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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好,只是现在还没有那么想睡,你呢,想睡了吗?”

艾拉觉得他们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近到说话时都有可能碰触到对方。

缠绕的呼吸,让艾拉也想起了下午的吻。

鲁西斯诚实地回答她:“不太想。”

艾拉在黑暗中轻笑:“看来紧张的不止是我一个。”

“我不紧张。”

鲁西斯不承认自己是在紧张,他只是有点担心还有点精神而已。

“真的?”艾拉却不相信,她抬起另一只手,朝前一伸,就贴在了鲁西斯的胸口处。

睡觉的时候鲁西斯同样习惯了不穿上衣,艾拉的手不仅直接贴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还压到了一个圆点。

手心下的皮肤一片烫热,在她触碰时很明显的弹跳了一下,胸腔中传出的震动也变得猛烈起来,耳边的呼吸声更是随之一重。

鲁西斯一把抓住那只放的不是地方的手,纤细的手腕细腻的皮肤,在黑暗中更加明显。

艾拉怂的很果断:“抱歉,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的心跳频率。”

鲁西斯虽然抓着她的手,却并没有让她移开。

“那你感受如何?”

“频率很快,大概和我的差不多。”艾拉枕着自己的手腕,能明显感觉到脉搏的跳动,那不是标准数值该有的速度。

她总结道:“所以你也在紧张。”

“知道你就别说出来。”鲁西斯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但并不是因为气恼或者感觉羞耻。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覆盖上另一个,所有的话语都在唇齿间消失无踪,只剩下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

服侍鲁西斯和艾拉的侍从侍卫们,发现他们的主人之间关系更加亲密了。

以前的时候,鲁西斯和艾拉相处的时候虽然也能看出他们是情侣的关系,举止也很亲密,但彼此之间还是很克制的,而现在,那种克制就完全没了,哪怕两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完全不一样了,那种甜腻的,属于恋人之间的酸臭气息不要太明显。

而这样的转变只是一个晚上带来的。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这一晚陛下和公主必定过的很□□,想来他们的婚礼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婚礼确实已经在鲁西斯的安排中,但昨晚的情况倒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深入。

鲁西斯略微带点报复性的吻上艾拉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要不要干脆进行到底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

倒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单纯觉得地点不合适。

他的公主值得最好的对待,他们应该在精心安排的环境中完成这神圣的一幕,而不是一个诺马尔赫仓促准备的客房中。

鲁西斯觉得他的公主不应该受这份委屈。

所以他们亲吻拥抱抚摸,在宽大又狭窄的床帏内交换彼此的气息,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间,攀附上彼此的肩背,摩挲皮肤带来陌生又令人颤栗的感官刺激,让人沉醉的一刻都不想分离。

鲁西斯甚至觉得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力都用在了艾拉的身上,才忍耐着没有做到最后——虽然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能做的他们都做了。

而原本做好一晚上不睡觉的鲁西斯虽然确实大半夜才睡着,但睡梦中的他不仅没有排斥身边多了一个艾拉,甚至醒来时,两人依旧保持着入睡前相拥而眠的姿势没有变。

抱着怀里香喷喷的恋人,精神依旧慵懒放松的鲁西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奇特又满足的感觉中不愿醒来,这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他没有吵醒还在睡梦中的艾拉,外面守着的侍从们在没有鲁西斯的召唤下就更加不敢打扰他们,于是直到日上三竿,艾拉才在越来越高的热度中醒了过来。

突然被改变的作息让她醒来时脑子还有点昏沉的不适感,如果不是气温升高,而她身边似乎还有个大火球,热的艾拉浑身难受。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蜂蜜色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的锁骨,以及锁骨上方凸起的喉结。

再往上,是察觉到她的动静而睁开眼的鲁西斯那俊美的脸庞。

四目相对,艾拉眨了眨眼,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热气在往上窜,红霞爬上她的脸颊,又晕染过她的耳朵,轰的一下,在脑中炸开。

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那些虽然看不清楚,但感触过于刺激的画面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躲避了鲁西斯的视线。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刻是和鲁西斯肌肤相贴的状态,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某个因为她的苏醒而有所反应的部位就这么贴着她的腰腹,然后一点点的从软到硬快速过度。

察觉到那是什么后,艾拉顿时顾不上害羞,下一刻就从鲁西斯的怀里爬了起来,抓着被子裹住自己,三两步就从床上下来,另一只手里还抓着昨晚被脱掉后遗漏在床角落的衣物。

下地后,她在脚边看到了鲁西斯的跨裙。

弯腰捡起那条跨裙,她回头看向还躺在床上,只是翻了个身也正在看自己的鲁西斯,目光固定在他脸上,不敢往下乱瞟,顶着一张红的像是擦了过多胭脂的脸,把跨裙扔到他身上,尽量镇定地道:“快起来,太阳都爬的老高了。”

虽然被子被抢走导致自己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里,但鲁西斯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像是他身上穿着衣服一样。

