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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国主秦无殇主动投降,并将皇位禅让给了叶筱锦,而叶筱锦是大胤的皇妃,又是此番领兵攻占西夏的叶将军之女,因此大胤军队进入西夏后并没有动粗,在叶凯旋和楚墨晔的安排下一切有条不紊地接手了西夏皇城的防卫和镇守。

而西夏国这边还需要叶筱锦手中的解药,西夏也被秦无殇当众给了叶筱锦,叶筱锦便是他们新的国主,大胤军占领西夏皇城的情况下谁也不想得罪未来国主。

因此这场易主交接很是和谐,百姓们并没觉察到生活有什么变化,以至于在知道叶筱锦要处罚于金巧时,西夏百姓都纷纷前来观刑。

总要亲眼看着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才能解了心头的恨,是以,当于金巧被押着到了宫门口时,宫门口已经是黑压压的围满了人。

大牛有暗营卫的配合,速度极快地将刑柱搬到了宫门口的一个空旷地,于金巧被绑了上去。

她看着底下百姓纷纷朝她谩骂指责,甚至吐口水,她怒极,但对上百姓们暴怒恨不得撕碎了她的神情,她的愤怒转为害怕,她扭头望向皇宫方向,见到叶筱锦和叶凯旋他们都立在宫门口看着这边,她想求饶,可被点了哑穴她发不出声音。

她手心开始冒汗,脸色开始惨白,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会死,她从没想过自己就这么轻易落在了他们手中,她从前如鱼得水的手段如今竟一点用都没有,叶筱锦她竟然不顾母女亲情,要杀她,还是以这样屈辱又残忍的方式。

她拼命挣扎着,扭动着,可那手脚被固定得非常牢固,她恐慌,害怕,然而这种情绪没让她持续多久,背上剧烈的疼痛传来,施刑之人开始用铁刷刷刮她的背部,只一下铁钉穿透衣服,皮肉翻飞,又一下,血肉飞溅,她四肢百骸浑身都痛得不能自已,她固执地扭过头看向宫门方向,眼里露出哀求,对上的却是几双冷漠平静的眸光。

百姓们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叫好,仿若眼前不是施刑现场,而是一场大快人心,酣畅淋漓的杂技表演,有人手里捏着臭鸡蛋生生忍下了,砸不得,砸到那毒妇身上,也熏着了施刑之人,说不得他们被这臭味一熏手下动作就轻了,那便是便宜了这恶人。

施刑的人手法老练,最是懂得如何让人痛苦却能保持清醒,留着受刑人一口气到最后,尤其他们见着从前的西夏国主和未来的西夏国主都在一旁观刑,做得更是认真,十几下之后,于金巧的后背已经隐隐可见白骨,他们又挪了位置,转而在她手臂上……

于金巧清醒着忍受这一切,脸上因着疼痛而惨白,眼泪血水模糊,她耷拉下脑袋看见自己的身子变得如同一副血骷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终于要解脱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往她身上砸了东西,没有皮肉包裹的骨头被硬物砸得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发颤,她再想向叶筱锦求饶时,已经无力转头了。

一个又一个东西砸在她身上,忽而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银子,是银子。”

一锭锭的白花花的银子砸在于金巧身上,落在她脚边,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去捡掉在地上的银子。

有人带头,其余胆大的百姓也跟着上前去抢,银子继续往于金巧身上砸,越来越多,刑柱上的铁扣被人偷偷打开,于金巧骷髅一样的身子立不住,栽倒在地上……

叶一悄悄往楚墨晔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紧紧揽着叶筱锦,似是要将她包裹在怀里,又回眸冷眼看着那些百姓为了抢银子踩踏在于金巧的身体上。

主子说了,便是死都不会让于金巧死得干净,他与楚墨晔眼神对视上,只一瞬间两人都想到了这个法子,让梳洗之刑后的于金巧被千万人踩踏进泥土里。

从于金巧被刮得血肉模糊时,楚墨晔便用手抚住了叶筱锦的眼睛,叶筱锦任由她遮着,但耳朵的灵敏和对楚墨晔他们的了解,她很快猜到了一切,她极力隐忍着胃里的不适,用力靠在楚墨晔怀里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

就在楚墨晔带着她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胃里一阵翻涌,剧烈的呕吐过后她脱力地倒在楚墨晔的怀中……

叶筱锦再度有孕,楚墨晔没有多高兴,从知晓这个结果时他就一直提着心吊着胆,甚至将原本要离宫的秦无殇强行留了下来。

他舍不得叶筱锦操劳,可西夏朝堂需要运转少不了的要理政,还有西夏其他的各个方方面面都需要有人打理。

如今的西夏远比当初的大胤更乱,情况更糟,楚墨晔揽下所有的重任,忙得脚不沾地,许多事楚墨晔能帮忙,但最终决策还需问过叶筱锦这个新任国主,难免就扰了叶筱锦休息。

这一胎叶筱锦怀的很难受,喝口水都能吐的昏天暗地,再费脑子想着国事,人可见得消瘦下来,心疼妻子的楚墨晔便将秦无殇扣了下来帮忙肃清西夏朝堂,他自己在忙碌之余也能分点心神照顾叶筱锦。

秦无殇前世为了报仇和得到叶筱锦而活,叶筱锦死后他杀了于金巧自己也抑郁而终,这辈子的前二十年也不曾想过将来,和芙蓉有了关系后才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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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就在宫里伺候叶筱锦,他倒也不是不可以继续留在皇宫帮忙,但是也不能白帮,他找楚墨晔要了许多银子,他将这些银子交给大牛在皇城和他们的家乡分别置办了大宅子,又命人去大胤京城置办一座大宅子,余下的全部换成金条送去了芙蓉屋里。

芙蓉从没想过秦无殇改变会这么大,从前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的人,如今会陪她用餐,给她置办衣裳珠宝首饰,她练功时他陪着,她不用办差时他都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他依旧没什么话同她说,只是默默陪着,他也从没说过爱或者喜欢,却会在有事时同她商量,报备行程,俨然把她当成妻子般。

她清楚明白地告诉过秦无殇,她本就不是清白女子,那晚的事情不必他负责,但秦无殇坚持,他母亲的悲剧就来自于老国主见色起意占有了她母亲,却不对他母亲负责,导致了他们母子的悲剧,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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