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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脚倒是真个不凡,可如何能吓得住本菩萨,论及辈分,你不过是祝融之女,当喊我一声前辈姑姑才是。”

吐出这三句。

鱼篮观音似觉得不过瘾,不够诛心。

笑了笑,径又接口道:

“你这小娘皮明明是第一回来,虽不知晓你是中了什么算计,饮了什么毒酒,竟只见第一面就要与本菩萨争夫。”

“你这打算只怕是想瞎了心,你可知本菩萨乃是其正经娶过门来的。”

“观音大士征婚,赤绳神君牵绳,万欲枕中拜天地。”

“我喊他夫君倒是名正言顺,你又算个什么?”

……

“要遭!”

听得这几句,陶大魔子面色顿时大变。

他虽然还不知晓这位“火神之女”究竟是如何被金蝉子所蛊惑,但瞧其面色和做派,怕还真就认定了陶潜是其未来夫君。

既如此,鱼篮观音这番话,自然威力极大。

杀人诛心,也就这般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一道非人族能发出的神魔尖叫响起,火红波纹刹那,扫过整个梁国。

若非陶潜及时出手,斩出一剑“弑神”,只怕偌大梁国少不得要死伤数十万人。

可这,也只是开始。

尖叫过后,天穹直接被烧红。

“住口!”

嘶吼中,魃直接失态,赤足践踏大地,竟是直接用那神魔子嗣法身,朝着鱼篮观音的法相撞来。

瞧这般情形,这二女怕是要当场纠缠厮杀起来。

见这一幕,陶潜再也忍耐不住。

这二女,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她们若以本相进行斗法,不用太久,持续十息,就可将梁国帝都打个稀巴烂。

不过要以何种手段来阻止二女厮杀,却让陶潜刹那犯了难。

若是在以往他还未统御一国,无有顾忌之前,他手中如诸天魔网、万魔葫芦、斩孽剑等等都可放出,可强行以自身法力和狡诈手段分开二女。

如今却不成,这种插手方式,很可能让梁国帝都毁的更快。

“梁国毁不得,此间每一人可都是我的宝贝信民,还要倚仗来修行那【万炼灵神】大法呢。”

“嗯?”

“倒是此法能用,虽是有些不堪。”

“不过也不打紧,我一个秘魔子要甚脸面。”

也不知陶大魔子想到了何种猥琐之法,会这般说。

不过很快,答案揭晓。

就见得这厮一脸和善笑意腾空而起,其体内源炁迸发,刹那就见得漫天娇艳桃花飞舞而出,好端端的战场,直接变得极美。

他这手法,直接坐实了自己“桃花神”的身份。

那美少年的好模样,顿时让“魃”心头怒火稍减,那好似要撞塌天柱般的恐怖动作也随之停滞。

下一刻,她耳中有妙音响起:

“不知这位美人道友从何处来?”

“既言说吾乃是你未来夫君,想是有缘由的。”

“正好吾为‘桃花神’,也炼了些姻缘妙法,不若先令我瞧一瞧,看看道友是否真个与吾有夫妻缘法,如何?”

随着陶潜靠近,以及他那美妙声音不断响起。

魃的面色愈加红润,娇艳欲滴,一瞧便是已动了情的。

先前陶大魔子在外行走,哄骗无知少女,靠的是借助本尊那无可挑剔的好皮囊,以及灵宝妙体释放出的让世上生灵拒绝不得之气息。

如今,他却不必这般做了。

他刚修成的“万炼灵神法体”,虽在整体上暂时还无法与灵宝妙体相比。

可在勾引异性这一道上,却还要更胜一筹,尤其这厮昨夜还将【欢喜禅法】炼至大成,而魃又中了金蝉子的佛法异术……诸多加持之下,她中招也不足为奇。

“好……好!”

在这磕巴声中。

陶魔子成功接近火神之女,后者甚至主动收敛外溢的“祝融神火”,令相随左右的数百头火神异兽退后,生怕不小心伤了自家情郎。

一脸羞红,将嫩白手掌递出,与陶潜相握。

按说她都这般做了,陶潜该放下心来,努力以唇舌欺哄,先行安抚。

可惜,在相握刹那。

不管是陶潜本身感知,还是演天虫的窥探,都给出了不妙结果。

脑海中志述迸出,直接解了陶潜心头对于金蝉子用了何种佛法异术的疑惑。

【火神之女“魃”已遭宿缘佛法侵蚀,此为佛门大神通,可混淆三世记忆,令中者坠入其中无法自拔,此女已认定自己与桃花神有着三世情缘,乃是纠缠许久的爱侣,此世当要圆满。】

【因三世虚幻记忆催生,使得此女心魂生出执念,任何靠近并与桃花神有着纠缠的雌性都将被其认定为“孽缘”,须亲手斩断,方得圆满。】

【因施法者乃是圣僧金蝉子,加之有桃花神之外相皮囊与精血混杂其中,孽缘深种……唯有佛尊亲临,方有解法。】

……

当陶潜瞧完这些志述,心中顿时忍不住大骂脏话:

“甘霖娘的金蝉子,堂堂一位圣僧,竟也干起拉皮条的活计?”

“拉皮条便拉皮条吧,为何还用这种孽缘毒计?”

此时此刻,陶大魔子脸都快要绿了。

他几乎可以预想出来,若不解决了这位“火神之女”体内佛法异术,只怕将永无宁日。

一念及此,陶大魔子再顾不得其他,连忙在心魂深处呼唤本尊,连连求道:

“本尊快来瞧瞧!”

“快将你身上的【未来佛传承】都借我使使,此女可说是中了邪了。”

“若不解决,别说替你试炼寻道,只怕没几日我就要被可怜女仙给折腾疯了去。”

陶魔子这头刚开始呼喊,那边本尊也还没来得及回应。

下一刻,又一道异响从那梁国边境处传来。

当演天虫将画面,以及眨眼窥视来的秘辛传递过来后,可怜陶大魔子整个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面色难看,心头近乎哀嚎道:

“遭瘟的金蝉子!”

“又……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