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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轩看着薛远堂的扭曲嘴脸, 再次确认,这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

他本人?已?经把曾经最后一丝美好人?缘都给亲手封印住。他在一条不正派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已经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既然如此, 那就?让他这个无法回头也不肯回头的人?, 受到应有?的惩处。

“等下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他按下呼叫铃。

马上?有?服务生走过来, 顺便端来做好的三杯咖啡。乔明轩让他把咖啡先?摆去旁边, 然后问他:“我的朋友是不是已?经来了?”

服务生回答说:“刚刚到, 正在里面的卡座休息。”

“麻烦帮我叫他们过来吧。”

服务生立刻走去室内。

薛远堂疑惑看向乔明轩, 不屑地笑:“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他的笑容在下一刻看清走过来的人?时, 一下惊慌地破碎掉。

他看着走进遮阳伞下的易澄澄,整个人?震惊在那里。

“澄澄?……你怎么?,你怎么?来了?你和他们认识吗?”他开口时声音发虚, 语无?伦次。

“老宗, 你也来了?”薛远堂又看到宗勇, 看清他揽扶着易澄澄的亲密动?作后, 他再次惊诧,“你们、你们……”

你们了好半天, 也说不出后面的东西。

钟晴看出易澄澄从过来看到薛远堂之后就?在发抖。她赶紧起?身走过去, 在另一边也扶住易澄澄,帮她稳稳站住。

易澄澄握住她一只手。钟晴立刻回握, 给她力量。易澄澄扭头看她, 她对易澄澄用力一点头。

易澄澄深吸一口气,勇敢转头,正面直视薛远堂。

“我该叫你什么??言晋庭还是薛远堂?”

她声音颤抖, 充满沉痛和创伤。宗勇在一旁听得心都碎个稀巴烂。

薛远堂看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想走近她身边,但被宗勇凌厉视线瞪退。

他只好站在原地问:“澄澄,你还好吗?我其实一直很担心你……”

易澄澄打断他这不值钱的虚情假意:“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活得好好的吗?”

她整个人?都在抖。钟晴在她旁边告诉她:“澄澄,深呼吸!”

易澄澄深深呼吸几次,稍微平静下来。

她看着薛远堂问:“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是不是想从我这探听我爸的一程制品的融资情况?好方便你找到漏洞,把投资人?撬走?”

“澄澄,你听我说……”薛远堂想要?花言狡辩。这一招从前对眼前蠢女孩好用无?比。

但曾经的蠢女孩却像变个人?,她居然厉声制止他:“你不用说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难吗?”

薛远堂意外了一下,随后说:“你套我的话?”

钟晴当即把刚刚自我搜身的流程对宗勇和易澄澄也使了一遍,又用金属探测仪把两人?上?上?下下扫一遍,以证明他们俩身上?也不存在任何录音录像设备。

薛远堂放心下来。放心之余,无?赖心起?。他倒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要?唱哪一出,究竟能拿他怎么?样。

“是。”他刚刚的虚情假意一秒全无?,直接承认,“你说的全对,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我是想要?抓住漏洞撬走你爸的投资人?。而你也确实没让我失望,真的让我找到那个漏洞了。如果不是你说你父母已?经私下悄悄离婚,我怎么?有?机会告诉崔巨函,易强对自己的公司根本没信心,否则怎么?会悄悄离婚?这就?是要?转移财产的前奏,等拿到投资款之后就?要?跑路的。”

易澄澄满眼都是泪:“薛远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死了我父亲?那是一条命,你害得他跳楼,你都不会内疚的吗?”她凄厉控诉。

薛远堂这时表情有?些松动?:“我确实没想到你爸会跳楼,我当然也内疚过,不然我怎么?会陪你那么?长时间帮你走出父亲去世的伤心?直到你非要?我去见你妈,我才不得不离开。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能再继续让你误会下去,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澄澄。”他言辞凿凿,句句都是再一次伤人?的利刃。

易澄澄被他刺激得捂住耳朵叫。

钟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尽量遮住她的声音。

宗勇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薛远堂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得踉跄后退,趔趄着摔坐在地上?。

有?服务生闻声过来询问,乔明轩挡在薛远堂前面告诉他:“没什么?事,朋友间发生点小摩擦而已?。”他还拜托服务生帮忙拿一个竹屏风过来,“我们马上?会处理好我们的事情,请别担心。”

服务生很快挪来屏风,遮挡住大?半个卡座。

有?了遮挡,薛远堂开始耍赖。他干脆不着急起?来了,坐在地上?抬手擦嘴角,看到血后,阴鸷地笑:“宗勇,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动?手!不过看在往日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我不告你。”

宗勇气急,声音都嘶哑:“你还有?脸想告我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到底该不该挨打!”

薛远堂歇斯底里地笑:“我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我的错,是你和乔明轩,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孩子,本来就?瞧不起?我!”他指着乔明轩不甘地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凭什么?事事都压我一头?”

“他哪里好或者不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看着别人?活,你活不好你自己!你自己都只会盯着别人?、看不到自己,你却要?求我们只看你,这可能吗?!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宗勇对他吼,期盼能吼醒他。

可薛远堂摆明是要?跟他们撒泼玩浑的,丝毫不听宗勇说什么?,自顾自发癫,“宗勇我以前以为你好歹是公平的,可你今天真让我失望!你和乔明轩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处处压着我,处处拿我和他比较,处处把我当个影子!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么?压着吗?凭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癫得用手拍地,好像他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钟晴把不再尖叫的易澄澄交给宗勇,她上?前一步,对着发癫的薛远堂兜头就?泼了一杯冰咖啡。

浑声浑语戛然而止。

薛远堂被泼懵,一时愣在那,连脸都忘记擦。

钟晴冷声告诉他:“我本来该扇你耳光的,但我怕脏了我的手。这是你欠澄澄的。”

说完不给薛远堂反应时间,又是一杯冰咖啡甩在他脸上?。那咖啡带着力道,像一个冰冷的液体耳光扇在他脸上?,有?些还迸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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