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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过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他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眸光颤盈盈地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不良行径。

原本心中还有几分阴郁,但是现在,谢酌完全被冬歉的这副有趣的样子给取悦到了。

“你等等。”

谢酌从厨房里给他端来了一杯刚刚温好的牛奶过来,微笑地递给他:“你喝完酒容易难受,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一来,冬歉就不好再责怪他了。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祥和。

几分钟后,谢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而冬歉则紧张地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一边喝牛奶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

听书上说,鬼受伤的时候确实不会痛,但也会因为力量流失而感到虚弱。

对鬼来说,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谢酌虽然没有看向冬歉的方向,但也隐隐能感觉到少年担忧的目光

以前他强迫少年跟他待在一块的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很胆怯,总想躲着自己。现在自己受伤了,他反倒在意起自己来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的关心,谢酌现在的心情很好。

他甚至从中活学活用到,原来装可怜会让冬歉更加在意自己。

这是一个要点,谢酌将书又翻了一页,不自觉地折了个小角,似乎想将这个生活小妙招给记在心里。

冬歉在识海里翻了翻原著,十分好学地询问系统:【在小说里的时候,我记得也有谢酌为了保护萧何而受伤的情节,当时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我们可以用来借鉴借鉴。】

系统说:【别着急我帮你查查。】

然后它就钻进数据库查了半天,最后得到了一个令冬歉面红耳赤的结果。

他们治疗伤口的方式居然是....滚床单!

冬歉简直瞳孔地震,万分不解:【为什么...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科学依据在哪里?】

系统也解释不了,但是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现在的作者为了加深主角之间的关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刚刚还兴致勃勃地想要替鬼行医的冬歉瞬间失去了爱与热情,表示这个他治不了,真的治不了。

算了...谢酌还是继续伤着吧。

....

对于刚刚得手的宝贝情人,自然会有好几天的新鲜劲,毕竟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

所以这几天,萧何经常让冬歉陪他。

这在外人眼里都觉得无比惊奇。

居然能有一个情人能留在萧何身边超过一个月?!

是萧何的定力变强了还是这个新来的小情人太迷人了?

关于两个人的猜测众说纷纭,还有人朝冬歉露出探究的目光,想看看冬歉到底是怎么样将万花丛中过的萧总给驯服的。

冬歉现在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

他默默感叹,背着谢酌偷情的感觉真刺激。

白天陪萧何,晚上陪谢酌,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时间管理大师了吧。

而在谢酌的眼里,冬歉最近经常外出陪朋友,而且往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只剩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到底是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可惜谢酌这段时间也比较忙,虽然不太甘心,但到底只能由着冬歉出去,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不能跟着。

在扫清最后一波恶鬼的时候,谢酌坐在天台上看着凄凉的月色,虽然将麻烦全部清理干净了,那双阴鸷的眸子却渗着寒意,明显一副不爽之色。

他的手底下就有只小阿飘忍不住问他:“老大,您最近怎么了,怎么看起来神思不属的?”

谢酌沉默了一会,冰冷的眸子凌厉地扫向他们,令鬼见之胆寒,可口中问出来的问题却又让小阿飘们浑身一怔。

那位神情莫测的大人物看着他们凉凉道:“你们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追一个人吗?”

阿飘们全部呆若木鸡。

老大这么英明神武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被爱情所惑。

不得不说,谢酌确实在苦恼这个问题。

虽然已经确认了自己对冬歉心存不可告人的想法,但那毕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心意,如果他强制冬歉和他在一起的话,那反倒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了。

他不希望自己跟冬歉的关系变成那样。

思量下来,那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让冬歉也喜欢上自己。

谢酌明白这世界上最难把控的东西就是人心,他足够强大,手上可以沾染任何人的血,但是却没有办法掌控住别人的心。

他当然可以把冬歉制作成只听服于他的话的傀儡,用上百根银丝操控着他的一举一动,纵然他百般不愿,却也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阿飘们拽着脑袋苦思冥想了一会,忍不住问他:“老大,您平常都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谢酌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些自己平时跟冬歉的相处模式。

包括但不限于用银丝绑着他睡觉,威胁他敢这样做你就死定了,以及惩罚少年给自己当人体模特等等。

阿飘们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纷纷摇头说:“老大,您的策略不对呀,照您这样吓他他肯定要跑的呀。”

如果讨冬歉喜欢是一张考卷,那谢酌肯定错的离谱,离题万里。

谢酌遭到他们劈头盖脸一通指控,愣了愣,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么说起来,冬歉好像确实很怕他的样子

所以他这些天脚不沾家其实也是为了躲自己吗....

