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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唧”一声还没落下,温杳便感知到祁肆礼大手握住他的小手,她脸一热,正要说话,祁肆礼却低头张唇抿住她的耳朵,嗓音带了一点哑斯文款款地问她,“这里,敢要吗?杳杳。”

“……”温杳一点都再不带怕的,他才不会新年家里都是来拜访温奶奶的客人的时候要她,而且她也想他,她一只手搂紧了祁肆礼的脖子,任凭耳朵被他含住轻咬,她紧闭着眼,脸贴在他颈间,轻咬着唇帮他。

在温杳下床之前,她还得了祁肆礼的一个深吻。

两人出了门,她穿一件红色大衣和白色针织长裙被祁肆礼牵着手在温家客人的注目下出了温家老宅,有人问温奶奶什么时候嫁娶,温奶奶乐呵呵地看着走远的祁肆礼和温杳,道:“杳杳还小呢,等杳杳毕业再说,反正我们温家和祁家都是不着急的。”

大年初一也就是当天晚上,温祁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

中式包厢里,大的几乎要看不见正对面的圆桌上,温奶奶祁奶奶坐在主位,温重华和嵇雪坐在温奶奶左侧,祁松年没有到场,祁奶奶左边便坐着祁煜褚思思和祁不叙,之后才是祁肆礼和温杳,祁思义也没来,跟祁肆礼说的是要在家陪祁松年。

这顿饭吃的异常欢快,两位奶奶兴致高涨聊起来欢声笑语不断,吃到最后,祁肆礼说了过了年想让温杳跟他一同搬进婚房的事。

祁肆礼跟她说过这事,她没意见,但要问温奶奶和嵇雪的意见。

温奶奶跟嵇雪都点头同意,温奶奶便促狭看向温杳,边道:“这事只要杳杳点头,我跟她妈才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都是你们小情侣间的事,我们这些长辈可不管这些。”

温杳被温奶奶瞧得脸皮生热,撒娇喊一声,“奶奶~”

“害羞什么?”温奶奶朗声笑道:“你看你跟肆礼在一起之后,这小脸可越来越漂亮,睡的也越来越香,奶奶可都是过来人,你们热恋中那点事,奶奶又不是不知道。”

温杳脸更红了,祁奶奶也跟着打趣,说着正儿八经的话却跟温奶奶“同流合污”打趣她,她道:“肆礼,届时杳杳跟你住了婚房,你可不许累着她,她白天可还要上课呢。”

“祁奶奶——”温杳直觉脸要爆炸,她跟祁肆礼搬去婚房住也不全是为了夜里那点事,她就是有点离不开祁肆礼,想跟祁肆礼寸步不离,最后还是嵇雪见她通红的面,柔声给她解围,“两位奶奶可别打趣杳杳了,再说下去,她估计就不乐意搬去婚房住了。”

两位奶奶一听这个,立即不凑热闹打趣了。

晚饭热热闹闹地结束,温杳上温奶奶车子之前,被祁肆礼拉住手臂,在街边当着温祁两家人的面抱了抱她。

“干嘛?”温杳已经看见温奶奶眸中再度浮起的促狭了,她小声道,但不舍得推开祁肆礼。

“新年快乐,老婆。”

他只在她耳边说这么一句话,便松开了她。

温杳心里却像是落进蜜蜂蜂浆,甜地嘴角轻弯,忍不住在两家人面前,小手扶着他的手臂,惦着脚亲他唇角,杏眸湿亮柔和,她小声道:“新年快乐,老公。”

她还是第一次喊他老公,祁肆礼黑眸里笑意重重,大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低了低头,薄唇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说:“下次床上喊,杳杳。”

温杳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拉开问奶奶的车门,一鼓作气坐进去,车门闭合声带着一声娇滴滴又羞赧的“才不要”声传进祁肆礼耳朵。

随即温杳催促道:“王姨,我们快走!”

车内想起王姨跟温奶奶的调笑声,但车子听温杳的话,缓缓启动。

才开走一会,温杳又忍不住降下车窗,脑袋探出车子外面,往后看,祁肆礼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子驶离。

他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站在夜景繁华的街边,她还能看见他眸底化不开的柔和缱绻。发现她在偷看,他薄唇轻扬了下。

温杳立即把脑袋缩回车内,她葱白似得手指揪着膝上抱枕四角,嘴角跟着翘起。

她开心了。

祁肆礼也超爱她!!

