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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哥,你怎么来了?”兆曲跟在他的后面,陈夏楠也在。

想到教室里的某人,詹鱼烦躁地啧了声:“上来透透气。”

陈博洋愣了愣:“海拔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詹鱼看着他,似笑非笑:“来国际班书没少读是吧。”

脖子凉嗖嗖的,像是有一把冷刀刷的一下划过去,陈博洋缩了缩脖子,嘿嘿直笑:“那不能,我还是那个学渣的我。”

几人把詹鱼带到自己的座位。

他们在这个班还是坐最后一排,比起普通班,国际班的座位更加松散,一个班就三十多个学生,空着的座位不少。

“鱼哥,开一把吗?”陈博洋拿着手机,兴冲冲地问。

“来。”詹鱼摸出手机,口袋里带出一根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詹鱼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图片,咬了咬腮帮。

咖啡色的糖纸上,画着几颗咖啡豆。

看着就让人心烦。

“要吗?”詹鱼举起手里的棒棒糖问旁边的陈博洋。

陈博洋看了眼,惊奇地咦了一声:“鱼哥你还有咖啡味的棒棒糖啊?”

“我以为你只吃牛奶味呢。”兆曲见了也很惊讶。

陈夏楠凑上来,笑呵呵地伸出手:“我要我要,刚好牛奶味吃腻了,尝尝咖啡味的。”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棒棒糖的时候,詹鱼一缩手,把棒棒糖包进手心:“算了,这根棒棒糖时间久了,下次给你们带。”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过期就行。”陈夏楠说。

“我介意,”詹鱼把棒棒糖塞进口袋,“来,开游戏。”

“好吧。”

四个人围在一起,等待进入游戏的时候,詹鱼伸手进口袋,摸了下刚刚掉在地上的棒棒糖。

以陈小云那爱哭,小心眼的性子,真要把她的糖给了别人,估计能气上好几天吧。

詹鱼啧了声,算了,以他和傅云青现在的奇怪氛围,他可不想哄那家伙。

游戏开到一半,上课铃就响了。

“鱼哥,你还不回教室啊?”陈博洋有些遗憾,玩得正嗨呢,这下课时间也太短暂了点。

詹鱼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懒道:“不回,下节课不去了。”

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在这还不用被人盯着。

这里本来是兆曲的位置,闻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陈夏楠坐一桌。

他们三儿关系好,也没找其他的同学凑同桌,三个人经常换着坐,课本都经常分不清谁是谁的。

国际班的老师不管学生上课干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闹,影响楼下上课,就都由着他们。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后的富二代,轮不着他们这些日薪小几百的人担心他们以后怎么过好日子。

见他要睡觉,同桌的陈博洋也不打扰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画出来看。

这节课是历史课,讲台上的老师无视台下学生的行为,自顾自地讲课。

“博洋--”詹鱼唤了声。

陈博洋闻声偏头看向他,詹鱼细细斟酌半晌,问:“要是有个男生说喜欢你,你什么反应?”

陈博洋嘶地吸了口气:“估计会菊花一紧吧。”

詹鱼:?

“为什么会菊花一紧?”詹鱼问。

陈博洋一愣,反应过来,是了,他鱼哥别看打架凶残,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样子,但其实纯情得要死。

连他们平时讨论小I电I影都不爱听,更别说是同性恋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确定要听?”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我要说了,你不会觉得我肮脏吧?”

上次他们聊到某位“老师”就被骂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说来听听。”詹鱼挑了下眉。

什么样的内容是他听不得的,还得用肮脏来形容。

偷偷瞥了眼讲台上的老师,陈博洋捂着嘴凑过去,小声地解释了一遍。

詹鱼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红,良久,憋出两个字,“肮脏!”

陈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鱼哥你为啥会这么问,”想到什么,陈博洋大惊失色地卧槽一声:“不会是有男生找鱼哥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詹鱼下意识反驳,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反应太大了,又找补了一句,“我就是听到别人聊天,好奇,所以问一下。”

“别人聊啥天能聊到这个?”陈博洋比詹鱼更好奇。

吃瓜这种事,谁不爱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里蹦跶,就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瓜。

詹鱼清了清嗓子,先给自己叠个甲:“我是听班上聊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嗯嗯,然后呢?”

“就是吧,其中一个小时候特别孤僻,跟自闭儿童一样,我……我听说的那个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问她要不要做朋友。”

说到这,詹鱼停了下,陈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长大了,自闭儿童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詹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想了想,他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喜欢,那个人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样,深怕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就这样?”陈博洋狐疑地问,“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吧。”詹鱼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说了,毕竟性别认知障碍这事儿要说出来,陈博洋一准认出来自己说的是谁了。

陈博洋一拍大腿,脸上的神情从严肃转化到兴奋,跟变脸似的,“卧槽,这不就是救赎文的套路,互相救赎,这种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儿?”詹鱼怀疑自己的大脑结构和他的不一样。

“竹马竹马,互相救赎,两个人一起长大,从校服到西装到礼服,这还不好磕?”

见他不能理解,陈博洋哎呀一声,“鱼哥,你细品,要是有一个人这么出现在你的人生里,奔着救赎你而来,你就不心动?”

詹鱼双手抱胸,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可他是男的。”

“性别算什么!”陈博洋气势汹汹地说,“爱情无性别。”

他的声音有些大,顿时引得周遭的几个人朝这边看过来,詹鱼下意识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

陈博洋挣扎了下,小声说:“鱼哥--”

詹鱼反应过来,咳咳两声松了手劲儿。

“不用担心,”陈博洋摸了摸脑门,“咱们国际班没人管,说啥都行,不用心虚。”

“谁说我心虚了。”詹鱼外强中干地说,声音里底气不足,“倒是你,堂堂铁血直男,怎么懂这么多!”

陈博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最近无聊剧荒嘛,夏楠就给我推荐了几部BL,别说,还真有点好磕。”

“好磕什么,”詹鱼抱着手,不高兴地说:“好兄弟弯了,作为兄弟不害怕吗?”

陈博洋一愣:“又不是我好兄弟要跟我拼刺刀,我怕什么,难道鱼哥你有兄弟弯了?”

詹鱼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有几个兄弟你不知道?”

“哦哦,也是,”陈博洋挠挠头,“我们三儿都没弯,生生还小,总不能是傅学霸吧,哈哈哈!”

詹鱼:“………”

作者有话说:

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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