这么一想好像也很合理,在他现形之前,冬歉可是天天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愿意出的人,怎么可能一朝一夕转性了呢。

听他们这么一说,谢酌终于沉下心开始好好的反思自己这些天做出的一些不得当的行为来

可是,既然错误已经筑下,要怎么样才能挽回来,让冬歉不害怕他呢

小阿飘开始纷纷给他出谋划策。

“您可以给他准备一些小惊喜之类的呀。”

“对呀对呀,让他慢慢的接纳您,感觉到您的好,总有一天他不会因为您的身份而忌惮您了。”

“对呀,人鬼之恋听起来确实有些炸裂,所以老大要付出更加艰辛的努力,你们两个人才可以修成正果。”

“没错,没错....”

阿飘们纷纷点头。

谢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好像真的在认真地听取他们的建议。

有一只阿飘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谢酌道:“对了大哥,最近时常有艳鬼出没,你可要小心一点。”

艳鬼是以人性中的□□为食的恶鬼,他喜欢附身到人的身上,被他附身的人身体里的欲望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他提醒谢酌:“你们家那位特别漂亮,指不定会被什么人惦记上,万一那个人被艳鬼附身了,你们家那位可就危险了。”

听见他们这么说,谢酌的心中也不免涌出了一些不安。

最近冬歉经常很晚回来。

万一回家的路上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那该怎么办?

不行...

他必须去看看。

...

冬歉被萧河带到了酒局上。

这场酒局上坐着的客人和他第一次见到萧何时的几乎是同一批人。

萧何以前从来不带情人去见自己的朋友,他一旦这么做了,就代表他有些动了真心了。

萧何的朋友们看到冬歉和萧何坐在一起了,不约而同地对萧何开起玩笑道:“当初还说不喜欢他这个类型,现在还不是真香了。”

“是啊是啊,当初那么嫌弃,现在还不是留下来当小情人了。”

萧何并没有理会他们,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太阳穴一痛,神经一阵酥麻,他蹙着眉闭上了眼睛,不太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有些不太正常,好像随时会炸开一样,浑身的血液在身体里倒流,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好像在灼热燃烧。

冬歉意识到萧何的情况不太对劲,有点担心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萧何终于从那种不受掌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双目猩红的看向冬歉。

一股说不出来却无比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心里蔓延。

这样的人,合该躺在床上受人爱抚,如果受不住想逃,就拽着脚踝将他拉回来,不顾他的哭喊,将玩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眼睫下的眸子漆黑,目光幽暗地看向眼前人,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想将他揉入骨血,吞吃入腹的火热欲望。

冬歉对上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后背不自觉的发凉。

萧何这是怎么了....

还好很快,萧何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还可以对同席的朋友道:“当初只是说着玩儿的,再说,喜欢的类型随时可以变。”

朋友们也纷纷笑道:“是啊,这么漂亮的美人对你穷追不舍,这谁能顶得住。”

萧何笑着应是。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一桌的好菜倒是没有动过多少。

将这些人送走之后,冬歉本来也打算自己打车回家了。

等众人散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何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萧何攥着自己的手格外用力,冬歉回过头来,抬起眼眸,发现萧何注射着自己的目光透着一种野兽看猎物的贪婪。

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冬歉想要收回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你怎么了?”,萧何垂着眼眸,嗓音沙哑地看着他,“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吧。”

冬歉赶忙推拒道:“不行...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小歉,这个借口太烂了。”

萧何危险的笑了一声,凑近他的耳边,嗓音低哑道:“不要把我当傻子,我已经忍耐很久了。”

“还是说,你想在这里跟我做,嗯?”

冬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萧何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