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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保护好你。”

萧望舒:?

虽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些什么感人肺腑的东西,但萧望舒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好。”

“嗯!”陈褚抱紧她不肯撒手,生怕一撒手她就被人欺负了。

萧望舒抱着他,动作毫无障碍,继续翻看账册,核对收支。

陈褚这边在心里立下了无数山盟海誓,萧望舒那边账册也翻得飞快,一串串数据在她脑海里整合。

薄利多销,还不错,细算下来盈利还是可观的。

萧望舒忍着夏季炎热,抱着怀里的大耗子,把账册又往后翻了一页。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顺口一提——

“对了阿褚,我听陆将军说,班师回朝前,你们在胡国会合时,庆功宴上有胡姬装成我的模样引诱你?”

“哪有?别听陆序阳浑说,那是个刺客。”

陈褚坐起来,按住萧望舒的肩膀认真反驳,还不忘朝陆序阳甩去一口锅,“陆序阳那嘴皮子最闲不住,他说话不可信。”

陆序阳就喜欢开玩笑,人到中年还是那个鬼样。

“是吗?他说那天庆功宴,你们都喝高了点。结果你刚回帐,半盏茶功夫就甩了个红衣舞姬出去,还把他吓着了。”

据陆序阳形容,那胡姬被陈褚扔出帐时已经奄奄一息,多处断骨,而且妆容长相乍一看都与她极为相似。

尤其是一身红衣,实在像极了她。

陆序阳和她说起这事的时候都还很惊讶,说陈褚居然能那么快反应过来不是她,还把人打残了丢出来。

“别听他浑说,那天就萧峪堂叔喝得最高,其余人都还好。

“我那天刚回营帐,乍一看那舞姬也确实觉得模样有些像你。但她眼神和你差得太远了,一看就没有你聪明。

“我一想,阿月你还在京师,而且阿月向来端庄,怎么也不会穿成这副模样跑到军营里来。

“她见我没有动作,从床上下来拉我,我就和她打起来了。

“若是寻常舞姬,哪有能和我过上招的?她那招式,出手就是杀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我要是动手再慢点,她那铁丝就缠到我脖子上了。”

陈褚越说越委屈,继续解释:“阿月,这种事在战场上其实很常见,所以岳父总会在身边留几个清醒的将领。在敌城,哪怕庆功宴上大家也不会喝得多醉。

“至于那胡姬,许多人帐里都有,还有两名将领中了招。”

说到最后,陈褚委屈得像只大狗狗,耷拉耳朵,“我没做不守夫德的事,别听陆序阳胡扯。”

萧望舒听得好笑,为陆序阳辩解一句:“陆将军没有胡扯,他只是在我跟前夸你定力好,坐怀不乱。”

顺道还夸了夸她驭夫有道。

陈褚一愣,“他夸我?”

陆序阳从来只会当着他的面损他。

“嗯,他夸你来着。”萧望舒点头确认。

陈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只听萧望舒继续说:“胡国灭亡的最后时刻,站出来反击魏国军队的居然是这些舞姬,其实也很让人敬佩。只可惜双方立场不同,终有一方得死。”

陈褚跟着她的话点点头,“确实,胡国必须拿下,否则他们和鲜于部落联合,屡屡进犯我们西北国境,抢掠烧杀,我们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各有立场,各为其民罢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