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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这一句话好像忽然掐住了魏玄的命门,让他的心脏剧烈的颤抖着,顿时站起来退后一步,察觉到自己失态后,竟不敢直视他。

冬歉笑了笑,收回了手:“我方才只是同大人开个玩笑,不要紧张。”

魏玄哪里可能真的将这句话当成玩笑,冬歉当时的神态,眼神,无一不像是揪准了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设想过。

他一直只是将他当成弟弟的影子罢了.....

触碰到冬歉含笑的眼神时,魏玄的心再度躁动起来。

可是仔细一想....他当真没有吗?

如果只当是面对自己的弟弟,为何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若是只将他当弟弟一样疼爱,为什么此刻,他的心脏会跳的这样快。

魏玄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的心,他对冬歉匆匆道:“头发擦干了,我这边还有要务,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冬歉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人完全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才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此刻,那双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

魏玄并没有如他所言去房中处理公务,而是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吹风。

夜风凉飕飕地拂在他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此刻烫的要命。

为何会如此呢?

莫非他当真对冬歉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魏玄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辨别不清自己的感情。

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他不愿意将冬歉交给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让冬歉从此以后受到任何伤害,他想要的仅仅就是能够一直将他留在身边,锦衣玉食地照顾着,不让任何人觊觎他。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畸形的占有欲,不管自己对冬歉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都不愿意再放手。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冬歉跟他的弟弟其实根本就是两个人。

哪怕他知道,不管冬歉再怎么像他的弟弟,魏真也不会回来了。

一直以来,他什么都知道的。

可是他终究是控制不住,就这般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或许,冥冥之中,就算冬歉跟他的弟弟一点也不像,他也想要将这个人留下来。

魏玄靠在树干上,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想到冬歉,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好了。

等他将来当了皇帝,就给冬歉封个侯,或者别的什么他想要的任何封号,再将厉家人尽数屠戮,如此一来,那个厉北沉就再也无法来骚扰冬歉。

他已经对未来做好了打算。

是啊,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他对冬歉,除了最初将他当成弟弟来对待时,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想将最好的东西交给他,并且生出了将他占为己有的想法,不让任何人染指的想法。

有些东西,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

.....

数日后。

厉寅的头疾再次犯了。

这夜,他又像往日发病一样在寝宫中肆意破坏。

因为给冬歉交代了任务,让他伺机接近魏玄,所以这些天来,厉寅为了避嫌都没有单独召见他,这也导致他最近头痛的越来越厉害。

最后,他再也受不住,打碎了面前的贵重茶具,对着候在外面的太监道:“去,快去把冬歉给叫来。”

他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耽搁,没过多久,冬歉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厉寅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快要神志全无,他见人就想伤,可是冬歉站在他的面前,不躲不闪,最终,厉寅攥住自己的手腕,对冬歉道:“把朕绑起来。”

冬歉这才注意到,厉寅的脚边摞着一长串绳子。

看来这一晚,他实在折腾的太凶了。

冬歉幸灾乐祸的想着,当真是活该。

可是面子上,他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像是毫不畏惧一般,缓缓靠近他,捧起他的脸,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手心还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安抚。

冬歉身上的气息让厉寅的眼神缓缓清明起来。

他也顺势抬手抱住冬歉,闭了闭眼,熬过最痛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将他松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头疾的折磨,厉寅看起来比往日都瘦弱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几根,眼底满是乌青,看起来十分疲惫。

冬歉欣赏着他这副衰样,心中压抑不住地想笑,面子上却做足了心疼的样子:“陛下这是怎么了?”

看着冬歉的眼神,不知为何,厉寅竟有些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

于是他故作平淡地瞥开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发噩梦罢了。”

冬歉随即笑了笑,宽心道:“陛下没事就好。”

顿了顿,厉寅拉住冬歉的手:“今晚,就留下来吧。”

冬歉只是看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厉寅的心情很矛盾。

自他登上皇位后,一直养尊处优,被称为九龙至尊,可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让冬歉瞧见过,他见到的,只是这样暴怒的,狼狈的,被疼痛折磨得连情绪都无法好好控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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