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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花山院涟查看着地图,陷入沉思。

“你想要去哪儿?别为难地图了。”萩原研二站在车门边,一脸无奈地问道。

“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思考了一会儿,放弃地问道,“如果琴酒安排了狙击手,对着贤桥站的最佳狙击点在哪里?”

赤井秀一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接过他的手机,用两根手指移动着放大了地图,标记位置:“这里和这里。不过琴酒固定的狙击手搭档是科恩和基安蒂,按照他们的习惯,会选择这里。”

说着,他点了点一幢距离贤桥站大约400码的4层楼公寓。

花山院涟“哦”了一声,移动地图看了看公寓的地形,指给他看:“我们现在去这里。”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微微勾起唇角:“了解~”

“你们想做什么?”阿笠博士不安地问道,“我们不是在这里等柯南君上来就可以了吗?”

“所以,博士和透君在这里等柯南就好。”花山院涟笑眯眯地说道。

“我要跟你一起。”安室透警觉。

才不能放涟和赤井秀一单独相处,谁知道混蛋fbi会拐他去干什么危险的事!

“听话。”花山院涟下车,抱了抱他。

就在这时,街尾传来熟悉的引擎声,白色的马自达RX7出现在视线范围里。

“你……”安市透瞪圆了眼睛。

“我叫人从VF把车开了回来,接上柯南,就送你们回去。”花山院涟不容拒绝地说道。

安室透哑然。

下雪天,半夜三点把司机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喊起来开车,果然是几倍工资的任性了。

但是……不甘心。

“透君,听话。”花山院涟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那个……透君,我们就在这里等吧。”阿笠博士跟着下车,揽住了他的肩膀。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花山院涟走过去,对着司机吩咐了几句,又捏了捏安室透的脸,小声说道:“等回去再收拾你。”

“你能怎么收拾。”安室透不高兴,赌气扭头不看他。

“小孩子不乖,当然是打屁股。”花山院涟一挑眉,又捏一把肉嘟嘟的小脸。

“坏蛋!”安室透脸上一红,这回是真炸毛了。

花山院涟“嘿嘿”一笑,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放下跳脚的小猫咪,钻回车里,脸上已经一片冷肃,“走吧。”

赤井秀一摇摇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抱着苏格兰玩偶还气鼓鼓的小孩,踩下了油门。

“琴酒不一定亲自来,动伏特加会被狙击手定位,那我们就去找狙击手的麻烦嘛。”花山院涟很愉快。

而且,他还需要伏特加把藏了定位发送程序的磁盘送进组织,暂时也不能动他。

但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回去也太无聊了点。

赤井秀一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他,微微思索。

他想起满月之夜后,fbi和公安达成了联合搜查协议。他和降谷零也见了一面,虽然气氛不太友好——原因是降谷零率先发作他,骂他在日本境内滥用狙击枪,给日本公民带去危险。

饶是赤井秀一的理解能力,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贝尔摩得说的,和琴酒打了两次招呼。花山院涟甩给他的锅——琴酒被AWM狙击了两次!

一次在花山院家的温泉别墅后山,第二次在杯户城市酒店。

赤井秀一很确定两次都是都不是他干的。然而,原本他以为是公安的狙击手——毕竟只有波本才会这么了解他,否则用AWM让琴酒误会,难不成仅仅是巧合?

那也未免太巧了点。而且以波本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

然而,那次见面,降谷零的反应却告诉他:不是公安,不是他。

认识了这么多年,赤井秀一自问还是比较了解降谷零的。那个人不会做了不认还倒打一耙——何况在降谷零心里,成功栽赃给他是一个值得骄傲的胜利,根本没必要掩饰。如果是降谷零做的,只会用这件事来大肆嘲笑他,洋洋得意自己坑了他。

可惜不是。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那把AWM,属于花山院涟。

这是花山院涟瞒着公安做的,以他的名义。虽然这孩子当时可能并不是故意栽赃他,只是确实刚巧选择了AWM。但结果就是,花山院涟同时坑了fbi、公安和组织,自己完美隐身。

——因为他对组织、对公安都认领了两次狙击。无论在哪方看来,这就是赤井秀一干的。就算fbi内部,因为他经常独来独往,连詹姆斯和朱蒂都认定是他干的,更别说其他同事了。

可问题也就在这里,既然是连琴酒都会错以为是赤井秀一的狙击技术,很显然,对方是个很出色的狙击手,至少有科恩和基安蒂以上的水准,才能让琴酒忌惮。那么……花山院涟为什么连最佳狙击点都不会判断?

这完全不合理,而且事到如今,他都认了这锅,这孩子并不需要在他面前隐瞒自己狙击了琴酒的事。

“赤井先生为什么一直看我?”花山院涟忽然问道。

“不,没什么。”赤井秀一一笑,“在想,可惜我今天没带狙击枪,没想到有机会用。”

“没事,我带了更好用的。”花山院涟拿出了自己的弓箭。

“那我今天可以再见识一次射穿防弹衣的箭术了。”赤井秀一说道。

“狙击手不会穿防弹衣——不会吧?”花山院涟确认。

“不会。”赤井秀一摇头。

“真可惜。”花山院涟叹了口气。

“总有机会看到的。”赤井秀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能确定,比起枪,这孩子确实更热爱冷兵器弓箭。一个把弓道修炼到登峰造极的高手,不太可能同时练习完全相反的热武器。

那么,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就必定真相:这孩子手里还有未知的底牌,他身边——有一个不逊色于赤井秀一的狙击手在帮他,而且不是公安的人。

“有意思。”赤井秀一一声低笑。

“什么?”花山院涟疑惑地看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很有趣。”赤井秀一说道。

“哪里有趣了,冬天的晚上不能睡觉,困死了啊。”花山院涟叹气,伤脑筋,“孩子越大越难管,打又舍不得……真烦。”

赤井秀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你自己么?那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