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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起吃饭?◎

白色的绒毛裙衬得江晚的脸更红了, 她努力端着架子和面前的人对视。

但到底是脸皮不够厚,几秒后,轻轻“呜咽”一声, 帽子往下拽了拽,遮住大半张脸,撞在裴行初怀里。

脸在他前胸压得死死的,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抬头见人。

她手揪着他胸前的衬衣布料,很小声很小声,跟念经似的:“不行不行不行......”

裴行初笑得愉悦, 拎着领带的手顺势抬起, 搭在她的后背, 低头到她耳边:“怎么不行?”

江晚语气又急又快:“你疯了, 爸妈的房间就在隔壁。”

“房间在, 人又不在,怎么了, 你想去他们房间试试?”

“裴行初你变态啊!!”

……

江晚一害羞,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一面说一面用帽子捂着耳朵往裴行初怀里缩。

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怎么骂人,翻来覆去只能欲哭无泪地说他是变态。

裴行初笑得唇角压不下去。

他虚拍了两下她的背:“起来,你再抱一会儿我真就不走了。”

听到这话,江晚身上像装了个弹簧一样, 从来没动作这么敏捷过,一下从他身上弹开, 扑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奶白色的羽绒被, 把自己裹得像个圆鼓鼓的元宵。

脸埋在枕头里, 只冒出来一个罩着白色绒毛帽的脑袋尖。

裴行初看着床上的人笑,踢了踢床沿:“闷死你。”

被子里的人瓮声瓮气,说话间带了羞恼。

“就闷死我,你走开!!”

“我不走你能怎么办?”懒洋洋的语调。

床上那颗元宵拱了两下,闷着声音没说话。

大概是没想好怎么应对床前站着的这个无赖。

裴行初望着床上那只头插在枕头里的鸵鸟,片刻后再次沉声笑了下,在她床边坐下来。

“晚晚?”

没有刻意放柔和的语调,带些惯常的懒散。

江晚动了动,却觉得他在蛊惑自己。

随后察觉到外面那人拨开她的被子,把自己的脑袋从羽绒被里剥出来一半。

耳尖突然的温热湿润,有人在上面亲了一下。

低而轻缓的男音:“早点休息。”

接着,窸窣声响,他起身。

江晚从被子里缓慢地冒出半个头,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轻而软的声音:“......你去干什么?”

裴行初从桌子上捡起自己那条领带,眼睛示意了一下屋外的方向。

“回去赚钱,”他唇角挑着些笑,不紧不慢,尾音微微上扬,“不然怎么养你?”

他还有一个视频会。

“谁要你养了......”略微别扭的语气,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这话不硬气,语调软下来,“我可以少吃点。”

男人“哦”了一下,把领带重新打好,轻轻歪了下头,学她的语气:“那你明天早上不准吃饭。”

裹在被子里的人眼眶微微发红,闷着声音:“不吃就不吃。”

裴行初盯着她的眼睛,没忍住,俯身,单臂撑着床靠近,唇再次找到她的眼睛,碰了碰她颤抖的眼睫。

亲完再起身,她眼睛更红了。

江晚喘了口气,眼看裴行初看了她几秒后,再次弯腰,她急忙出声,依旧是温软的调子:“不行!”

站在床前的男人手指把领带从结里挑出来,笑看她:“不行什么?”

“不能再亲了......”她瞪着他,恨不得在床上刨个坑。

“哦。”懒懒的应声。

一分钟后,终于在床上那人熟成虾米的前一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早点睡。”裴行初笑。

之后转身出了房门。

……

裴友山还有一周才会出院,刘妈也要到周末才能回来。

所以往后连着三天都只有裴行初和江晚在家。

江晚胆战心惊,第二天晚上还想锁门,被裴行初抵着门板警告,说再发现她锁一次就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到自己房间睡。

“知道了知道了。”江晚还穿着那条白绒毛的睡裙,帽子一半扣在头上,脑袋耸拉着,小声嗫嚅。

“那你不许摸我。”她把裴行初挨着自己的胳膊拨开,手缩进自己衣袖。

“我摸你什么了?”裴行初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她一下,笑,“浑身上下没二两肉。”

江晚总觉得他眼神好像在哪里停了一下。

她羞愤欲死,左右握了两下门把,退后一步,“砰”一下把门撞上,把人关在了外面。

裴行初盯着紧闭的门板再次笑了笑,寻思要不要再给裴友山多约两项检查,给刘妈多放几天假。

让他们都晚点回来。

片刻后,被关在房间外的男人肩膀顶着门框,伸手勾了下女孩儿门把上的玩偶。

白色的绒毛兔,随着被挑起的动作晃了两下。

裴行初低笑一声,手抄进裤子口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除了江晚的极力抗拒外,他最近确实也没心思抓着她干什么。

裴家三房有一些生意转到了他的手上。

叔父一家其实不太愿意,做了些手脚,有几家公司的资产情况有问题。

最近在忙着核算,确实很忙。

裴行初回到卧室,拿上电脑去了书房。

两个小时的视频会后,其中一家公司的财产清算终于告一段落。

关掉视频,抬手轻顶了一下眉心,听到门外有动静。

快十二点了,那丫头不睡觉又在干什么?

