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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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胜法宝.
围杀谢揽的一众南疆护卫, 也都纷纷回头,朝他们的监国大人以及大首领望过去。
“大首领?!”戈宏朝戈毅呼喊一声,像是在请示,其实是在请求。
他跳出来前, 并没想到逃走的骆清流会回来, 还与他势均力敌。
更没想过会有人突然冒出来, 扔给谢揽一个兵器匣。
眼下这种局面,兵刃起到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 重要的是重新燃起了谢揽的气势。
正如他说的, 似乎连老天都在帮他。
戈宏实在是没把握。
副首领尚且如此,其余十来个与他交过手的护卫望着满地尸体, 更别提心中的恐惧,都在心中期盼着大首领尽快出手。
谢揽扫他们一眼, 讥笑:“难怪当年南疆会败得惨烈,你们真是不成气候。”
那么多的高手, 围困他一个重伤之人, 畏畏缩缩, 总想着等帮手, 等军队来。
错失了多少机会。
谢揽拉动机关兵器匣上的栓环, “咔”,兵器匣右侧如折扇般展开一扇, 露出一个缠着黄铜丝的精致刀柄。
他用力握住刀柄, 从匣内抽出一柄锋利的唐横刀。
这是除了家传苗刀之外,谢揽第二件趁手的兵刃。
他那张溅满血污的脸, 顿时洋溢着不可一世。
然而低头去看冯嘉幼时, 又收敛的干干净净, 连眼睛都温柔清澈许多:“跟着我虽然凶险……但还是跟着我吧。”
原本他是想让她躲去后方, 交给隋瑛和骆清流专门看着。
可是谢揽不放心,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放心。
“好。”冯嘉幼没有片刻的犹豫,也没多余的话,只是抬起手,帮他把荡在鬓边的几缕乱发别到耳后去。
方才他束发束的潦草,碎发又散下来一些。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如同冯孝安说的那样,当计谋没有用武之地时,必须信任谢揽手里的刀。
而谢揽被她冰凉的手指触碰耳廓时,箍住她腰肢的左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
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松开她,改为握住她的手腕,侧眸问骆清流:“你需不需要兵刃?”
“大哥不要小瞧它。”骆清流扬起两指间夹着的薄薄刀片,“我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韩沉交给你了。”
谢揽不再废话,拉着冯嘉幼直接杀上前去!
这一瞬间的气势,仿佛对面全部都是猎物,而他才是捕猎者。
戈宏武功高,反应快,迅速撤去一边。
他背后之人则几乎被谢揽一刀劈成两半,惊的众人迅速散开!
冯嘉幼惊恐的浑身打颤,心脏险些跳出胸口。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扎进手掌心去,咬紧牙关不表现出来,害怕分谢揽的心。
她不是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只是突然想起了沈时行,不知道他逃走没有,想回头看一眼城门口。
索性也不闭上眼睛了,谢揽的方方面面,她全都想要了解。
戈宏从谢揽挥刀的力道,分辨出他如今薄弱之处,喝道:“不要再攻他肩膀上的伤口,一起攻他左胸肋骨!”
一众人听得此言,已经被谢揽的击溃的自信一瞬回来了一大半。
戈宏又震声道:“且他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带人围拢谢揽,同时指挥几个人去攻骆清流,抢他们的王上。
……
隋瑛原本打算提剑去帮骆清流,蓦地发现沈时行翻身下马,躲去了城门角落。
隋瑛又退回来:“你怎么还不逃?再不逃真的来不及了!”
“没必要啊。”沈时行躲在一根城门柱后边。
冷静下来之后,他差不多看清了形势,“咱们究竟是赢是输,差不多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赢了不用逃,输了逃不掉。”
城外都是崎岖山路,有些栈道狭窄的根本无法骑马,需要牵着走。
若是输了,他一个不懂武功之人,肯定会被追上的。
隋瑛粗略一想,认为他说的也对:“若能活着回去,这也算个教训,看你往后还凑不凑热闹!”
“我若是会怕,就不会一个人追来。”沈时行原本想逃,也只是怕留下来给他们添乱。
现在看来并不会添乱,无所谓了,“你就别管我了,快去帮忙,我有自保能力。”
说着,他拽了下自己的儒生长袍领口,露出里面一层刀枪不入的软甲。
双手一掀,软甲边缘支棱起来,连脖子都能护住。
此番他执意要来南疆,他爹虽然气的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但出门前还是给他准备了一大堆的防身宝物。
隋瑛见状放心不少,先不管他了:“躲好了。”
“我知道,谁也不会比我更爱惜自己的命。”
隋瑛便跃到了骆清流身边去。
此时骆清流正遭四个人围困,他的优势在于敏捷的身法,但因为要围着韩沉,便被捆在了原地。
隋瑛对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数,只盯着一个最差的打,帮他分担一点压力。
她不来还好,突然跑过来,骆清流险些被砍伤左臂。
“你小心啊!”隋瑛拔高声音提醒他。
骆清流听出她声音有一丝微颤,心底涌出些许异样。
但很快说服自己,她待朋友一贯仗义。
看她待沈时行的态度就知道,嫌弃之下,十足的关心。
骆清流自从走出十二监的暗牢之后,一直默默关注着隋瑛长大,或许比冯嘉幼还更了解她的优点。
……
远处。
翁若怡快要沉不住气了:“戈统领,你告诉我,你一共跟我多少年?而这些年来,我是不是待你不薄?”
戈毅无言以对。
他从小被上一任南疆王挑选进王室护卫队,也曾跟随他入侵滇南,上过战场。
但先王去世之时,他才十几岁,之后的十几年,他得监国的赏识,一直陪伴在她身侧,直到今日。
论感情,自然是与监国的感情更为深厚。
可他毕竟立过效忠王室的誓言,一生不得背叛。
翁若怡抬起手臂指过去:“他们全是你亲手带出来的护卫,你却忍心看着他们死于敌人刀下?”
他不心疼,她都要心疼死了。
培养这样一队精锐极为不容易,才刚废了一个儿子,她心中正难受,实在不想再承受这样的损失。
戈毅终于开口:“违背誓言者,原本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翁若怡简直要被他的愚忠和迂腐给气笑了。
当然,这也是她一直非常信赖戈毅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只因为他是现今南疆第一勇士。
她沉沉道:“那戈宏呢,他是你的八拜之交,你心中只有忠,没有义?”
戈毅的下巴倏然收紧。
原本他看向谢揽的眼神,充斥着欣赏与惋惜。
欣赏他年少有为,惋惜他英雄末路。
此刻惊觉自己还是小瞧了谢揽,在他倒下之前,绝对有本事杀死戈宏一队人。
自己若是再不出手,戈宏估计是最先死的。
因为其他人联合起来攻击谢揽伤势严重的左胸,唯独戈宏一人专攻谢揽的夫人。
且还打散了她的发髻,削断了她几缕头发。
在戈毅眼睛里,戈宏的性命,就如同那几缕被众多力量掀起来、随劲风舞动的纤细发丝一样,悬于一线了。
他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翁若怡满意的看着他纵身跃了出去。
戈毅一出手,她知道此番稳操胜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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