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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宸说话的声音很小,除了祁竹生谁也没听见。

但是他们俩眼下这个姿势却被摄像头原原本本地还原了下来,观众们原本焦急地想要看他们俩到底趴在雪地里在干什么,然后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们都看呆了了,甚至一直到夏宸把祁竹生的双手用围巾捆好他们才陡然回过了神:

“听我说,谢谢你围巾!!”

“卧槽卧槽涩得我裤衩子都飞了”

“啊啊啊啊啊啊捆绑play!一定是捆绑play!!”

“禁止涩涩禁止涩涩”

“就要涩涩就要涩涩!!”

“靠靠靠,先生这个被捆着手跪在雪地里的姿势,环视一些大美人‘祭品’和邪神”

“!!!匿名老师你也太会了,什么时候出书!!”

“靠,幻想大美人献祭一般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被黑暗吞噬,最终却得到了邪神的救赎,邪神亲昵地呵护着他,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

“啊啊啊喜欢看一些神明为信徒发疯文学”

“你们脑得好有救赎感啊妈的,为什么我脑海里的就是大美人一丝不挂地被献给邪神,然后就是那个那个加这个这个”

“草,那还是这位老师更敢想”

祁竹生红着脸半跪在雪地里,夏宸跪在他身后牢牢地环着他的腰。

因为两人略微的体型差,再加上夏宸还把下巴放在祁竹生的肩膀上,所以观众们一时没能看到祁竹生的脖子,大家暂时都把重点放在了两人的姿势上,直播间一时间人声鼎沸。

眼下这个姿势其实极难发力,再加上祁竹生的体力已经在刚刚的玩闹中耗费了大半,此刻他想要从雪里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祁竹生红着耳根道:“……松手。”

夏宸闻言轻笑了一声:“胜负还未分,怎么能松手呢?不是先生说的嘛,战场之上,不能轻敌。”

祁竹生稍微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从身后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奈何夏宸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有力,他的挣扎毫无作用。

最终祁竹生不得已低声道:“你赢了……松开我。”

夏宸故意笑着凑到祁竹生的耳边道:“先生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祁竹生红着脸扭头嗔了他一眼:“……你赢了,别装聋卖哑了,赶紧松开我。”

夏宸见好就收,闻言带着笑意松开了祁竹生的腰,祁竹生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扭头看了一眼夏宸,夏宸立刻明白,带着笑意凑上来开始解绑在祁竹生手上的围巾。

不过他们两个人打了这么久其实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祁竹生今天出门的时候到底为什么会戴围巾。

原因很简单,就是夏宸这小子今天中午没轻没重地留下了一点痕迹,祁竹生为此专门挑了一件高领毛衣,但是他在镜子前大幅度动作了几下,却发现领子并不能很好地遮盖住那些痕迹,所以他为了保险起见特意找了条平时不怎么用的围巾戴了上去。

但正所谓防不胜防,墨菲定律有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对的。

因为祁竹生的手被夏宸捆在了身后,所以当背后的人来替他解围巾时,祁竹生下意识转过了头,这个动作导致本就被雪打湿的毛衣领沿着他的脖子又往下滑了几分,好巧不巧刚好露出了一小片可疑的红痕。

观众们原本还在就刚刚的事起哄,有一个眼尖的人提出这件事后,大家纷纷安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就差把屏幕看个窟窿出来了。

然而很凑巧的是,祁竹生发梢挂着的雪花刚好融成了雪水,沿着他的耳根一路流到了脖子里。

祁竹生有点痒,所以当右手被解开后,他第一个动作就去抬手把那滴水从脖子上擦掉。

这个动作平常但又不简单,因为那滴水已经没入到了衣领中,所以要擦只能把毛衣的高领部分拉下来擦。

祁竹生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随手将领子拉下来了一点,擦完那滴水后又毫无察觉地把领子拽了上去。

但就这简简单单的几秒钟时间,却导致无数盯着他脖子看的网友瞬间沸腾了:

“!!!我靠我靠我靠”

“???不是我眼瞎了吧?”

“啊!这个!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们在做什么谜语人啊啊就是草莓啊啊啊啊谁种的!到底是谁!”

