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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好意思呢,你刚不是还在念叨‘时年怎么会没有落在总部呢?她不会遇到什么事儿了吧?不会昨天跟我们报的平安都是骗我们的吧?’这是不是你说的?”

“……”

时年看着被孟夏逗得气呼呼的路知遥,也不由一笑,“我很好。你们呢,都好吗?还有小更,你身体怎么样啊,宝宝没事儿吧?”

苏更穿着件米色的薄毛衣,坐在一张柔软的椅子里,这个姿势看起来肚子有点显怀了,闻言朝时年一笑,“我能有什么事?这次辛苦出任务的是你们,我一个人待在总部,不能更轻松了。”

聂城打断他们的寒暄,“既然时年回来了,正好,我们昨天没有开的会可以开了。把这次的事简单总结一下。时年,先说说你在清朝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时年想了想,“我的事情其实也不复杂。你们还记得我说过我以前有个室友叫谷雨微吗?她就是我这次在清朝遇到的第一个人。不过那时候她的身份不是谷雨微,而是雍正的最宠爱的妃子,年羹尧的妹妹年玉成。”

她用简洁的语言讲述了自己一到清朝就发现自己那个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前室友原来已经魂穿成未来年妃,把她送回现代成了自己的当务之急。正一筹莫展时杨广出现了,她于是决定和杨广打赌,借助他的手完成任务。

但没想到最后赌是打赢了,杨广也彻底失控,于是才有了当时在弦阵中他们听到的那些情况。

大家听完都有些意外,路知遥说:“谷雨微,就是你那个极品室友?她魂穿到清朝成了雍正的皇妃?我说你们女的怎么穿越之后桃花运都这么好啊?!”

他怎么没遇到个对他有意思的公主郡主皇后女帝什么的呀!

聂城说:“好,清朝的情况我知道了。那后来呢?”

时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聂城问:“昨天你又是怎么回事?就像小路说的,你这次回来没有落在总部,那你到底落在了哪里?”

时年暗吸口气,还好,她早知道回来要交代这些东西,也不算没有准备,“是我之前租的那个房子,在昌平,你们也去过的。当时,杨广催动了所有的弦,你让我用意志把它们平息下来,我也这么做了,但我身处的空间还是在不断坍塌。我以为我失败了,这次死定了,可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却发现弦平静了,自己睡在以前的床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家面露奇色,孟夏说:“弦平静了不奇怪,肯定是年年的能力起作用了。既然杨广可以用意志让弦振动,那年年用意志让弦平复也在合理范畴。但为什么弦没有把你送回总部呢?”

7处总部芜园的假山一直以来都是现代和古代各个时空连接的唯一通道,之前那么多次从未例外。

时年不知道自己落在别的地方意味着什么,难道只是一次简单的意外吗?

聂城面露沉吟,片刻后,道:“这个暂且不提,我比较想知道的是,杨广呢?”

时年努力让自己镇定,“杨广……怎么?”

“弦平复后,他去了哪里?”

时年没作声,孟夏奇怪道:“杨广去了哪里?他能去哪里?弦平复后,我们被送回了现代,那按理说,他应该也被送回了隋朝吧?他原本的时代。”

聂城不语,孟夏和路知遥对视一眼,路知遥开玩笑道:“队长,你总不会担心杨广也被送到现代了吧?之前我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来不了啊。”

“还是说,你担心他在弦剧烈振动又平复的过程里出了什么意外?你在担心他的安全?”张恪问。

“杨广会有安全问题吗?”路知遥皱眉,“他应该没事儿吧?隋炀帝要是死了,弦早就大动荡了,我们也别想活了。”

“没错,我觉得没必要担心他。”孟夏说,“以他的本事,即使没有被送回隋朝,只有留有一口气,就会活得好好的。等养精蓄锐,又要来找我们麻烦了。”

这个才是最让大家头痛的,因为他们只能在弦振动时去到古代,而除了极少数弦意外振动的情况,大多数都是杨广挑起的,也就是说,如果杨广不找他们,他们就毫无办法,连主动出击的可能都没有。

而且就算弦意外动了,只要杨广不想见他们,他们就绝不可能找到他。

之前等了那么久,才让时年和杨广在清朝相见,但最终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路知遥抱着脑袋哀嚎,“折腾一圈,又回到原点。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又要等吗?”

等到了之后呢?只要他们拿杨广没办法,彼此就永远陷在死局里,见不见面其实区别也不大。

孟夏叹口气,“队长,与其操心杨广现在好不好、在哪里,不如想点办法吧,这种被动挨打、静坐等死、听天由命的局面不是办法。我们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

这回有时年在最后一刻力挽狂澜,但同样的情况再来一次,谁也不能确定幸运之神还会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聂城身为队长,行事风格一直比较独断专行,甚至唯我独尊,但因为能力超强,大家也肯服他。除了之前时年时不时的反抗,这还是头一次出现多名队员同时给他提意见、提要求的情况。

当然,原因也好理解,和杨广交手这么多次,谁都看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了。

面对大家的不满,聂城沉默片刻,道:“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大家起身散会,开始商量中午吃什么。

时年坐在原地没有动。

如果说会议一开始她是心虚,但随着大家的讨论,她反而越来越坚定自己的决定。

就像孟夏说的,与其被动挨打,一次次和杨广进行毫无意义的对抗,不如尝试一条新路。

“时年。”聂城忽然叫她。

时年稳定心神,转头看过去,但聂城却不是像她担心的那样要继续和她进行“杨广此时在哪儿”这个危险的话题,而是说了另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既然你把谷雨微送回来了,那她现在应该醒了吧?”

时年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是了,她当然该醒了。

她费那么劲把她送回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聂城问:“想去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