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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8日凌晨四点半,火车进入了莫城火车站。

天还没亮,但是莫城火车站灯火辉煌,这里是S国的运输枢纽,所以就算是晚上,火车还是来往非常频繁,进站的,出站的,东边来的,西边来的,都非常多,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比哈奇很早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准备下车去找自己的父亲。

看着很是紧张,还有些坐立不安的比哈奇,沈珍珠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别急,待会儿就能下车,就能见到你的父亲了。”

比哈奇用低沉的声音道:“也不知道我父亲会不会生气?”

“你父亲为什么要生气呢?”

沈珍珠不由疑惑地问道。

“因为父亲离开的时候,让我照顾好额吉,他一定会怪我的。”

沈珍珠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有点心疼,安慰她道:“不会的,比哈奇,你是一个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了,你额吉的事情不能怪你,你父亲也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

比哈奇抬起头看着沈珍珠,眼神中满是期望。

沈珍珠摸着她的头道:“当然是真的,你别担心,你父亲肯定很想你,很担心你的。”

“嗯。”

沈珍珠的安慰终于让比哈奇心里安定了一些。

因为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来提醒过,火车上的人暂时不能下火车,他们去布拉格也要在这里转车,所以陈晋也还没有下车,先过来看比哈奇。

“陈晋哥哥,你来了?”

比哈奇对陈晋这个帮过她的人很感激,也很有好感。

陈晋也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呢?”

“睡不着。”

比哈奇摇头道。

沈珍珠笑道:“她啊半夜都没睡着,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了,你看看她,黑眼圈都有了。”

陈晋笑着道:“别急,比哈奇,等可以下车了我们就带你去找你父亲,好不好?”

“嗯,谢谢陈晋哥哥。”

接着陈晋召集沈珍珠、陈峥、郭开明、秃鹫等人开会,重新强调了一下纪律。

“同志们,这次我们到的是S国的首都,莫城,这里情况很复杂,所以我们再次强调一下纪律。”

陈晋环视着围坐在周围的几个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铜扣。窗外飘来柴油与积雪混合的刺鼻味道,一群穿呢子大衣的巡逻队正挨个检查列车编号。

"三件事。"他压低声音,"第一,所有外事纪律按三级戒备执行,证件贴身保管;第二,禁止单独行动,上厕所必须两人同行;第三,下午四点前一定要回到火车上。"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比哈奇蜷缩在座椅下的鹿皮靴,"遇到盘查时,就说我们是去布拉格参加工业机械博览会的华夏代表团。"

沈珍珠突然抓住他的袖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三个穿铅灰色大衣的男人正在隔壁车厢外比对手中的照片。领头的那个抬手扶正眼镜时,露出虎口处褪色的镰刀纹身。

"局长。"秃鹫用报纸遮住嘴型,"好像有人在包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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