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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不少护卫呼唤起来,大量家仆带着弓弩奔跑过来。

冯骥并不着急,随手踢开秦爷的尸体,看向悍不畏死的几名护卫冲入房内。

他一咧嘴:“嗬嗬……”

轰!

下一刻,脚下猛地蹬地,屋内石砖直接炸裂。

冯骥一记力劈华山!

噗嗤!

冲的最快的那名护卫,从头到胯,噗嗤一声,直接如同肥猪一样,被切成两半!

五脏肺腑,流满一地。

鲜血仿佛小溪一样蔓延出来。

对面奔跑冲杀过来的另外两人,猛然停下脚步,满脸震撼之色!

“老周!”

“周师傅!”

冯骥嘎吱一脚,直接踩烂了尸体,速度飞快的逼近二人。

二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刀光一闪,噗嗤一声,两人头颅已经翻滚飞起。

与此同时,外面的何师爷满脸狰狞,看着走出来的冯骥,骂道:“狗娘养的,你他妈不看看这是哪里?竟敢到官府里刺杀我?给我射!射!”

他一挥手,口中大吼。

顿时无数密集箭雨射来,弓弦崩崩崩的声音不断响起。

冯骥一咧嘴:“杀的就是你,狗官!”

他手中刀花一晃,叮叮当当的箭矢被拨开,偶尔有流矢射中,却被冯骥横练金钟罩阻挡,根本射不穿他的皮肤。

呼——!

冯骥一个纵越,直接跳入人群。

手里的钢刀疯狂砍出。

噗噗噗——

瞬间三名弓箭手手臂斩断。

“啊——”

惨叫声不断传来。

冯骥一脚踢出,嘭的一声,一名壮硕的护卫直接肚皮都被踹烂,尸体如破布口袋一样撞飞出去。

一路上撞翻了五六人,鲜血拖了一地。

四周的护卫们吓傻了眼,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从冯骥出来到现在,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死了足足七八人了!

他们这边,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人不到。

冯骥狂笑:“哈哈哈,官又如何?伱们比旁人多个脑袋不成?”

他手中刀光挥舞,噗嗤一声,有一名护院连人带甲,直接劈成了两半。

这一幕,顿时让所有护卫心头崩溃。

“不,这是妖怪,妖怪!”

“打不死的妖怪,我明明射中他了,为什么他没事?”

“妖孽,快跑啊!”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恐惧,扭头狂奔!

有一人跑,其他人也纷纷逃命。

恐惧在蔓延。

何胜安满脸惊恐,急忙怒吼:“回来!都回来!”

“赵四!钱武义,都他妈回来啊!”

他口中尖叫,自己也不断往大门口跑去。

只是刚跑了没两步,忽然双腿剧痛。

却见一柄钢刀飞射过来,噗嗤一声,两条腿直接被钢刀斩断。

顿时何胜安摔了个狗吃屎,在地上打了一圈,哀嚎惨叫起来。

“哒哒哒……”

冯骥的脚步声,仿佛催命的钟声,慢条斯理,却让何胜安恐惧到了极致。

他回头去看,却见冯骥一身是血,口中发出诡异怪笑:“嗬嗬嗬……官有两张口,可惜没有两个头。”

“何师爷,就是有两个脑袋,我一样可以捏碎。”

何胜安听着熟悉的声音,哀求道:“你……你是谁?”

冯骥嗬嗬一笑,也不隐瞒,直接拉下面巾,院子里已经没有活口了。

“是你!冯……冯……”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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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做了个嘘的手势。

何胜安恐惧至极,满眼泪花,哭道:“冯少爷,冯大爷,我……我没得罪过你啊,我是师爷,也算官员的,你杀我,会被朝廷通缉的啊。”

“你是冯家少爷,家财万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冯骥不由微笑,黑夜里,仿若魔鬼。

“我也好声好语的求你办事过,你说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今晚的沽月楼,我是真心请你吃顿饭,好好聊聊的,偏偏你不去,在这里和铁刀门的人喝酒。”

“嗬嗬嗬,何师爷,既然你做出选择,那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吗?”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姐夫是按察使,他手握重兵,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家里有钱,屋子里,床底下,都是金银,你拿走,都归你。”

“你不是要捐官吗?我明日就让我姐夫帮忙,一定给你找个实缺的官衔。”

“求求你,冯少爷,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错了。”

冯骥摇头,摸了摸何师爷的脑袋,感慨道:“晚了啊。”

“不晚,不晚啊,冯少爷,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放心,过了今晚,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太平天国余孽,和冯少爷没关系的。”

何胜安已经哭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只是冯骥更清楚,当官的嘴,骗人的鬼。

今天他要真心软了,明天冯家就要抄家灭门。

轻笑一声,冯骥提着何胜安,进了屋内,道:“银钱都在哪里?”

片刻后,床底下一箱金银被冯骥搬了出来。

“就这些?”

冯骥长刀指着何胜安。

何胜安哀求道:“只有这些了,饶我一命,我可以去筹钱买命,真的。”

冯骥摇了摇头,笑了笑:“嗬嗬,只有这些……我爹前前后后送你的银子,都不止这些,你敢骗我?”

他提起钢刀,噗嗤一声,剁下何胜安一根手指。

何胜安瞬间剧痛惨叫,哀嚎起来:“啊——饶命,饶命啊。”

他想要尖叫,却被冯骥死死掐住喉咙,根本喊不出来。

“说,还有钱财在哪儿?”

“十根手指,你想要断掉几根?”

何胜安疼的满头是汗:“你……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他此时已然猜到黑衣人身份。

何师爷瞳孔收缩,忍着断指之痛,道:“冯少爷,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就是捐官之事吗?你何必杀我?”

“嗬嗬,刚才酒桌之上,你和姓秦的怎么说的?要把鸦片放入冯骥药房里?”

何师爷脸色惨白,想不到这话居然被他听了去。

他只得苦苦哀求:“冯少爷,我那是糊弄铁刀会的人,都是胡话,你放我一马,我姐夫是按察使,杀了我,他肯定会闹翻天的,求你了。”

“还有,还有,冯少爷,捐官之事,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你今日不找我,我明日也会去告诉你这好消息的,你相信我,真的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些钱,是铁刀会给我的,你家的钱,我真没私吞,都给了上面疏通关系去了啊。”

冯骥嗤笑:“嗬嗬嗬,好口才。”

“不要废话了,说,这些年你贪的金银都在哪儿!”

“放心,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