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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堂, 化直将栾松的骨头接好,用木头板固定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化直好事儿地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栾松脑子里正在想事情, 只道自己是练功练的, 化直怎么能看不出这是被人打的, 既然栾松不想说,小老头便没有再问。

栾松往松柏坛走的路上,忽的就想起了昕儿泡的那壶茶, 现在怎么想, 他都觉得那壶茶有蹊跷。

他想找回来那茶验一验, 可那壶茶早就倒了, 还是他让人倒的……

若是他与昕儿一起喝了那茶……栾松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要是他也喝了,那他的清白不就已经没了吗?

黄花大小伙栾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 他还是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就是有些对不住嫂嫂,让她遭了无妄之灾, 实属他的不是。

方才他还听亭山说,在昕儿的房间里发现了写给赵坛主的密信,那赵坛主让昕儿接近他, 是有什么目的?栾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昕儿曾问他想不想亲生父母, 栾松猜测, 莫非跟他的身世有些瓜葛?或者跟他亲生的父母有仇?

栾松终于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决定去翻翻浮生坛的书卷, 看能不能找到他身世的蛛丝马迹。

萝婵这边, 栾槿并没有痛定思痛, 决定好好传授萝婵武艺。而是给她增派了人手,里三层外三层,从外面来看,就像关押犯人的私院。

萝婵一出去,后面就跟了一水的坛生,院子里的两柄大伞,眼瞅着就快要装不下了。

在萝婵养伤期间,栾槿不知从哪倒腾来了一个木制轮椅,让萝婵过上了一段两体不自由的日子。

萝婵:她腿又没事,要轮椅做什么?

可栾槿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萝婵只能叹一口气,乖乖地坐了上去。挺好,提前享受老年生活了。

每次她想从轮椅上站起身,自力更生地上药堂的二楼时,栾槿都会先一步行动,把她连着轮椅一起抬上去,到了二楼就继续推她。

萝婵觉得,栾槿似乎很享受推轮椅的过程,他要是生在现代,没准儿得天天去超市推购物车过瘾。

萝婵索性也跟着摆烂,到了晚上也不积极。栾圣主不明就里地问:“可是哪里不爽快?”

萝婵:“轮椅坐多了,腿用不上力。”

萝婵不动,对栾圣主来说一点没妨碍,他照样能玩得飞起,就因为萝婵在那一动不动,栾槿反而更能随心所欲地施展。

萝婵望着床顶,心想:没想到啊,栾圣主玩得还挺花。

栾槿全身都是流畅的肌肉线条,力气更是大,什么姿势都不在话下。

萝婵被他闹出了兴致,舔了舔嘴唇,独乐乐不如两人一起乐乐,她也动弹动弹吧。

另一头,昕儿醒来时发现自己武功尽失,写给赵坛主的密信就展开放在了她的眼前。

虽然她百般狡辩,说那封信不是她写的,可亭山就如他的名字,犹如巍峨的高山,顶着一张鬼面具,动起刑来,丝毫不手软。

还没等他用器具夹碎昕儿的脚趾,昕儿自己就主动招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赵坛主回来了也没得跑,说不定也会来猛虎坛,跟她当个邻居。

主动交代,少吃苦头,这道理昕儿明白得很,卖起领导来格外卖力。

亭山:……赵坛主手底下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种?

正所谓敌疲我打,敌累我追,敌方强时,我就甘心化为二五仔,背叛地彻彻底底。

昕儿都说的差不多了,才补了一句道:“您帮我给圣主夫人传句话,就说对不住了,药劲儿上脑,做了孟浪之事。

亭山把昕儿说的话记录下来,递给了栾槿。栾槿这才知道,赵坛主想拉拢的,是栾松背后的名门正派。

栾槿淡道:“与虎谋皮。”

蠢,且不自量力。

此时的剧情早就跟原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栾槿夫妻生活稳定,栾松改头换面,重新做了个人,也就没有名门正派趁虚而入的事儿了。

亭山:“名叫昕儿的女子让在下给夫人传一句话。”

栾槿眼角瞥过去,道:“说。”

听完亭山的话,栾槿挥了挥手道:“把她丢给栾松,让他自己处理。”

昕儿的武功已经废了,在这浮生坛里就如一只无害的动物,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到像黄花菜一样皱巴的昕儿被送回来的时候,栾松不禁心中警铃大作。

“亭山,圣主这是何意?”

亭山只负责压人,说道:“圣主让你自己处理。”

栾松:……他可怎么处理?杀了?

如果是从未谋面的任务目标,他还能下得去手,可昕儿跟他相处了几个月,他动起手来还真有点费劲。

见亭山走了,昕儿也不见外,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还吧唧吧唧了两下嘴。

昕儿此时的仪表确实不大好,身上还穿着被丢下水的那件袍子,半干不湿皱皱巴巴,因为被废了武功,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

栾松见她居然如此堂而皇之,不禁愤愤道:“你见了我,难道不愧疚?就不怕我杀了你?”

昕儿瞥了他一眼,哪儿还有往日的娇憨活泼,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轻蔑,还轻轻地“呵”了一声,好像在说:就凭你?

栾松:“……你一点都不觉得你做错了?”

昕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是手臂用不上力,有点哆嗦:“成王败寇,我现在没了武功,你想杀便杀。我是错了,但我自认没有愧疚于你的地方,是你自己蠢,才会被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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