你跟我告状有什么用?我也管不着他。”

要是真能打到,能和那么强的对手打一架,他比谁都开心……想必那个苏丹也是如此。

好有道理,方既明竟无法反驳。

奈费勒评价道:“你看他的目光里没有躲闪和畏惧了,这大概是你思维转换的节点。在此之前是适应和求生,在此之后,你才开始真正试图去影响、乃至对抗。这是你变强的开始。”

方既明若有所思。

达玛拉顺着这话问:“你又是什么时候不怕我的?”

说这个方既明就来劲了:“虽然我刚来的时候,差点被你欺负,害怕过你一段时间,但从你和我一起开穆拉德玩笑的时候,我发现你也是个很好、会照顾人的人,就不怕了。”

达玛拉总觉得这种形容不该放在他身上,但单独指出来反驳又显得他很在意,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