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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十分诚恳,和竞选时很不一样,安无咎特意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大约是因为老于之前表现得太情绪化,很多人听完现在这番话,依然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出这个中祭司,我是女巫,松浦是我昨晚救下的人,给我的这个金水我就干了,安德鲁肯定就是那个悍跳狼,梅根可能是石像鬼,藤堂樱铁狼,我听后置位发言再找最后一个狼,其他的先过了。”

轮到了安无咎自己。

他想了想,抬眼开口:“现在场上两个预言家,两个女巫,都是一狼一好人,我拍不出身份,我们三个连坐出三个带身份的概率也不大。刚刚他们说的时候,我心里想了一下,现在场上五张焦点牌,两个预言家两个女巫还有一张查杀牌,献祭哪一个比较稳妥,我认为这是我们好人要考虑的问题。”

“说实话,”他转头看向老于,“我也很想第一天就把石像鬼出了,但是我总觉得梅根不是石像鬼,除非竞选时处于安德鲁之后所有人都不是狼牌。因为如果是,一定会有狼队友发现石像鬼被查杀,原地补跳捞队友的,也就是三狼参与竞选,两狼跳预言家的格式,但是后置位没有一个人起跳预言家。”

“还有一点,如果梅根是石像鬼,不是普通狼,你们可以换位思考,如果你是石像鬼,参与竞选的时候正好被预言家发了查杀,你会怎么办?等着不见面的狼队友临时补跳来捞你,还是自己原地起跳?我想大家应该普遍会选择后者,因为石像鬼起跳是有天然优势的,因为石像鬼本身就可以验人,甚至是直接验到神牌,对不对?”

安无咎说完,看向梅根,她的脸色并不算好。

“所以我觉得她最多是一张普通狼人牌,这是在安德鲁是真预言家的前提下,我这么分析。那如果真的预言家是松浦守梨,这个观点就要被推翻,松浦验的是老于,他说老于是好人,老于在藤堂樱的后面跳了女巫牌,说昨晚狼人杀了松浦守梨。那如果松浦真的是预言家,老于是女巫,藤堂樱是狼,安德鲁是狼,梅根未知。”

“如果老于不是女巫,只是一张别的好人牌,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这个地方跳一个女巫他保住松浦守梨这个预言家的力度会比村民大。”

“也就是说,安德鲁为预言家时,藤堂樱、松浦守梨和梅根是三个狼人,反之,松浦是预言家,老于和藤堂樱有一个是女巫,安德鲁悍跳狼,梅根身份存疑,给安德鲁投票的八号吴悠和九号诺亚得开狼,竞选时可能还存在倒钩狼,这一边的狼坑就相对来说比较难明确地打出来。”

“前面的发言我听了一下,七号沈惕是个好人。”

安无咎刚说完,朝沈惕那里瞥了一眼,见他捂着胸口一副“你人真好”的做作样子。

“他开的狼坑和我想的差不多,而且没有跳预言家,也退出了竞选,是想把这个神杖给真的预言家的。他在我心目中暂定好人。”

听到暂定两个字,沈惕又瘪了瘪嘴,捂心口的手放下来,又变成那个懒洋洋拿手托着脸的状态。

“投票的三张牌,听感来说南杉状态比较好,但他竞选时把票给松浦,下来了又觉得不站他,其实两个预言家必定是要站一个,可以听听发言,但是不站队肯定不行。吴悠和诺亚说实话只说了投票理由,你们可以多说一点,因为投票的人一定会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会一直让你们解释为什么那样投票。

两个女巫我不想点评,因为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可以解决,我肯定是不会把毒引到自己身上的。”

安无咎说着,笑了笑,“其实我听到两个女巫说救人信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很庆幸,因为我想的是我第一晚应该会死,但是两个刀口竟然都不在我身上。不过呢。”

“我忽然发现这不是一件值得我庆幸的事。”安无咎挑了挑眉,“因为我想,遇到不太会玩的、很忌惮我的狼队,一定会在第一晚先杀了我,搏一搏女巫不开药。但是死的不是我,那我就要想一想,为什么狼队不杀我?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怕我吗?”

