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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确定了唐诗的猜测:【没错, 他就是冒名顶替的,具体的有点狗血复杂,你自己看吧。】

唐诗惊讶极了:【真假状元我以为只是戏剧里的故事, 没想到今天来了个现实版真假进士, 难怪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

【不过想想后世也有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也就不稀奇了。】

【幸亏他水平菜, 也幸亏张士昭较真,不然还真被他给蒙混过关了。我看看到底咋回事。】

别啊,瓜瓜,你怎么又给宿主一个人开小灶,仔细说说咋啦?还有福星姑奶奶,你也多说两句嘛。

大臣们抓耳挠腮的,一个个心里急得不行。

唯独周默因为还没被授予官职的缘故, 听不到唐诗和瓜瓜议论,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他还在沾沾自喜。

因为放榜前被皇帝召见的无不是殿试表现得极为出众的人。

这可是非常光荣有面子的事。

皇上先前可是一连召见了十个, 如今单独召见他, 足以见得他有多受皇上重视。

周默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冲他招手。

他激动地行了个跪拜大礼:“臣参见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家伙, 还没授官就开始自称臣了,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大臣们心里鄙夷极了。

但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算错,毕竟通过了会试,以后基本上都会做官。

天衡帝打量了周默片刻,淡淡地说:“平身,你就是周默?”

周默慢慢站起来, 脸颊通红,恭敬地说:“是, 今日微臣幸得以见天颜,便是即可就死也无憾矣!”

这马屁拍得可真直白。

文章做得不咋地,溜须拍马倒是有一手。

可惜天衡帝不吃他这套:“是吗?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周默两眼瞪大,不可置信,浑身颤抖个不停。

唐诗从八卦中抬头,看着他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大呼痛快。

【皇帝这张嘴真是太可爱了,多说点!】

【贱人就该恶人磨!】

天衡帝的嘴角本来都要翘起了,结果后面又来了一句,他直接气笑了,将火气全撒到了周默身上:“怎么?不愿意,还是不敢?这么说,你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糊弄朕的?”

这哪行,糊弄皇帝可是欺君的死罪。

周默赶紧改口,可又不敢应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若能为国尽忠,为皇上效命,臣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唐诗只能感叹:【瓜瓜,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巧言令色之人。难怪冒领他人成绩也做得如此自然。】

【皇帝快查啊,张士昭都把疑点说出来了,可不能放过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大臣们也偷偷附和,可不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一定得查,狠狠查,严查。

天衡帝既已知道真相自然不可能不查。

他冷冷一笑,直接将周默的答卷摔了下去:“你倒是会说话,那你说说,你这答的都什么玩意儿?”

周默本就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跟白纸一样,他偷偷看了一眼砸在面前的答题,认出是自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力持镇定地说:“皇上,微臣,微臣前几日吃坏了肚子,腹痛难忍,殿试的时候发挥不佳,请皇上明察。”

唐诗赶紧仔细翻了翻前几日殿试的记录,然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靠,这家伙有备而来啊,殿试那天他入宫的时候在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走路时好几次按住肚子表现得很痛苦很虚弱的样子,还真有好几个贡生看到了,关切地询问过他。要是皇帝派人去调查,真能给他找出人证来。】

【太阴险,太狡猾了,皇帝不会上当吧,还是快请葛大人来吧,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殿试何其重要,出了这等丑闻天衡帝心里本就不痛快,还接连被唐诗质疑能力,心里更不爽了。他不可能对唐诗发火,这气自然全朝周默开去。

“是吗?那你说说,会试最后一场,你答的是什么?”

