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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她爱也子,也相信也子对她的爱,可是妈妈的人生悲剧依旧历历在目,如果姥姥姥爷不同意,她一定会害怕。

她也不敢也舍不得再让老两口伤心了。

但她也舍不得也子。

妈妈就不在之后,姥姥姥爷不能经常来西辅看她,却不止一次地跟她提过让她来东辅,跟他们一起住。舅舅和哥哥来西辅看望她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询问过她想不想跟他们走。

她每次都是摇摇头,默不作声地拒绝他们的好意。

因为她不想和也子分开。

南韵陷入了迷茫与纠结,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林琅见状也陷入了不安,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赶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要对我哥有信心!我哥那么优秀,肯定会通过考核!”

南韵并不放心:“万一没通过呢?”

林琅:“别胡思乱想,我刚才跟你说得那些话我哥肯定早就想到了,你看他紧张了么?没有!说明什么?说明他胸有成竹!”

南韵被安慰到了一些:“好吧。”

林琅:“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上课呢。”

南韵叹了口气,钻进了被窝里。

林琅:“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对我哥有信心就行了,再说了,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当务之急是先把期末考试过了,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期末考试!”

一提这事,南韵更烦躁了:“你可别提了,你哥现在天天晚上监督我学习,我都不想回家了。”

林琅深表同情,并暗自发誓期末考试结束前再也不会来她哥家了。

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二十五日,为期一周。

她们专业一如既往地发挥“持久”特长,战线一路从考试周第一天拉到考试周最后一天。

明明只考五门课程,却偏偏安排出了十几科的时间。

学生们每学期都怨声载道,负责考试时间安排的行政老师却无动于衷。

最后一门考试被安排在了二月一日上午十点,考完这场,就标志着寒假的来临。

南韵想早点见到姥姥姥爷,所以买了二月一日下午四点的飞机票。

考试十二点结束,一结束她就回家了。

陆野今天没去公司,在家给小姑娘做午饭,吃完饭,就把她送到了机场。

他要等到大年三十才能去东辅。

在机场分别前,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对他说了句:“东辅见。”

他俯身在小姑娘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东辅见。”

四点整,飞机准时起飞,六点多一点落地东辅国际机场。

手机开机后,南韵先给也子发了条微信:【我落地了!】然后又给她大哥白星梵发了条微信:【我落地了!】

也子和大哥的回复几乎同步。

也子:【见到你哥后,再给我发条微信。】

大哥:【我和二哥都在出站口。】

因为要在东辅住上将近半个月,所以南云这次带的行李比较多,出了一个可以拿上飞机的小行李箱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六寸的大行李箱。

大行李箱需要托运,站在传送带前等了好久,她才拿到自己的行李箱,然后一手拉着一个朝着出站口走。

还没走到验证行李箱托运编码的工作人员面前,她就看到了她的俩哥。

或者说,先看到了她俩哥手里举着的明星同款应援灯牌。

大哥白星梵身姿笔挺,举着的那块灯牌上写着:【南韵大美女】

二哥白星澜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举着的那块灯牌上写着:【欢迎回东辅】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丢人,她也不知道二哥到底是怎么说服向来成熟稳重的大哥陪着一起干这种丢人事的。

她的两位哥哥身高还都特别优秀,大哥一米八五,二哥一米八四,灯牌在他们俩手里,特别醒目,不少人都在盯着他们俩手里的牌子看,然后开始好奇地观望,到底哪位乘客是南韵大美女。

白星澜看到妹妹后,立即站直了,激动地大喊了一声:“阿韵!”

围观群众的目光在刹那间尽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南韵甚至有了种直接转身回家的冲动。

太丢人了。

但她也不能辜负她哥,迎着众人的目光,朝他招了招手。

两位哥哥立即朝着旁边的出站口走了过去。

南韵一走出去,他们俩就把她手中的行李箱夺走了。二哥白星澜还顺手把灯牌递给了她:“给,哥斥巨资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南韵不信:“能具体说一下这笔资金有多巨大么?”

白星澜煞有介事:“哥刚巧认识一个专做应援灯牌的朋友,我花了三块钱巨资请他喝了瓶可乐,他才愿意送我两块灯牌。”

南韵:“……”可真有你的。

她就没再搭理她二哥,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大哥,带着点期待地问道:“七七和十五都在家吗?”

七七是大哥大女儿的小名,十五是小儿子的小名。

七七出生在农历七月七,十五出生在农历八月十五,都是比较有寓意的一天,所以直接用日期做了小名。

提起孩子,白星梵的神色中浮现了为人父后才有的慈祥温柔:“当然在家,一直等你呢。”

南韵:“我还给他们带了礼物!不对,是我男朋友买的,我替他送。”

白星澜:“呦喂,他人还没来呢,你这就开始替他打头阵了?”

南韵理直气壮:“本来就是他买的。”

白星澜:“他什么时候来?”

南韵:“大年三十。”

白星澜略带不满:“怎么来这么晚?”

南韵瞪着他:“人家不上班了?不工作了?不挣钱了?”

白星澜:“好好好,当我没问。”

这时,白星梵又说了句:“那个管家的儿子,真的是陆野?”他也曾去过西辅几次,见过那个小子。

南韵点了点头:“恩。”

白星梵:“这小子,骗术高明呀。”

白星澜:“可不是么,一骗骗了十几年,牛逼!”

南韵终于听出来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试探性问了句:“你们好像对他,不太满意?”

拱白菜的猪,一般都不太讨人喜欢。

白星梵淡淡地回道:“一般吧。”

白星澜比较直接:“对,就是看他不顺眼,爷爷说了,有胆子就来,不扒掉一层皮,不能让他走。”

他的爷爷就是南韵的姥爷。

南韵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白星澜又阴森一笑:“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东辅白老虎,当年没把你爸咬死是他这辈子的遗憾,所以,让你男人小心点吧。”

南韵脸都快被吓青了。

白星梵见状训了弟弟一句:“你少吓唬她。”又安慰了妹妹一句,“别听他瞎说。”

南韵正要舒口气,这时,白星梵又说了句:“爷爷年纪大了,没以前那么狠了,你就放心吧,肯定不会把他咬死。”

南韵:“……”你真的是在安慰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