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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喜欢他说我们。

“我们”代表立场统一, 代表主体一致。

她缩在他的怀里,眼眶酸酸的。

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好了。

这样好没有安全感啊。

她宁可他只对她只有身体的冲动,宁可只是因为那一句她说她想试试去学着尝试地接纳她。

“这是怎么了。”他低头看她。

她摇摇头, 把情绪收回去,又抱着他结实的腰,低声问他, “您怎么提早回来了。”

“依旧是同一个理由。”他回到。

“还是不想错过我的千变万化嘛。”她把头埋在他肩膀里,闷声说。

“是。”他把她从肩膀上移开, 半弯着身子,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认真地看着她:“让我瞧瞧,是不是千变万化了。”

“会有一点变化。”她抽了抽鼻子。

“哪儿?”

“你自己看。”她胡乱诌着。

“我看看。”他把人在孤桀的路灯下翻了个面,点头到:“吻痕不见了……”

佟闻漓连忙踮脚去堵住他的嘴,着急地去看身后有没人。

他把她捂着的手撤下来, 站在那儿说到:“哪个大学生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

“很晚吗, 才九点。”佟闻漓看了看时间,忽然又问到:“您晚上有安排吗?”

他还靠在车头上, 听她这么说,从引擎盖上起来,微微往前半步,“可有可无,主要看你想干什么。”

佟闻漓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您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

他到了地方才发现, 自己被这只小狐狸骗了。

他那辆兰博基尼车厢装满了她那一桶抱着的花。

到了地方后, 她甚至很嫌弃他的招摇, 说他的车影响她做生意, 让他和他的车都站远一点。

他只能无所事事地站在远远的地方抽烟,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出来之前finger拍着胸脯地说这车年轻,更适合阿漓小姐,他才在河内的车店提了一辆车。

他踩灭了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毛病,怎么就听了finger这样没谈过恋爱的人的建议。

不远处的小姑娘卖花卖的火热,剩下的花各种颜色都有,她扯了几张纸,搭配着一包,那普通的花束顿时就大方昂贵了起来,惹得路过的女孩子都要看一眼。

偏偏她嘴还甜,见到一对情侣,跟洞房前的红娘似的,祝福的话倒豆子似的没完没了。

明明几年前,她把那朵玫瑰递进来的时候,还那般青涩。

她瞬息万变。

她长开了,长得更出众,这让他觉得,那些频频回头的人,一定不仅仅是为了花。

平平无常的夜里她很快就把剩下的花卖的差不多了,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正准备过去,就又看见几个女孩子停留在她面前,指着她面前的渐变色黑白玫瑰问到这个多少钱。

他正要上前阻止,按照他的了解,这小财迷估计都能把他送的花也卖了。

跟他意料的不一样的是,她摇了摇头,说那花不卖。

他的步伐停住,在那儿心里暗自点头,还算有点良心,不是头白眼狼。

她笑盈盈地说了抱歉,卖完了所有的□□直朝他的车走去,开了车门,却发现打不开。

她回头,看到他就靠在车边,抱着手看着她。

“开门。”她没底气地重复一声。

“我要是不开呢。”

不开就不开!佟闻漓心里想的是这句,但嘴上还是不敢说,只能弱弱地问:“那您想怎么样嘛。”

他侧转了身子,她随之也转了个面,背靠在车门上,他围堵她在车窗门边上,问她:“今天见面,你有没有跟我打过招呼。”

“打过啊。”佟闻漓一脸正义,我还抱了你嘞小气鬼。

“您忘了,我打过的。”她又重复了一次。

“你的la bise呢?”

他说的是贴面吻。

他的手还扶着车门,抵在她的后腰上,来来往往偶尔路过的人都转过来看着他们。

他背对着人群,但佟闻漓依旧面对人群,她有些不好意思,只盼他能快点把门打开来,于是她把脸凑上去,靠近他的脸颊。

她以为他应该识趣地贴过来,可是他却还没有,好不绅士地让一个淑女这样在众目睽睽下伸出脖子。

“先生——”她有点恼怒,不想顺他了,踮起的脚尖要落回地面,腰上却被一只手环过,那点力道能把她带离地面,吓得她连忙把手环过他的脖子。

“这样不就好了。”他这个动作就让她自觉主动地贴上了他的脸颊。

他有点高,她手里还拿着那骑士玫瑰,掉转的花在画面中是旋转向下的,风微微吹来,白丝绸飘落在他的黑西装肩上。

偶尔路过的人看过来,她突然也不想挣扎了,她感受到她的脸颊触碰着他的脸颊,微微凉意的街头里那是温暖的,她侧着头,可以看到他藏在白衬衫里的脖颈,她再转一下角度,脸颊就感觉到了他下巴上细密的胡茬,他打理得很干净,一点扎人的感觉都没有,但那些颗粒感却是提醒她依旧存活着的证据。

他感受到了她微小的动作,抱着她的手没落下来,低低地问她:“干什么呢?”

这句话说的很轻,佟闻漓料想他的声带只是微微地颤了颤,但那微小的抖动因为他们面颊的贴合传到她的耳朵里,仿佛那传播声音的介质不是空气,她也不是用听觉感受到的,而是一个器官告诉另一个器官,最后再传到她的大脑、传到她的心房里。

“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她把敬语改成平称。

“嗯?”他轻轻地确认了一下,而后才缓缓说道:“没有人像你这样地靠近过我。我有什么味道,烟味吗?”

她摇摇头,依旧贴在他的脸颊上:“你的烟味很淡,但我常常能闻到那股檀木香,像是冬天残酷地去拔了梧桐树的树皮点了火的味道。”

他笑了,放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是我抽雪茄前的引火松木的味道。”

是引火松木条的味道吗?

佟闻漓不追究了,那就是吧。

许多事都要有个依据,就像想一个人,爱一个人,都要有可以支撑的理由一样啊。

佟闻漓无端地想到她在拉普兰的那个雪夜里,踮脚给他的那个临别吻,她说那个吻只是留在那个冬天。

她闭上眼,在他怀里感受眼球的酸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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