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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顺着谢韵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黑黢黢的假山暗影,其余就什么也没有了。

“唔...”

一块带有浓重香味的帕子从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魏泽一时不查,将迷香吸进去很多。

魏泽正要说话,假山里突然窜出四五个身手矫健的男子将他按在地上,他们都是太监装扮,但各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

反抗无果,迷香的药效起效了,魏泽来不及劝阻谢韵什么,就晕了过去。

“干得不错。”

谢韵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脂粉,用手指在魏泽脸上晕开,不仔细瞧,魏泽就跟醉酒睡过去没什么区别。

魏泽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让她打晕锁起来了,侍卫大多都下山去,只剩下两个看门的,谢韵就这样扶着魏泽进了门,门口的侍卫以为太子醉倒,压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安置好碍手碍脚的魏泽,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谢韵拐道去了魏湛回殿的必经之路等着,魏湛安排人手去救火,等他忙完,就会从这条路上经过。

一个时辰过去,谢韵看见了那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走近。

也不知道魏湛是太过自信还是怎么,身边居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魏湛放慢脚步,直视着路中间正往这边走过来的谢韵,他踱步走近。

“山下的火,是你做的。”魏湛用的是陈述句,说明心中已经笃定,并不是在询问。

“殿下说什么,臣听不懂。”

“你还能听不懂?真是可笑。”魏湛走到谢韵面前,那双眼似乎已经看透一切阴谋诡计,有着看穿一切计策的坦然自若。

谢韵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多说,本想让暗中的暗卫直接出来按倒魏湛,快点成事,没想就这时,佳贵妃安排在她身边帮忙的婢女突然从道路的一头过来,她脸上的神情看着很是焦急,似乎是出了什么岔子。

“殿下请过,臣失陪。”

谢韵暗自咬牙,收回了召出暗卫的手,与魏湛错身而过,朝婢女那边走去。

魏湛也看见了路边的那个婢女,他当然知道这个婢女是来说什么的,但他没兴趣看下去,打消谢韵搞鬼的计谋就够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机。

谢韵手段卑劣,他此次记下了。

婢女脸色有些急,见谢韵过来,急忙压低声音道:“大人,出事了,温美人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好好的一个活人还能原地飞升不成,说清楚。”

“就在刚刚,奴婢去温美人宫里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的,殿中的婢女说温美人只是出去闲逛,但是已经两个时辰了,奴婢们找了许久,一个影子都没发现。”

温美人还有亲人等着佳贵妃娘娘去救,她为了亲人能心甘情愿的献出性命,不是会中途反悔的人,而且温美人自己也清楚,就算是反悔了,也没有退路,佳贵妃娘娘不会许她活下去,怎么做都是一个死,还不如为亲人博一个前程出来,也算死得其所了。

婢女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温美人不会生出什么异心,应该是宸王那边的人察觉到了什么,所以...”

“宸王府养着的那些人不是吃干饭的,发现端倪也正常,纹丝不动才是怪事。”谢韵看着魏湛还没有走远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我们今日的计划...是不是要知会下面的人一声,把安排好的人都撤回来?”

撤回来,铺垫了这么久,现在撤回来,失了这次,就再没有机会动手了。

谢韵不甘心,但也知道此时没有合适人选了。温美人不在这里,下面的戏要怎么唱下去?

行宫里养老的妃嫔本就不多,除了温美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在找到一个不会泄密的人,如果用宫女的话,那就没有意义,皇子与宫女发生点什么算不得大事,很轻易就揭过去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谢韵凝着魏湛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众荒诞的可能...

她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暗处的暗卫们动手。

身侧的婢女一惊,看着暗卫们出动的影子,慌乱的看着谢韵,忙道:“大人,温美人已经不见了,就算现在动手,我们也拿宸王没办法。”

谢韵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白的的小瓷瓶,紧紧攥在手里,大步往魏湛离开的方向走去。

“大人!你要做什么!”

“按之前安排的去做,温美人不在,那就换人。”

“换、换谁啊?”

烛光昏暗的偏殿中,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从外面往里面看,不能窥见一丝春色。

谢韵站在门外,示意身后的几个暗卫不要进去,她在门口顿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门再度关紧,即使婢女在外面焦头烂额,但也只能按照谢韵说的做,她带着几个暗卫退下,夜里守好院子,等到明日清晨再将行宫里的官员们引过来。

谢韵一进屋,就能听见床榻剧烈的晃动声传来,她缓缓往里面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

也不管被锁在床榻边的那人是以何种骇人的眼神在看着她。

魏湛确实过度自傲了,他以为,派人将谢韵安排的嫔妃打晕送出行宫,谢韵没人来陷害他,就会知难而退,毕竟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找到这么一个人的。

哪知他刚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几个暗卫追上,这是他没料到的。

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一人对付五个功夫高强训练有素的暗卫。

魏湛在那条路上被打晕,醒来时,已经被铁链绑住双手,吃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

现在他手脚无力,但下面却如同着了火一般,难捱的热气在身体里冲撞,逼得他双眼赤红,欲|望翻滚。

谢韵拿着一杯清水走到床帏边,蹲在魏湛面前,将水杯送至离他唇边一寸远的地方,轻声问道:“殿下,渴不渴?”

“滚...”魏湛吃了药之后,没有力气高声呼喊,只能哑着嗓子艰难出声。

“喝点吧,润润嗓子,不然一会嗓子就哑了,臣听说,这药将人逼到极致时,会让人丧失理智,沦为只用下身动作的野兽...”

谢韵也不管面前的人愿不愿意,捏着坚毅的下巴,拿着水就往魏湛嘴里灌。

由于魏湛的不配合,就算谢韵已经很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但还是有一半的水都没有喝进去,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淌,经过喉结,最后消失在领口。

魏湛何时受过此种侮辱,他当即猛得挣扎起来,手脚就算失了力气也将床榻扯的来回晃动,拼命的抗拒谢韵在他脸上轻抚的手指。

他的眼里,是能将谢韵抽筋扒皮的戾气,“谢韵,你最好不要活过今夜,不然...”

谢韵浅浅眯着眼,微微挺起身子,掐着魏湛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仰视自己,“不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