裴行初解开领口的扣子,压上电脑,起身往外走。

说实话,打开门之前确实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江晚身上围着一条淡粉色的浴巾,头上用同样颜色的毛巾包着,裹得不太整齐,湿溻溻的发尾翘在末端,像撮小鸡毛,仔细看还沾了点未冲净的白色泡沫。

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很轻易地能看到水珠。

看起来像洗澡洗了一半出来的。

裴行初抱臂倚在书房门口,睇着几米外的人。

裴友山和林芝华的卧室门被江晚开了一半,她手正搭在门框上,也回望着看她的人。

她也没想到就换房间的几秒功夫,能撞到裴行初。

冤枉。

她真的没想搞这种茶里茶气......勾引人的套路。

江晚看了裴行初一眼,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房间花洒坏了,想来爸妈这儿洗个澡。”

洗一半了,头发上还是泡沫,不然也不能这样急慌慌地就出来。

早知道就多穿一件了!

在没人的家里,和哥哥搞play什么的......

见鬼,江晚现在只想一头撞死。

早知道就是脏死,她今天也不会洗这个澡。

裴行初看着她精彩纷呈的脸,越发觉得需要多给刘妈放几天假。

看她被逼的想要翻腾又翻腾不过的样子。

两秒后,他放臂,往江晚的方向走。

江晚一看他走过来的动作,脑子瞬间警铃大做,反手推开门就要往爸妈房间里进,被裴行初捏着腰抓回来。

“哥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裴行初扣着她把她夹在门框之间。

身后门半敞着,能闻到房间里林芝华最喜欢的香薰气。

而江晚被卡在裴行初的手臂和门框间。

身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温热气息。

因为习惯喝茶,他身上总是沾着若有似无,不太明显的淡茶香。

“我错了,哪里都错了。”江晚半垂头疯狂认错,她好怕裴行初在爸妈房间门口亲她。

站在这个地方,连碰碰他,手都是抖的。

裴行初垂眸,轻飘飘看她一下,偏手上还要把她往房间里带。

“认错态度挺诚恳,但没一句说到正点上。”

江晚被他手上的动作吓一跳,抬手揪住他的衣服往前靠,想远离身后的屋子。

骤然贴近,带着水汽的冰凉肩膀隔着衬衫抵上男人的前胸。

裴行初垂眸看她一眼。

抬手抹掉她脖子上的水,声线轻沉:“冷不冷?”

江晚慌忙摇头,嗓音哑着:“...不冷。”

别墅里暖气打得足,甚至穿短袖都可以。

“不冷...”男人语调慢悠悠,低下头,“那亲一下?”

“............”

江晚掀眸飞快地扫了他一下。

她不懂这两句话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不行,”她轻着嗓子往后躲,“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要在家里,在外面,在外面好不好,哥哥。”

她软下嗓子说话时总有种莫名的虚哑,像被堵在墙角,要被逼哭的样子。

太让人想......蹂.躏了。

裴行初喉咙滚了下,低眸望着她:“亲一下就放你去洗澡,不然我再给刘妈放两天假。”

?!!

江晚睁大眼睛仰头看他。

“那我就收拾收拾去宋芙那里住。”

裴行初从嗓子里滚出一声低笑,微微直起点身体:“那我就给她打钱,你看你姐妹在钱和你之间选谁。”

“............”

江晚没忘裴行初说买宋芙的画时,宋芙的狗腿样子。

“快点。”裴行初扣着江晚的腰把她往自己身前逮。

江晚放弃抵抗,手揪着裴行初的衣服,眼神混乱扫了下:“......亲哪儿?”

裴行初笑了,拨了她的脸让她看自己:“你还想亲哪儿?”

“脱了衣服给你挑?”

江晚受不了了,小声喊道:“你变态啊!”

江晚骂完,被骂的人显而易见笑得更愉悦了。

他单手搂在她腰后,低声笑着,头往她肩上搭。

“快点。”他手再次掐上她侧腰怕痒的地方,缓声催促。

江晚觉得再磨叽下去,头顶的泡沫都要干了。

咬了咬唇,轻轻闭眼,攥住裴行初的衣服,仰头在他唇角碰了下。

一触即离,头偏向走廊那侧,睫毛颤着,透露着她此时的害羞和紧张。

裴行初垂眼,抬手摸了下她轻轻抖动的睫毛。

嗓音微哑:“没了?”

江晚声音干干的,羞到想去死:“嗯......”

因为浴巾只围到锁骨下方,裴行初很轻易地能看到她从耳根开始,顺着脖颈往下,皮肤上微微泛起的薄红。

好像真的把人欺负狠了。

“那下次在外面?”裴行初低声跟她商量,“再亲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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