安无咎伸出右手,将手放在灯柱顶端煤油灯的玻璃罩子上,暖得发烫的温度立刻传达到他冰凉的手掌。

“我想,他们是想利用其他人对我的忌惮,特意把我留在场上,这样一来,说不定我可能会进入好人狼坑成为抗推位,直接帮他们挡下一次献祭,两全其美。”

这个说法仿佛是重新为整个场上的玩家开拓出一个新的视野。

安无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所以我猜,这一次的狼队应该是高配玩家才对。”

他说完,又恢复成轻松的状态,“我能分享的就是这些,两个预言家发言来说,安德鲁一定是偏好的,发言无瑕疵,待验对象也选得不错,但是松浦是先跳的,我对他有一定容忍度,其实我反而感觉女巫更难分辨,但好在你们是可以自证身份的牌,狼人肯定也不会去刀女巫,所以我不用分析太多。”

“我本来是想出梅根,因为她发言不做好,但我怕推了梅根,第二天守墓人说她是狼,我们也没办法定义安德鲁的身份,因为梅根有可能自刀。两个预言家我再听听,我还是觉得献祭预言家最好定义身份,守墓人验了是狼就是狼。”

“过了。”

安无咎说完,轮到了十二号松浦守梨。

他现在的表情已经不如第一轮发言时看起来那样轻松了,甚至在开口前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十二号发言,我确实是真的预言家,也的确是在昨晚验了二号,二号是个好人,我不能直接就说他一定是女巫,但是他就是我昨晚验出来的真好人,希望大家不要把二号盘到狼坑,他是一个好人。是不是女巫这个他可以自证,我就不聊他的具体身份了。”

“你们说我待验对象选得不够好,确实,因为我是第一个跳预言家的,前面三个发言一个是诈身份,一个是被诈,安无咎我听着是好人,所以我听得不多,竞选完成之后我可以改。”

“其次就是石像鬼这一点,我在第四个发言的位置是不好点出石像鬼的,这也不是看脸就能抓出来的牌,前三个都不像,在我眼里石像鬼第一轮一定是不想把自己打成焦点的,否则很危险,狼队友也不一定认得下他,再加上我希望好人能认我是预言家,所以我说话比较委婉,我希望可以为我上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去打某一个人一定是狼或者石像鬼,我还想要这个神杖的。”

松浦守梨的表情很是真诚,甚至带着一丝不被认可的无奈与自嘲,“只有南杉为我投票,他在我这里是个好人,发言也偏好,我不知道这一轮你能不能站我,总之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如果你们能相信我,这一轮就出安德鲁,他是和我对跳的狼。”

“今晚我不验一号了,我验八号吴悠,吴悠是上票给安德鲁的且发言很短。如果我还能活着,明晚我会验四号(周亦珏),因为一号安无咎我觉得是好人,老于是我验出来的好人,藤堂樱跳女巫,女巫肯定会在今天晚上开毒,不需要我验,梅根我听到安无咎和老于说要推她,我觉得没必要,她是狼查杀,可以先保留再听她发言,这一轮必须把神杖毁掉,出安德鲁,我明晚去验周亦珏。”

“别的我没有太多可说的了,我对话全场好人牌,我是真预言家,希望大家能接受我这一轮发言,毁掉神杖,我过了。”

轮到了杨策。

杨策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

“我感觉十二号聊得不太行,他们投票的不站你还不是因为你竞选聊得不行。”

“他不敢去聊女巫,你们听出来了吗?”

杨策对众人说:“刚刚松浦是这么说的,女巫自己晚上解决,但是这一轮就是因为女巫跳出来了,才变成现在这种强对抗的局势。你们都不聊女巫,那我来聊聊。两个女巫出来,一个给查杀牌银水,一个给另一个预言家银水。”

“既然这样就分情况嘛,场上再没有别的人跳女巫了,那我觉得女巫一定在这两个人之间,对不对?我们不盘预言家了,来从女巫这个角度算一算,如果老于是真的女巫,那松浦就是银水预言家,对不对,身份很高,安德鲁是不是就一定是那个悍跳狼?”

杨策继续分析:“反过来我们看看,如果你们认藤堂樱是真女巫,可以,肯定会有人认她,那梅根是她女巫的银水,昨晚狼人杀的就是梅根,对吧,安德鲁是不是给银水发查杀的狼?梅根是不是狼我们下一轮还可以盘,因为她发言太划水了,但是你们发现了吗?无论站哪一个女巫,其实都只能出安德鲁。”

“两个女巫的逻辑里,安德鲁都不对。而且这一□□下来,都在打松浦的发言和预留不好,倒是两个女巫拼命往他空荡荡的团队里钻,那他的队友就是两个女巫吗?”