艾拉抱着自己的衣服拖着被子去换衣间换好,中间隐约听到鲁西斯走到门口让人准备热水的动静,一张脸更红了。

但她最后还是在房间内洗了澡,不过是把包括鲁西斯在内的其他人都赶出去以后,独自洗的,边洗边还在苦恼自己的那些化妆品能不能把身上的痕迹遮盖住。

狗男人说的没错,咬起人来是一点不知道收敛,虽然不怎么痛,但痕迹也太明显了些。

知道她在羞恼的鲁西斯能怎么样呢,他只能去其他地方洗了,不过谁都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常年平着的嘴角都勾了起来。

他们在卡曼并没有呆太久,但时间也不算短,足有二十天左右。

除开来时第二天因为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导致艾拉没法去城外的安置村查看病人的情况,之后几天她都有坚持去。

艾拉第一天来安置村看过病人回去后就告诉鲁西斯那些好了的病人可以让他们离开了,等她第三天再来村子时,那些痊愈的病人大半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小部分被雇佣着留在这里帮忙照顾剩下的病人。

其中,被神庙派来的那些祭司是最早离开的,他们在听说解封以后,第一时间就走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身后有鬣狗在追一样,看得守村的士兵忍不住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口。

“陛下来卡曼了,这些祭司很快就要倒霉了。”

其实卡曼的神庙在平民之中的平价并不好,不然疟疾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平民跑去神庙讨要说法了。

他们都知道卡曼神庙里的祭司是一群只会对有钱人阿谀奉承的伪善者,看似对神明的忠诚都浮于表面,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能获得的利益。

面对平民他们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却又理所当然的吸食压榨他们身上仅有的那些财富。

心知肚明的平民早就看不惯这些人了,私下里他们甚至称呼这些祭司是背信者,根本不配在神庙中侍奉神明。

现在伟大的国王亲自降临,他们相信那些虚伪的祭司们很快就要倒霉了。

事实也是如此。

在艾拉奔走在城内城外的时候,鲁西斯也并没有清闲,他有大量的工作要忙。

抵达卡曼的第二天,越来越多的诺马尔赫从各自的帕斯特赶来觐见鲁西斯,鲁西斯不仅要召见他们,还需要从他们口中了解各地的情况,而这些诺马尔赫和他们的心腹离开各自的帕斯特正好让那些负责调查各地情况的下属们能更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调查各个帕斯特的真实情况。

这些调查者是鲁西斯还在波伊曼的时候就暗中派遣出去的,他们伪装成各种各样的身份悄悄潜入有问题的帕斯特,联系上那些原本就隐藏在其中的暗探们——这些暗探都是鲁西斯登记以后陆陆续续的安插在各个帕斯特之中的,控制欲极大的他从来不会让那些帕斯特脱离他的掌控,这也是艾拉出现在沙迪亚的时候,鲁西斯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她是怎么被卡塔使团的人带走的原因。

扎根在各地的暗探们在这些地方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暗中调查了许久,等到王都派来的人抵达并联系上他们后,那些调查好的资料就直接交给了他们,然后由专人负责整理成册,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鲁西斯的面前。

拿到切实证据后,第一个被处理的甚至不是犯下累累过错的神庙,而是比特的那位诺马尔赫。

当这位还未离开卡曼的诺尔马赫被抓住的时候,他本人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还叫嚣着让人放开他,但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这位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不管他在这次的事件里都做了什么,只得罪国王陛下这一条就足够他吃尽苦头的。

那位陛下,可从来不是个好说话的性格。

鲁西斯这次本就特意带来了大量的士兵,加曼迪耶鲁的配合,这些士兵和守卫兵一起围住了神庙,抓捕了所有神庙中的祭司投入卡曼的监狱,之后又去抓捕那些和神庙往来密切的贵族和官员,整个城市都乱哄哄的,每天都有人被抓走,但平民们不仅不害怕,反而因此纷纷叫好,更有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夺走了家人的人在士兵抓人时守在路边,看到那些被抓走的祭司和官员后,朝他们扔石头烂菜叶,大声叫骂,边骂边哭,场面时常会有些失控,好在控制及时,除了被抓的人受了点小伤弄的满身狼藉,没有其他问题。

而那些来自其他帕斯特的诺马尔赫们在鲁西斯动手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他们中的一些人虽然不像比特的诺马尔赫一样和神庙关系亲密的快要不分家了,但往日对神庙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给予些方便的,立场甚至称不上中立,现在鲁西斯这么大肆抓人,他们很担心自己的帕斯特也是如此。

有些人当即就找理由想要回自己的帕斯特去了,但鲁西斯并没有同意,不仅没同意,他们还发现自己被软禁了,别说离开卡曼回到自己的帕斯特,他们甚至连离开住所都不被允许了。

这一下所有和这次的疟疾爆发事件牵扯不清,心里有鬼的官员们都知道事情正在往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偏偏他们这些人等于自投罗网,离开了自己的帕斯特,根本无法阻止国王陛下对他们的帕斯特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经营许久的势力土崩瓦解,甚至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