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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她们人呢?”毛利兰疑惑地问道。

“唔,大概是还没起。”凤管家微笑。

“那平次呢?也没起?”远山和叶忍不住抱怨,“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赖床,真是的!”

“但是平常柯南君起得很早。”毛利兰还是不解。

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是宿醉未醒,叫都叫不起来。但柯南不在房间,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昨天可能玩得太累了,柯南君的话,直接和服部君一起睡了。”凤管家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歉然道,“这真是失礼了,年纪大啦。”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昨天……她们也在一起啊?去哪儿都是开车,虽然逛了一天,但其实没多累。难不成——

“啊,他们男孩子是不是回来之后撇开我们又去玩了什么?”远山和叶背后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会吧……”毛利兰干笑了一下。她觉得凤管家好像也很困的样子……总不能管家爷爷也一块儿玩了吧。

只有灰原哀安心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凌晨那声带着强光的巨响,肯定不是她们说的烟花。那种声音……一定是炸弹。

看起来侦探们昨天晚上确实是“玩”了一整晚,而且玩得很开心。

“那今天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去逛街。”灰原哀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带偏了她们的思路。

“……好啊!”远山和叶一顿,立即说道,“我有亲戚在京都,对京都这边也挺熟的。我带你们去女孩子喜欢的那些小店逛,不带他们!”

凤管家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笑闹,也露出一丝笑容。

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这就最好了。果然上了年纪没以前那么能熬了,看来等会儿也得去补个觉。

不过,整体而言,京都之行还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就是工作日,花山院涟目送安室透去上学,转身开车去了海边。

还是那段海岸,红色的野马看上去就显得招摇耀眼。

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靠在扶栏上抽烟的人转过身来,刚好把剩下的一截烟蒂从嘴上拿下来灭掉。

“早上好,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身边,趴在栏杆上。

“约我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赤井秀一背靠着扶栏,身体很放松。

“组织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到迫不及待想送一份更大的回礼呢。”花山院涟一声轻笑。

“Ho~?”赤井秀一偏过头看他,眉头微微上扬。

少年的侧脸沐浴在朝阳下,不带丝毫戾气和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温柔。只是他知道,那就像是晴天的海面,平静温柔都只是表象,狂风暴雨都隐藏在无害的假象之后。

“格兰威特——赤井先生知道这个代号吗?”花山院涟问道。

“听说过。”赤井秀一点头,“格兰威特是组织的炸弹专家,他算是半个后勤。虽然为组织提供炸弹,但他本人很少直接出现在任务里,和我这样的狙击手也不会有合作,所以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

“有别的具体的线索吗?”花山院涟问道。

“唔……亚裔,男性。另外……”赤井秀一思索了一阵,答道,“还有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听说他曾经因为炸弹事故,身体上有大面积烧伤。”

“这样啊。”花山院涟摸了摸下巴。

组织有自己的医生,不会去普通的医院治疗。这种模糊的条件,想要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难。

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如果我想把格兰威特引出来,有没有办法?”

赤井秀一一顿,微妙地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仿佛评估。

“怎么了?”花山院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没扣错扣子、身上没脏污,很正常。

“如果要引他出来,你不妨试试用波本。”赤井秀一移开目光。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一怔,惊讶道,“他跟降谷警官有仇?”

“说不上有仇,我有一次听伏特加说的。”赤井秀一一声低笑,“波本那家伙,在任务中私扣了格兰威特的炸弹,还给他拆成了一堆零碎。”

“……啊?”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降谷警官好帅!”

赤井秀一仿佛料定了他会是这反应,又接下去说道:“格兰威特号称自己的炸弹别人拆不了,但波本眨眼就给拆了。既然少了一枚炸弹没有影响完成任务,琴酒懒得理会组织成员之间的一点小矛盾。但是……格兰威特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所以,只要格兰威特听到波本没死的消息,一定会主动冒出来的是吧?”花山院涟秒懂。

“波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拆了一颗炸弹,格兰威特能记恨他几年。”赤井秀一一耸肩。

“很好。”花山院涟立刻做了决定,“我负责引他出来,你负责狙击。别打死,得到的情报我们一人一份。”

“你不打算告诉他?”赤井秀一一愣。

“哎呀,告诉他又要听他啰嗦。”花山院涟鼓着脸抱怨,“小孩子不准干这么危险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跟你说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还有需要我一一重复吗?”

“哈哈哈……”赤井秀一忍不住大笑。

“我自己可以的啊,老把我当小孩子。”花山院涟扁了扁嘴嘀咕。

“是是是,你很厉害。”赤井秀一赞叹。

所以,他才会选择花山院涟合作。在他看来,除了当年的波本和苏格兰,花山院涟是最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和行动力的搭档了。

“说起来,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斜睨他,“我上次说的事,你跟降谷警官谈过了没有?”

“没机会。”赤井秀一一噎,又无奈地摊手,“我跟他就没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这么看,要是我们密谋的这事被他知道了,就更没机会了。”

“降谷警官会很生气嘛?”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了。”赤井秀一忧伤。毕竟,自己拐了他看好的小朋友嘛,上次见了一面就被电话警告了,害他今天出门时甩掉了三个监视的公安。

只是……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觉得花山院涟对于降谷零可能很生气这件事不但不担忧,还有点跃跃欲试呢?

这孩子,这么叛逆的吗?

“挺好的。”花山院涟笑眯眯。

——挺好,对你生气,就没剩多少火气对我发了。

赤井秀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

——于是我就是你的挡箭牌是吧?

“因为赤井先生很厉害,各种意义上。”花山院涟大大方方点头。

能把降谷零的仇恨拉得这么稳,确实是一种天赋能力了。

何况,降谷警官这几天都没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胡说八道惹他生气了。要是搞点事,说不定他就会主动来找他了。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