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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渣男发言?

“哦。”詹鱼冷着脸要站起来,但腿软得不听使唤。

“………”

傅云青瞥了眼他的腿,很轻地笑了声:“我抱你回房间?”

“滚。”詹鱼骂了句,暗暗运气,一口气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被他重重地一扯,看着很用力,门合上的时候却很轻,跟做贼一样。

傅云青坐了会儿,确定詹鱼不会再回来,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扯了扯紧绷的裤子。

走廊里只剩下昏黄的夜灯,尤其安静。

詹鱼左右观察了下,悄无声息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迅速钻了进去。

等到关上门,他才松懈下来。

两条腿还有些软,尾I椎酥麻的余I韵还没有褪去,詹鱼用手撑着门,低声骂了好几句。

真是没出息啊,他妈的,接个吻而已。

脸颊和耳朵烫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自燃,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詹鱼摸出来,是陈博洋他们在群里聊天,也不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累了,怎么还能在群里聊到十一点。

十一点?

詹鱼愣了下,他们不是十点到家的吗?

也就是说,他俩亲了至少半个小时……

完全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他妈的,这什么杀时间利器。”

翌日,中秋当天。

每年的这一天,孙家和詹家的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过节。

詹家几代单传,亲戚不多,断绝关系后詹老爷子不愿意过来,所以大多数还是孙家的人。

孙家是个大家族,旁支众多。

今年轮到孙雨绵主持家宴,所以一大清早,她就已经在安排佣人们大扫除,准备晚宴。

所有人被指挥得团团转。

倒是没詹鱼什么事儿,但他还是早早地就被詹苏生这家伙给闹了起来,让他陪自己下棋。

“哥哥,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啊?”詹苏生抓着一把白色棋子,一边看棋局一边还要问。

詹鱼顿了下,说:“十一点吧好像,记不清了。”

“哦,”詹苏生小声嘀咕,“这么晚啊,哥哥,你的嘴巴怎么了?”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划了下,“肿了。”

“过敏,”詹鱼垂着眼,没什么精神,随手在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你输了。”

一晚上没睡好,光顾着做梦了,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詹苏生啊了一声,低头去看,果然黑子连成了五颗:“再来一把。”

詹鱼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不玩了。”

“再来一把,再来一把。”詹苏生拉着他的袖子不给走。

詹鱼看着他,啧了声:“最后一把。”

“好好好。”詹苏生发出欢呼,立刻把棋盘上的棋子撤下去。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清晨的阳光不烈,照在身上微暖。

比起詹鱼的随意,詹苏生每一步都要研究好久,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迟迟不肯落棋子。

“二少爷,早上好。”旁边正在修建灌木丛的园丁突然出声。

詹鱼本来是翘着二郎腿,坐姿随意,闻言蓦地坐直身体。

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最后停在他身后,高大的影子笼罩着他,密不透风。

“在玩什么?”傅云青的声音淡淡的。

“五子棋,”詹苏生抢先回答,“哥哥超厉害,每次都能赢。”

詹鱼偏头,先是看到男生指骨分明的手,修长又漂亮,随意地搭在他的椅背上。

昨晚,就是这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堵住他后退的路。

“耳朵怎么红了?”傅云青弯腰,像是在看詹鱼和詹苏生的棋局,话却是问的詹鱼。

他靠得很近,詹鱼能闻到他说话时,口腔里淡淡的薄荷清香。

和他是一个品牌,也是一个味道。

“太阳晒的。”詹鱼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有点烫。

傅云青点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他身边,唇角带着浅淡的笑:“你们继续,我观战。”

詹鱼捏着棋子,眼睛看着棋局,但心思却没在上面。

鼻间总是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明明该是清凉的味道,却莫名熏得人脸红耳热。

“哥哥,轮到你了。”詹苏生提醒道。

詹鱼看了半天,才勉强下了一颗棋,詹苏生见状立刻拧起眉,一脸认真地开始研究自己下一颗放哪儿。

见他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了,詹鱼这才扭过脸,看向身边的傅云青:“松开。”

他没有说出声,只是比划口型,不想让对面的詹苏生听到。

还有旁边正在修剪枝叶的园丁,老园丁是个喜欢下棋的,哪怕他们下的是五子棋,也时不时凑过来乐呵呵地看上一会说上两句。

棋桌下,詹鱼搭在腿上的手被傅云青握住,十指相扣,握得很紧。

怕被其他人发现,詹鱼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手心冒出一层热汗。

傅云青很轻地笑了下,压低声音说:“牵男朋友的手,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陈博洋:我鱼哥,一生要强的男人,嘴比XX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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