*

年后开学,温杳便跟辅导员申请了走读,等到辅导员签字后,温杳每天晚上都被一辆黑色豪车接到婚房景泰湾那里。

开车的一开始都是祁肆礼,后来有段时间变成了李觅,原因是祁肆礼出差在外,没办法亲自驱车来接温杳。

温杳一开始还很体贴,毕竟他管理那么多人,外加上今年董事会又在重新评选祁氏集团董事长的职位该有他还是他大哥来当,当然祁家两兄弟没有明争暗斗,兄弟情仍旧坚固,对于董事长是谁来做都对祁家百利无一害,自然无内斗,但不管如何,集团事务还是分到了祁肆礼身上一些。

上半年初他一个月要出差四五次,晚上哄睡电话却下次次不落地如约打到温杳手机上,温杳趴在婚房宽大柔软的大床上语气柔软让他注意身体不要熬夜处理公事,祁肆礼说好,然后停下公事,给她唱歌或者给她读她指定的书籍内容哄她睡觉。

三月底,天气渐暖,温杳放学上了接送车,驾驶室是李觅。她上车后就开始一言不发,李觅察觉到她心情不好没开口说话。

李觅恭敬把温杳送上楼,又把在西图澜娅餐厅买的晚饭递给温杳,目送着温杳进了房门,才转身走进电梯,顺带着给老板汇报工作。

“祁总,温小姐今天心情不佳,您看您现在是否有空给她打个电话?”

“嗯,知道了。”祁肆礼应声,却因为手边正跟着两个外国合作伙伴,不得不把这一通电话往后挪了挪。

温杳进门,开了所有灯,璀璨奢华的吊灯足以照亮一楼室内,她把背包搁在玄关处,看着宽敞无比却也空落无比的客厅,眸底生厌。

她把晚饭放在奶白餐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西图澜娅餐厅外卖,是一份奶油意面和明虾球,她用叉子搅拌了两下意面,没什么胃口地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向桌面上的手机。

祁肆礼还没打来电话。

宽敞的客厅此刻静得像是空无一人,温杳顿时不想再吃饭了。

她从餐桌旁起身,没带手机去了一楼主卧洗澡,她没去二楼,平常祁肆礼在的时候,他习惯在二楼主卧抱着她睡觉,眼下他不在,温杳也不想上去。

洗完澡,温杳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手机在客厅响了好几次,但卧室隔音很好,温杳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当然。

即便听见了,温杳也不想接。

祁肆礼第二天就回来了,李觅接到电话时,还惊了惊,去机场接到祁肆礼返程的路上,李觅问道:“祁总,您怎么回来了?会议不是还要两天吗?”

“有点事,下午走,机票你定一下。”

到了景泰湾,祁肆礼推门进去,一眼瞧见不接他电话,却一早给他发消息说想搬回学校住的温杳正在落地窗前看书。

春日渐暖,她穿一件浅黄色的镂空薄针织衫和百褶裙躺在靠椅上,长发乖顺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垂在胸前,雪白漂亮的芙蓉面上落了点早上的阳光,她也不嫌阳光晃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瞧着手上的纸质书。

听见门声,温杳双手捧着书侧了眸,瞧祁肆礼一眼,又淡淡移开视线。

祁肆礼知道她还在生气,他脱掉西装外套,大步往落地窗前走,路过沙发时,随手将手上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走过去,附身径直把生气的少女从躺椅上抱起来,往沙发那边走。

“你放我下来。”温杳一只手捏着书,用书脊敲祁肆礼的后背,不满地哼道。

祁肆礼不放人,稳稳把温杳抱进怀里,他坐在沙发上,大手握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西裤上,长指去捏面前人的耳朵,问:“生什么气呢?”

“没生气。”温杳想从他腿上离开,但祁肆礼大手摁着她的腰,她走不开,便放弃了,但也不乖顺地靠近他怀里,就挺着腰,面对面看着祁肆礼。

“是我出差太多了吗,杳杳。”祁肆礼猜得到,他这个三月就在家里睡过三晚。

果然说到这,温杳再不能假装淡定,她抿着唇十分坚定地说:“我要回学校住,这里太冷清了,祁肆礼。”一整个三月,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在这里睡,李觅来接送她,然后把她放在这栋宽敞低奢的两层住宅里,她晚饭午饭都是一个人吃。

“不回学校住好不好,杳杳,忙完这个三月,我就轻松了,可以天天回来陪你。”祁肆礼好声劝着。

温杳哪里听得进去,她受够了这一个月的孤单和寂寞,她别开脸,心意已决道:“不行,我就是要住回学校。”要是哪天,他还是要出差,她还是要一个人吃饭睡觉,她不想要这种生活,回学校住起码还能跟室友睡前闲聊。

“三月已经快结束了,杳杳,我跟你保证,嗯?”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祁肆礼也不敢亲近人,因为温杳跟全身带静电一样,他稍微想亲亲她抱她一下,温杳就情绪激动到抿唇流眼泪,他只能放弃,不想再逆着她的毛捋。

两人意见不合,一直僵持到中午,期间祁肆礼没能亲近温杳一点,连亲脸颊都被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