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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卉:“......没那么多,你也不嫌撑。”

阿姨把面拿进厨房热一遍,叶舒城坐在餐桌边,三下五除二把面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立刻刷牙漱口,盛卉脸一热,大概知道他想干嘛了。

“快两点了,今晚留这里睡吧。”

叶舒城牵着她走上楼,“住我房间?”

盛卉瞪他。带路就是了,问那么多问题干嘛。

来到三楼,经过一条宽阔的廊道,道路一旁是密封陈列架,里面放满了叶家两个儿子从小到大获得的奖杯和奖状。其中,次子的要比长子多一倍。

盛卉放慢脚步,不由得睁大眼:“学神呀......”

叶舒城有些尴尬:“他们就喜欢显摆这些,走了。”

转进朝南的第一间卧室,灯光亮起,盛卉还来不及看清屋内陈设,房门甫一关上,她就被人抵到门后,两条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抱住,一寸一寸地收紧。

他没有吻她,只是抱着,挺拔的脊背微弯,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以便他将脸埋进她柔软馨香的颈窝。

盛卉十分茫然地回抱着他。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不久前在顾夕卧室门外看到的那一幕。

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在儿子面前蜷缩着身体,掩面流泪。

“顾阿姨不是已经没事了?”

盛卉一只手绕到他身后轻拍,“医生说了,不会有后遗症,完全不用担心。”

叶舒城仍旧紧紧抱着她,温热的吐息灼烫她的肌肤,盛卉不禁瑟缩了一下,又被他更用力地抱住。

“卉卉,我们和好吧。”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盛卉愣了愣,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就听他的嗓音更加低沉破碎:“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我都不介意,不会再奢望什么了,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不行。”盛卉突然打断他。

男人坚实的双臂倏地卸了力,眸光狠狠晃了晃,眼看着脸上血色渐渐褪去,盛卉连忙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用力亲了下:

“叶舒城,你知道吗,我超喜欢你的。”

她的双颊慢慢浮上一层粉色,然后变红,霞光一路蔓延至耳后、脖颈,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通红通红,娇艳欲滴。

“上次道歉的时候可能没有说明白。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不太高兴吗?因为我以为你和向筠相亲了,所以我有点不爽,我好像不太喜欢她。”

她飞快地眨了两下眼,有些羞赧,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喜欢你了。开放式关系都是狗屁,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相亲、上床,甚至结婚,你就完了我告诉你。”

叶舒城异常惊诧地凝视着她,瞳孔中破碎的光亮一点一点聚拢,她从他深邃又透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继续说道:

“那天说了那样的话,我非常抱歉。你不信也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想和你像正常的情侣那样相处,互为彼此的唯一,你的一切,包括家人朋友,我会学着去接触、接受,甚至结婚,我也会认真考虑的。”

瞿瑶说的很对,结婚算什么?只是感情路上的一个里程碑,任何独立又强大的人,想结就能结,想离就能离。

非要拉扯到彼此的家庭,她这边一地鸡毛,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她曾经无数次羡慕他,做梦也想成为他那样幸福成长的孩子。

叶舒城扣在她肩上的手臂忽然滑下去,轻轻环住她细瘦的手腕,将她的手捉起来,放到自己脸上。

盛卉纳闷道:“干嘛?”

叶舒城:“捏一下。”

盛卉照办,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果然瘦了,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现在更少,捏上去紧绷绷的。

叶舒城:“重一点。”

“干嘛啦。”盛卉不想理。

男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好像在做梦。”

盛卉笑起来,用脚踢他:“神经病。”

“再重一点。”

“哎呀,不管你了。”

她转身要走,还没迈出半步,整个人就被他掰回来,重新拥入怀中。

男人清沉沉的声音清晰地敲在她耳膜上:

“我相信你。我只是太高兴了,而且,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勉强自己。你知道吗,我在美国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过,什么样的男人能被你喜欢上?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盛卉勇敢地环住他的脖颈,笑岑岑说:

“我也很幸运,小杏也很幸运。她今天在台下,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她爸爸。”

叶舒城贴着她的腿根把她抱起来,让她高过自己,然后仰头接住她落下来的目光:

“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吗?”

盛卉抿了抿唇,手指蜷起,指尖陷入他肩膀的布料:“问题干嘛那么多——”

是想的吧。

怪他太耀眼,台下所有女人都想将他占为己有。同时也让她的占有欲飚到顶峰。

她俯下身吻他,贝齿衔住他下唇,研磨了一会儿,然后发狠咬了一口。

脑袋里响起乔黛激动的声音:办了他!狠狠地办了!

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横抱过来,带着她大步走进起居室,然后将她扔到了床上。

好像在报复她咬他那一口,盛卉的后背落到床上,弹了两下才稳住。

他很快压下来,盛卉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然后看见他眼里那团跃动的野火,比在舞台上屈膝后仰着疾速拨弦的样子还要张狂万分。

当时她就想,要当一名优秀的贝斯手,腰一定要很好才行。

盛卉沉迷地凑上去吻他,牙关相咬,抵死缠绵。

万籁俱静的凌晨,他把她从身下抱起来,方便他的眼睛和身体一起“办事”。

盛卉拿手捂住脸,呜咽着要下去。

“多看两眼。”他沉声说,“18岁之前一直睡在这张床上。”

盛卉听不懂,“啊”地问了声。

叶舒城按着她的腰:“那时候好像个禁欲的傻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盛卉再也坐不住,扑下来掐住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骂:

“不说骚话会死吗?”

男人闷笑一声,诚恳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