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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双斜睨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贱——货——”

“还有呢?”

秦羽白深邃的眼中如月光荡漾,竟全是笑意。

晏双抿了抿唇,又吐出一个字,“脏。”

“继续。”

“我不会吻——”

嘴唇被堵住了。

浓烈的酒味顺着舌尖传递过来,晏双柔顺地回应了一会儿,忽又开始挣扎,他用力推开秦羽白,手背狠狠抹了下嘴,“秦羽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腰又被强行搂了回去,更炙热的亲吻融化了夜色。

晏双的背靠在藤蔓缠绕的铁门上,双手被紧紧扣住,举过头顶扣在了一丛一丛的绿叶中,他在亲吻的间隙中发出拒绝的声音。

“你放开——”

“不,”秦羽白目光微闪,“我们的契约还没结束。”

晏双脸上的红晕退了一点,偏过脸,冷冷道:“总会结束的。”

秦羽白目光深深地凝望着他,静默了一会儿,淡淡道:“那不如现在就结束。”

晏双神情一下愕然。

秦羽白笑了笑,“怎么,不乐意?”

“当然不是,”晏双否认道,他目光犹疑闪烁,声音也轻了,“你是认真的吗?”

“嗯。”

晏双心想秦羽白最近也太乖了。

以后不叫秦兽了。

好好走剧情赶进度的都是他的好宝贝。

虽然他一眼就看出了秦羽白指定是藏着一肚子坏水。

不过巧了,他也是!

“那契约书……”

“我已经撕了。”

晏双再次瞳孔地震,嗓子都抖了,“真、真的吗?”

“当然,”秦羽白笑容温柔,“我怎么会骗你呢。”

晏双:笑了,谁信谁傻批。

晏双作出一副“啊,我信了我好惊讶我好感动我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进入了他熟悉的领域——掉眼泪。

“哭什么?”

秦羽白语气无奈,随后放开了控制晏双的双手,又吻了过去。

这次晏双不仅没有反抗,更是直接回吻了上去。

生疏又热情。

两人在黑暗的角落中亲吻纠缠,衬衣的下摆被拉出来时,晏双终于又抓住了秦羽白的手,扭头躲过了他的吻,“不行。”

秦羽白看着他,目光里全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里不行……”晏双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不是不行,只是这里不行。

这是一种另类的邀请。

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佣人们还全在宴会厅内,主宅的楼里也是一片漆黑,晏双被秦羽白拉着,旋转奔跑飞一样地上了三楼。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三楼。

秦卿住的三楼。

最外的一道门被秦羽白推开。

晏双被拉入了一个色彩喷薄的世界。

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浓艳到了炫目的油画。

那些红色几乎要从画布上滴落到他身上。

秦卿的画竟然是这样诡异又艳丽的风格。

莫名的还有点眼熟。

不过这地方……的确很适合做一些疯狂的事。

晏双仰躺在全新的油画布上,身体如同颜料般寸寸融化,手指紧扣入秦羽白背上隆起的肌肉。

他从来都很沉默。

今夜却罕见地没有吝啬自己的声音。

空旷的画室如同一个巨大的歌剧舞台。

摇晃的声音回荡着,高低起伏,声声曼妙。

秦羽白心想他应该让晏双闭嘴。

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不像了。

手掌落到嘴唇上盖住。

晏双却是握住了他的手掌,挑起长睫温顺地看向他,随后……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他的掌心。

秦羽白浑身一震,掌心微烫。

从青涩到诱惑。

他见证着他的变化。

这是他的作品。

署了他的名。

他一个人的名字。

也或许……不只他一个人的名字。

身体一分开,热度逐渐降下,微凉的空气爬上皮肤,激起细密的小颗粒,晏双坐在画布上将画布先团在身上,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要问,“这是什么地方?”

秦羽白正背对着穿衬衣,布料遮住他背上的抓痕,语气慵懒,“画室。”

“谁的画室?”

“秦卿。”

秦羽白偏过脸,“我弟弟。”

晏双:嗯?这才第一次画室play就要走戳破替身的断手剧情了吗?

秦羽白未免也太积极了。

正当晏双想继续说台词时,秦羽白已经穿好了衬衣,“进来。”

晏双一怔,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画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先生。”管家恭敬地站着。

“嗯,”手指穿过领带,秦羽白淡淡道,“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