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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了。

鲍小瑞提着那个保温箱,看着陆邢文的脸色,懦懦地:“他认识我,知道我是费可的助理,一定要我带过来。我说费可在休息,不方便,还一定要来,说什么都要来,死也要过来,缠着我半小时了……”

他也不敢说陆邢文就在片场,你干什么呢?!

太尴尬了!

陆邢文伸手,面无表情说:“我看看。”

鲍小瑞将保温箱递给陆邢文,赶紧溜了。

边溜边想,他这种老鼠见到猫的心态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够这么尴尬呀,就算真的有人追求费可,那陆邢文不是假老公吗?

假老公也在意这事?

保温箱很小,相当精致,还印着蛋糕店的LOGO,跟江煌送来的纸袋是同一个品牌。

但却是不同的人送来的。

有意思了。

陆邢文打开保温箱,里头凉丝丝的,冰着一个小蛋糕。

一个奶白色的冰淇淋小蛋糕,层层叠叠的奶霜,由甜点师的巧手,挤成一朵朵精致的白玫瑰,覆盖满了整个蛋糕。

“好漂亮啊!”凑过来看的费可惊呼。

玫瑰蛋糕的旁边,用巧克力奶霜写了一排小字。

“犹如一朵玫瑰,绽放在我内心最深处。”

落款是张跃华。

“哦,是他。”费可看了落款后解释,“是玮思哥的男朋友,下午茶都是他送过来给玮思哥的,他弄错了吧,多送了一份。”

陆邢文扭头去看费可,满脸的不敢置信。

费可疑惑:“怎么了?你吃吗?看上去很好吃……”

费可话还没说完,陆邢文就将江煌送来的纸袋捏吧捏吧扔进张跃华送来的保温箱,将玫瑰小蛋糕砸了个稀巴烂,把巧克力奶霜写出的诗句也砸糊了。

费可还来不及阻止,陆邢文就“哐”一下把保温箱盖子盖上,说:“要吃我给你买。”

“多浪费呀……”费可心疼那个精致的玫瑰小蛋糕,一看就很贵很好吃。

陆邢文摘下口罩,盯着费可问:“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费可:“……”

陆邢文:“像个被张跃华忽视的傻子吗?名义上,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他竟然给你这个有夫之夫送这种东西,写这种诗句!”

费可想打开盖子看一看什么诗句,他根本没记住。

陆邢文:“那是叶芝的诗!玫瑰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费可知道啊,可是……

“可是我不是名义上结婚了吗……?”费可看了看陆邢文的脸色,小心翼翼说。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解决。以后张跃华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要收。这家伙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专门找小明星谈恋爱。”陆邢文脸色不善,打电话让鲍小瑞过来。

一下子,费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闭嘴。

他的情商不至于那么低,但是一是他名义上已经结婚了;二是这还是他二十二年来,第一次被同性追求,根本没反应过来。

而且张跃华不是孔玮思的男朋友吗?!

陆邢文让鲍小瑞提着那个保温箱,打电话给送来的人,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鲍小瑞打开保温箱一看,里头是个烂糊糊的蛋糕,依稀还能看出点玫瑰花的影子。

鲍小瑞突然恍然大悟,轻声对费可说:“我就说孔玮思这几天怎么专跟你过不去,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陆邢文脸色黑如锅底,吓得鲍小瑞不敢再说话,急忙走了。

下午四点半,费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开拍。

这场戏是费可跟孔玮思与闯入仙华宗后山的妖打斗,不少飞檐走壁,水上漂树上飞的戏份。

孔玮思果然又作妖了。

刚刚张跃华给全剧组送来点心,还有他单独的一份,是特地从总店空运过来的,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吃了一口装在小保温箱里的玫瑰小蛋糕,自觉法国大厨做的甜点就是跟普通的不一样,随即扔下勺子,跟蛋糕自拍了张照片发给张跃华,撒了个娇,心情好了一点。

没想到江煌马上来报告了个坏消息。

鲍小瑞将保温箱交给张跃华的助理时,被江煌看见了。

一模一样的保温箱,连颜色都一样。

孔玮思气得把蛋糕全砸了。

他就知道!

确定关系后,张跃华来了剧组一次,给他出了出风头,还见了导演、各位演员,包括费可。

张跃华看见费可时,那眼神立即就不一样了,一直绕着费可转。

孔玮思私下开玩笑似地说:“陆邢文是怎么认识他那个小情人的,又鲜又嫩,像只小白羊。”

张跃华笑着说:“怎么认识的?在公司艺人档案里翻找出来的。”

孔玮思一听,这是有内幕消息?

“真的是假结婚?”孔玮思追问,“我也听到了一点消息。”

张跃华只是笑,说:“真假又如何?结婚证是真的,那一切当然是真的。你就等着吧,看看一年后什么情况。”

那时张跃华谈起费可时那种粘腻的语气,他就知道!

张跃华这个王八蛋,看上费可了!

张跃华甚至连遮掩都不遮掩,在同一个剧组,直接送费可跟他一模一样的东西。而他能怎么办?

他刚收了张跃华的高级跑车,他能理直气壮跟张跃华发火?

孔玮思一腔邪火没处发,全发在了费可身上。

这最后一场戏,他瞅准了费可吊威亚在空中飞的时候,故意一再说错台词,NG了两次。

时间不长,但是费可吊在半空中,为了上镜好看,绷直了全身的肌肉,维持挺拔身姿。这种状态下,NG了两次,相当耗体力。

第二次NG,费可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满头满脸的汗水。

孔玮思双手合十,不断朝导演、费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做动作一边说台词难度太大了,我不知怎么就说错了,我真是个猪脑子——”

“你脑子是不好,你别侮辱猪了,猪都比你聪明一点。”

一道宏亮的声音犹如惊天巨雷突然响起,那种长年累月练习出来的、由丹田而起的宏亮,即使没用麦克风,也震得全场人全部听见了。

还听得一清二楚。

冷冷地,带着嘲讽,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

“你为什么说不好台词,我来告诉你。因为你不学无术,荒废早课,不练发声,不练形体,不背台词。”

大家,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