“草草草,我说先生早上还没戴围巾,怎么下午就裹上了围巾,宸妃中午果然对陛下做了不轨之事!”

“什么不轨,那叫侍寝好伐?”

“我靠,这感觉实锤了啊,但是这综艺不是说如果恋爱就自动退出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恋爱自动退出,但是结婚的不算?”

“!!!我靠,我突然感觉破案了”

“啊啊啊啊啊别这样,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草,我不敢信,他俩才认识多久……不至于闪婚吧?说不定现在只是打炮的朋友……嗯,一定是这样!”

“我不管我不管!他俩肯定结婚了啊啊啊!我直接随两千!”

然而当事人祁竹生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正在毫无防备地看着夏宸替他解另一只手上的围巾,这小混蛋玩得倒是挺花,一条围巾居然还能绑出这么复杂的花样。

只不过夏宸解着解着,看那条围巾的目光突然就不对了。

祁竹生见状一愣,回过神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夏宸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当即便警铃大作,眼睛都跟着睁大了几分。

夏宸抬头看见他这副宛如受惊小鹿一般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两声:“这围巾上都是雪,我拿回去洗了再还给先生吧。”

这条围巾一旦被他拿回去,谁知道最终会以什么形式送回来,祁竹生张嘴就想拒绝,但夏宸就仿佛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见状率先开口道:“先生别忘了咱们的赌约,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祁竹生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堵了回去,闻言顿了一下后忍不住道:“你想要求我什么?”

夏宸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先生。”

他表面上说的是没想好,实际上是早就想好了不方便在镜头前说。

祁竹生看见他手里死死攥着那条围巾不放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漫天大雪飘扬而下,祁竹生站在雪里好笑地看了夏宸一眼,而后开口道:“今天之内,过时不候。”

这其实就相当于默认了,夏宸一听这话眼神立刻就亮了,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翘上天了。

他们胜负已分,但是剩下的人却还没打完。

祁竹生的毛衣被雪浸得湿了一片,他边攥毛衣里的水边扭过了头,只见一旁的几个人打作一团,欢笑不断,就连成元都参与了进去。

但是祁竹生数来数去发现还是少了一个人,他愣了一下后忍不住问道:“楚老师呢?”

大家一听这话都笑了,祁竹生不明所以,云墨见状笑得最欢乐,他挽了挽袖子把面前的雪扒开,对着下面的人道:“楚老师,有人喊你呢。”

祁竹生这才发现楚涵原来是被云墨埋到了雪里,他一时间好笑不已,偏偏夏宸还在这时候添油加醋道:“啧啧啧,先生,看看,还是我好吧?我绝对不舍得这么对待我家先生。”

祁竹生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你不舍得埋我,舍得直接动手。”

夏宸闻言立刻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刚想说点什么,楚涵的闷声突然从雪下传了出来:“都怪你,那你还不快把我拉起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云墨笑得无比高兴,“分明是你先偷袭我的。”

众人闻言纷纷发出了和善的笑声,云墨说归说,手上却还是把楚涵从雪里面拉了起来。

楚涵起来后半真半假地抟了一个雪球朝云墨砸了过去,他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云墨见状轻轻往旁边一躲,雪球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而后直接砸在了身后洛尔的身上。

楚涵见状一愣,连忙开口道:“对不……”

他话还没说完,洛尔眼眶一热,陡然落下了眼泪。

成元原本正跟刑渊和陈青玄玩得热闹,见状一愣,随即连忙放下手里的雪球走了过来:“怎么了?”

洛尔一脸委屈地摇了摇头,只是低头擦眼泪,任凭成元问什么他都不回答。

楚涵是个善良且好心的人,他本就觉得是自己错了,一看见洛尔哭他更是心急如焚,开口就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

云墨皱着眉拉了他一下,楚涵尚未说出口的道歉因此卡在了嘴边。

“既然是打雪仗,那就是混战,想要一点都碰不到你那是不可能的。”夏宸在旁边冷笑了一声道,“不用在这儿假惺惺地掉眼泪,要哭回家哭。你穿得也不薄吧?一个雪球而已能有多大的劲儿,在这儿装委屈卖惨给谁看呢?”

洛尔被他一段话怼得眼泪都憋回去了几分,成元闻言下意识想替他说话,但是嘴张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最终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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