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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斐看着飞速挂断的视频,愤愤的连发几个表情包,都没人回应,想也知道对方是干什么去了,忍不住又骂了句畜生。

明斐起身就往楼下去,门口撞上秘书,忙问他上哪儿去。

明斐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问:“我身材好吗?”

女秘书被他盯得脸红,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明斐长相偏硬朗,绝对攻击性气质夹杂着一身的吊儿郎当,又糙又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腿软,至于身材,肩宽长腿,肌肉甚至能把衬衫绷出弧线。

“明总,您问这个做什么?”

明斐说:“没什么,你来找我有事?”

秘书说:“之前江城电视台这边找我们共同制作一个密室类综艺,这是企划书,您先过目,到时候咱们要出两三个人。”

明斐拎过来一看,“让陆羡青去。”

秘书:“啊?不行吧,四哥不接综艺,而且他今年的戏也快拍完了。”

明斐把企划往她怀里一扔,“他是老板我是老板,没解约之前他就是我们生产队的驴,驴有选择权?”

秘书:“……你敢去他面前说吗?”

明斐冲她一笑,“宝贝儿,我没有不敢的,不要怀疑我的本事。”

时见疏正好上来,听见这句话,“哇哦”一声捂住眼睛,“打扰了。”

明斐追上去,一把捞住他的金色及腰长发,时见疏从他手里抢回头发,“薅秃了!”

明斐伸手揉揉他被扯疼的地方,哄小猫似的低头吹了吹,“有个综艺想不想去?我让陆羡青带你。”

“不去,你不是答应我要签四增吗!什么时候签?”时见疏有点不满,性子被明斐养的越发骄纵。

明斐觉得有些好笑。

他捡到这小孩儿的时候,他蹲在某个夜场厕所外哭,当时看背影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一过去才发现是个少年。

美的让人心颤。

他心动了,殷勤问他怎么了,才知道他母亲在国外因病去世,临死之前让他回国找亲生爸爸。

结果爸爸也在前段时间去世了,他被同父异母的哥哥骗走了所有的钱还把他卖去,无家可归的蹲在那儿,脸上还有伤。

明斐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不设防的样子,他也想骗。

于是他说:“我叫明斐,跟我走的话,我能让骗你的人付出代价。”

明斐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骗他,“跟我走,我能让你拥有一切你想要的。”

时见疏问他要什么,明斐伸手,摸摸他的头,勾住金色的长发绕在指尖,扯近到几乎鼻尖相对,“我要你,跟我笑一下,不要哭。”

时见疏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明斐心里想,我要你的人,我想要你哭的比现在还凶。

时见疏看他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明斐拉下他的手,猝不及防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听说,你喜欢摸别人腹肌?我也有,摸摸?”

时见疏动动手指,“哇好硬!”

明斐在他颈后捏了捏,像撸猫似的,低声诱哄他:“晚上来我家,给你看腹肌,我还有胸肌,人鱼线也给你摸。”

时见疏眼睛都亮了,“怎的吗!”

“唔,有个条件。”明斐勾住他的头发拉向自己,略微为难的说:“你不答应的话,那就不能来了,我不能吃亏对不对?”

“什么条件?”

明斐说:“让我也摸摸你肚子。”

-

陆羡青在秦思筝家里待了两天,期间安宁来了一趟,给他拿了衣服和药,但一看到秦思筝就两眼放光扑过去。

“呜呜呜我的宝,你受委屈了,妈妈抱抱。”

“?”陆羡青一把勾住她领子往后一拽,“老实点。”

安宁一脸委屈,“宝,不要被拱了就不认妈妈,你在微博画的那个风筝琴弦我看了,我爱你!就算被灭口我也哎呀……”

陆羡青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你也怎么?”

安宁小声比比:“干嘛这么小气,怎么?谈恋爱就不允许他有粉丝了吗?独断专行!”

陆羡青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继续。”

秦思筝拽过安宁护在身后,“不许欺负我家小琴弦。”

陆羡青看着狐假虎威的安宁,忽然一笑,一伸手把秦思筝拽过来,低头亲了一下,安宁一口冷气倒吸,“四哥你是不是人啊!”

陆羡青低头又亲了一口,感觉到秦思筝的挣扎,在他耳边恶狠狠说:“你再动一下,我就再给你粉丝演示一遍什么叫湿吻,现场演示。”

秦思筝顿时不敢动了,安宁气得骂骂咧咧,“老畜生,你杀了我算了!”