天衡帝不按套路出牌,压根儿不顺着周默的话说,去调查他殿试那天有没有生病,而是直接问他会试的答题。

会试对考生何其重要。正常来说,才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考生不可能忘记自己写了什么。即便做不到把自己曾写过的文章原封不动地背下来,但说个大概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周默不行啊,他是个冒牌货,顶多也就知道会试的考题,真周默怎么回答的他哪知道。

他只能找借口推脱:“皇上,臣,臣考完后生了一场病,记忆没那么好,很多事忘了,考试的答题也记不大清了。”

唐诗啧啧称奇:【靠,周默考完后还真称病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尤其是放榜后,同期的学子不少给他递了帖子,他完全没现身。这个家伙准备得太充分啊,蓄谋已久。】

瓜瓜悄悄冒头:【宿主还没看到前面啊,岂止是蓄谋已久,更炸裂的你还没看到呢。】

唐诗惊了,她错过了什么?不行,她不管天衡帝怎么处理周默了,赶紧去翻八卦。

只有大臣们心里苦,瓜瓜咋不给大家一个痛快呢?

通过一人一瓜的对话,天衡帝也明白了,周茂冒名顶替周默,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很早以前就计划好的,这绝不是周茂一个人能办到的。

“将会试第一场的试题誊抄一份过来,给周默现场作答。”

周默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艰巨的考验在这儿等着他,急得手心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皇上,臣发了高烧,不记得了。”

“不记得当时的答题也没关系,再做一次。朕相信,一二十年寒窗苦读的知识和见解是不会忘的。而且若因一场高烧便将所有的学识才华都忘了,那朕也不能再用你。毕竟会试、殿试皆是为国选人,你病一场什么都忘了,朕如何能安心将一地百姓交给你?”

周默无言以对,找不到理由反驳这话。

偏偏苏和宜还笑眯眯地说:“不记得也没关系,周贡生既能在近两千名举子中脱颖而出,才华必定惊人,再做一遍,说不定咱们能看到两份精彩绝伦的答卷。”

其他大臣也纷纷赞天衡帝英明。

周默没辙,只能赶鸭子上架,慢吞吞地坐到小太监临时搬来的黄案前。

只是他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水,如今又被皇帝和满朝文武大臣盯着,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提着笔久久没动。

苏和宜见了,笑着催促:“周贡生,怎么不写?虽说你记性不好,可到底做过一次了啊,即便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作答的,但总思考过吧,现在还用想这么久吗?皇上日理万机,我们衙门里也还有很多差事,可没时间一直陪你耗哦。”

周默捏着毛笔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更是急得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唐诗看了倍觉痛快:【该,这才哪到哪啊。这周家人真是太恶心了,不光是这个周茂,还有他的娘老子都该一并剐了,都什么垃圾玩意儿。周默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父亲和兄弟!】

破案了,原来是亲兄弟啊。

那他顶替周默,肯定有人帮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周父吧。

“答不出来?”天衡帝冷冷地瞥了周默一眼,淡淡地说,“来人,派人通知葛经义,顺便将周家人全部带进宫。”

周默手里的毛笔一颤,在白纸上落下重重的一个墨点。

他一直淡定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出现了一丝慌乱,想必也是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破绽。

但没人催他,也没人提醒他,偌大的太极殿静得落针可闻。

这样的沉默无形中给了周默巨大的压力,他提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嘴唇也死死抿着,显然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惜这些努力都失败了。

好半天,他也未能写下一个字。

甚至他的身上还传来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最先发现的是闵政。

闵政身高的秘密已经暴露,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小矮子,他索性也不装了,不再垫鞋垫上朝。个子矮,又刚好站在周默旁边,离得近可不就最先闻到了这股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他发现有液体从周默袍子下渗出才恍然意识到这人在朝堂之上小便失禁了。

啧……

闵政恶心极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后面的大臣,后面的大臣又往后退,撞到他身后的人,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然后大家的目光都挪到了闵政身上,顺着他嫌恶的视线也看到了地上那摊淡黄色的可疑液体,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瓜瓜:【宿主,宿主,周默,准确说是周茂被吓尿了。】

唐诗连忙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鄙夷地说:【不是吧,杀人冒名顶替都做得出来,就这点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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