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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得:……

这栽赃陷害的手法简单粗暴,但有效。

琴酒未必会信,但那个男人原本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要不是因为boss,他想杀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况这回她落在公安手里这么久,以琴酒的疑心病,怕是更想弄死他一了百了。

这种视频多了,哪怕她是boss的……也会被怀疑,默认琴酒动手吧。

赤井秀一眼神飘忽,虽然眼角的余光还盯着贝尔摩得的动作,但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

没办法,虽然早知道花山院涟和怪盗基德不清不楚的,但第一次看见这个视频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假的。

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造假证……好吧,公安的行为本来也不怎么合法,从这方面来说,这小鬼和波本倒是绝配!

“你要的仅仅是研究资料?”贝尔摩得问道。

“研究资料,加上朗姆。”花山院涟答道。

贝尔摩得愣了一下,随即“噗”的一下笑出来:“不要琴酒?”

“已知的从来不可怕,我说我从未把琴酒放在心里,你信吗?”花山院涟淡淡地说道。

目前琴酒被他的式神监控,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并没有多大威胁。相反,连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不清楚身份的朗姆才是麻烦。因为未知,或许哪天身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就是朗姆呢。

贝尔摩得没再说话,仿佛在沉思。

“板仓卓的磁盘,我大概能猜到是做什么用的,那是人类不应该现在掌握的技术。”花山院涟悠然道,“但是……那对你没用。要研究逆向解药,一定需要组织里那份研究资料:银色子弹计划。”

“你不问我有关boss的消息?”贝尔摩得不解地问道。

“研究资料和朗姆。”花山院涟摇了摇手指,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的要求不高,不过,如果能完成这一单,以后未必不能再合作点别的,是不是?”

贝尔摩得一声嗤笑,显然没放在心上。

“人是会改变的,比如你。”花山院涟若有所指,“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天使呢?”

贝尔摩得脸色一变,随即沉默下来。

“boss需要那种技术,想必是大限将至。”花山院涟说得毫不掩饰,“对他来说,朗姆已经成了心腹之患,除掉朗姆,对你们boss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是不是?”

贝尔摩得皱起了眉,思索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送我回组织?”

“想办法把你送进医院就好了。”花山院涟胸有成竹,“公安……有你们的卧底,那就帮忙传个消息给琴酒。”

贝尔摩得的手指轻轻绞着衣摆,似乎在思考利弊。

花山院涟只是淡淡地笑,仿佛笃定了她会同意。

“你可真是……算计人心的高手。”贝尔摩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她没有任何不答应的理由。因为对方索要的东西,并没有踩到她的底线。研究资料不仅仅是对方要,她也想要。而且花山院涟说得对,雪莉在对方手里,资料不给他根本毫无用处。而朗姆……朗姆的命需要考虑吗?这几年,朗姆的权势越来越大,隐隐已经威胁到boss了,和琴酒的摩擦也越来越大——不得不说,花山院涟完美命中了组织的死穴。

当然,她也不信公安真的没有其他需求。一旦合作,她就算是背叛了组织,有一就有二,温水煮青蛙。

可……就算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还是忍不住希冀。

这个不见天日、完全隔音的玻璃房,除了生存需要,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跟她这个囚犯说话。

根据三餐数日子,这样死寂的生活能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我答应。”贝尔摩得终于说道。

“很好,合作愉快,贝尔摩得女士。”花山院涟轻轻一笑。

走出玻璃房,赤井秀一开口:“你在一点点拔除组织的羽翼。”

“对。”花山院涟很坦然,“根本没必要去找boss,他躲得那么好,为什么不换条思路?只要一个个剪除代号成员,最后剩下一个快死了的boss和一群群龙无首的底层人员,这个组织还有什么威胁性?中间的代号成员才是组织的灵魂。”

赤井秀一哑然。

每一个卧底都在致力于寻找boss的蛛丝马迹,想要从源头上把组织一网打尽。从没有人像花山院涟那样的逆向思维,boss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砍掉你的四肢,打断你的骨头,让你一个人瘫痪在那儿慢慢等死就行。或许哪天腐烂发臭了也没人知道。

毕竟,找代号成员可比找boss容易多了。

“花山院君,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风见裕也问道。

“你来安排,如果有问题,问降谷警官和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毫不犹豫道,“我不擅长临阵指挥,不给你们添麻烦。”

“我知道了。”风见裕也点点头,镜片下的目光流露出赞赏。

明明还没成年,但不骄不躁,进退有度这一点已经超越了大部分成年人。只可惜是花山院家的家主,否则多好的公安苗子。

想必降谷先生也很遗憾吧。

“你送我回去?”花山院涟歪了歪头。

“麻烦风见警官先送他出去。”赤井秀一却道,“我还有点细节想跟贝尔摩得单独询问,可以吗?”

“哎?”风见裕也一怔。

“有关于……一个故人。”赤井秀一顿了顿才开口。

“我知道了。”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

花山院涟不解,不过这种事,只要公安不反对,他也不会多事。

只是,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没人告诉过赤井秀一明美还活着?有人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