陆羡青就着她的话再次落下吻,秦思筝实在受不了了,握着陆羡青的胳膊用巧劲将人一推,还没说话门铃又响了,他立刻跑去开门。

何幸。

“何幸姐。”

何幸点点头进来,也没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圣娱的两部电影一个综艺血本无归,足以让徐志良站不起来了,我听说徐钊私下联系过几个公司想跳槽,不过没人肯要,在这个圈子他怕是完了。”

安宁有点担忧,“徐志良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咬我们公司?”

何幸嗤了声,“他敢。”

徐志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公开咬明斐娱乐的账有问题,就算他敢,何幸又说:“明斐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绝对遵纪守法,他出身摆那儿,不可能偷税漏税。”

“走之前你再去一趟沈青那儿。”

“还有,公司有个密室类综艺,初步估计要出两三个人,老板的意思让你带带时见疏。”

陆羡青蹙眉,“什么时候?”

“拍完戏。”

陆羡青立刻说:“不带,一年一部戏,不接别的,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缺钱了呢。”

何幸说:“以前一年一部戏是因为你病情,现在好转了还想一年一部戏?再说了,你还想解约成立工作室,不赚钱拿什么养一个公司?”

秦思筝在一边听着没发表意见,先前陆羡青一直说想要签自己,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却绝口不提了。

圣娱记着仇不会放他走,但陆羡青这样也很不符合性子,秦思筝虽然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最后不能解约,只要能跟陆羡青在一起,他都认了。

“厌厌?”

秦思筝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跟你何幸姐姐说,你想跟我去片场,你舍不得离开我。”

何幸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陆羡青,不过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好像秦思筝开口就真的会答应似的,安宁也在一边起哄。

秦思筝说:“我不跟您去。”

他一直很听话,这么果断的拒绝自己还是让陆羡青有些意外,“怎么着?”

何幸倒是挺欣慰的笑了,挺懂事。

秦思筝说:“席凌之前邀请我去他的演唱会当嘉宾,就在这几天,您安心在剧组拍戏,我会给您探班的。”

何幸怕陆羡青会不依不饶,忙说:“时间不早了,换件衣服去沈青那儿吧,待会就回片场。”

陆羡青起身回房间,秦思筝扬声告诉他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了,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跑进房间,看着男人跟衣柜大眼瞪小眼。

秦思筝张了张嘴,艰难的说:“四哥,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陆羡青伸出手,在栩栩如生的人偶上戳了一下,立即发出生动的叫声,“哦宝贝儿……你好棒……”

秦思筝快把自己烧起来了,陆羡青含笑问他:“这个也是游司让你看看效果的?嗯?宝贝儿。”

“不是。”

“用过没有?”

秦思筝疯狂摇头,陆羡青朝他勾勾手指,等他过去了猝不及防的掐住他脖子往衣柜里一压,嘴唇与人偶相对,耳边是陆羡青的小声,“小朋友,挺会玩儿啊,小瞧你了。”

秦思筝欲哭无泪,“我本来是要游司拿走的,但是太重了不好搬。”

“丢什么啊,不丢。”陆羡青将他拽回来,伸手在他嘴唇上擦了擦,冲他眨眨眼说:“晚上自己玩给我看,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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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良度日如年的等了四天,本来以为合约在手上,陆羡青就必须低头,到时候他还能捞一笔钱,结果对方毫无动静。

他找人去试探了何幸的意思,被她骂回来了。

徐志良这才明白,对方可能根本没打算跟他谈判,他的丑闻、公司的税、电影撤档,最后是综艺直接解散,这一步步都是陆羡青的计谋!

什么尊重合约的有效性,希望用友好的方式达成共识!这根本就是何幸那个女人在玩弄舆论!只要他的公司没了,秦思筝的合约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徐志良后知后觉的骂了句,他早就应该知道陆羡青足够狠!

他心里烦,随便找了个夜场借酒消愁,烂醉出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烦躁的骂道:“操你妈眼睛瞎了!敢撞老子!”

那人连连跟他道歉,徐志良心里有火没处撒,冲着那人就踹,结果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一下子套住头,下一秒左手腕传来彻骨剧痛。

如法炮制的右手腕也被硬生生踹断,徐志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下半夜的小巷子里,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