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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次成亲,我还是抱有一定期待的我小心防备,顺利的迎会了新娘,拜堂之后正‘欲’去宴厅·却得知长安城郊发生了一起重大抢劫案,被挟持的人是当朝三品官员的家眷,刑部不敢有闪失。无奈另外一位‘侍’郎回家乡奔父丧,我只得暂时顶替上。卢氏却也深明大义·劝我办正事要紧。

只‘花’了三天便将案子告破,圣上还打趣我,是否急着回家入‘洞’房。

可惜,当我带着欢喜的心情回到家中,洗漱之后,‘侍’婢却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卢氏没气了!

新房里还带着喜气·而榻上的‘女’子早已经脸‘色’青白,‘胸’膛没有起伏。

依旧没有线索,卢氏就和杜氏一样,那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在暗中查此事,然而找到的一丝线索竟然指向大伯母,只是我一直不曾找到实据青k够证明人确实是她杀的。

或许因此,我一腔怒火无处可撒·办案的手段显得越发冷酷暴力、毫不容情。

我对‘女’人才产生的兴趣,仿佛在看见卢氏死状的那一刻便熄灭了,我认为既然保护不了·我根本不配占有她们的身心。

而这段时间里,我也看清楚了长安那些‘女’人的真面目。她们曾经似乎对我很是爱慕,可终究没有爱慕到不顾‘性’命的地步,都生怕被我克死。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也不屑碰触。

倒是也有那么些不怕死的请了媒婆来说亲,可惜不是寡‘妇’就是夜叉,母亲一次雷霆大怒便没人敢随便塞这些过来,可我也彻底的无人问津了。

四年里,有人说我的周围方圆五丈恐怕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而我对此也兴致缺缺。

直到我至苏州追捕苏子期·才遇上第一个能引起我兴趣的‘女’子。

当时我能够确定苏子期就在那马车上,我甚至打算不顾车内人的死活也要抓住他,可是那个被挟持的‘女’子,声音居然如此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恰我带的人也多折损在苏子期剑下,没有一定把握能抓住他·片刻的衡量,我觉定放手这次机会。

我猜测出她的身份,便特地去探访,想知道她究竟是被挟持,还是与苏子期一伙的。

苏州那个雨天,她是这些年里第一个靠近我的‘女’子。

我不否认,十七娘的容貌很吸引我,然而越接触越是发觉她‘性’子很有意思。

我虽然很少接触‘女’人,但并不代表我不了解,相反,我看的比大多数男人都清楚。

她是冉氏的嫡‘女’,也算出身世家,身上却无一丝世家‘女’子的娇气,目光显得有些呆板,我却能感受到她的诚实。

我知道冉十郎认识我,因此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想看看这娘子知道我是长安鬼见愁之后,会不会像别人一样吓得‘花’容失‘色’。

可是再见面,她依旧是那呆板的目光,木然的表情,可我觉得那样的她,实在是天地间难寻的美丽。

仿佛我的一切都不能让她有太多情绪,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十分震惊。当我看着她熟练解剖尸体时,特地打探了她的经历。

听的越多,对她的兴趣便越加浓厚。

在苏州的日子,我寻着机会便想去找她。

但高兴的日子总是显得短暂,我不得不回长安述职。

当我尝试到和十七娘在一起时的乐趣,再回归枯燥的生活,竟难以适应,几乎每天都会想到她,忍不住想知道她都在做些什么。因此,派人去了苏州,每隔一段时间便传一次消息。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只是几面之缘,却在分开之后,我这厢自发的变化成了爱恋。

这份爱恋,让我决定无论身份如何,无论多么艰险,都必须要娶到仿佛等了十年之久,我终于寻到机会亲自奔赴苏州。

到苏州时,我压下满心的‘激’动,仔细的洗去满身风尘仆仆,换了好几身衣服,想让她看见最好的我,很多‘女’人‘迷’恋我的容貌,我希望也能让她有一星半点的喜欢。

可走到半路时,想到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情怕是会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又赶回去换了官服,觉得这样不会显得太刻意。

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

随后我便发现,苏子期竟早我一步的站在她身边。

那一瞬间,我心里无数情绪翻涌,脑海里无数种想法闪过。不论从感情还是职责,我都应该抓了苏伏。但见她眼中‘露’出的一丝恳求,我只能转身离开。因为怕她伤心,怕她就此恨我。

我从未对哪个‘女’子主动示好过,于是向刘青松请教了许多办法,可觉得每一次都失败了。

十七娘的感情似乎很含蓄,便如我能隐隐感觉到她心里对苏伏有情思,却从不曾对他流‘露’出爱慕的神‘色’。但从区区的几次接触了解,我认为她不是那么委婉的人。

或许有什么让她迟疑?

这给了我莫大的希望,因此更加努力的找机会与她相处。

压下心头的酸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来看,苏子期对她的感情,是君子之情,磊落洒脱。这一点我比不上他。起初我对十七娘的情意,与苏子期恰恰相反,我的情,是小人之情,我喜欢她便要拉着她同生共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然而在她答应嫁与我为妻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想着与她共生共死,我会为她生,也可以为她死。

婚后这许多年,我不再像追求她时说那么多腻人的甜言蜜语,是因为我将所有的情意都融入了生活的点滴。不是感情淡了,而是更深。

我相信你能听懂,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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